第十章 血染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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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易秀雲切齒道:“奚昆,姑娘我要用你的心肝祭奠亡父之靈,今天你插翅難逃!” 奚昆狂喝一聲一掌劈向了易秀雲當胸。

     周靖在暗中一哼道:“老狗該死!” 易秀雲纖掌一揚,硬接了對方一掌。

     “妙手書生”斐莊一晃身,雙手疾抓而出,這一抓之勢,奇快厲或令人咋舌。

    易秀雲閃身彈退,粟米之差,幾被抓中。

    奚昆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劈出了三掌。

     易秀雲仍然出手硬接,“砰!蓬!”聲中,雙方各退了一個大步。

    “妙手書生”指出如幻,罩向易秀雲側背四大要穴。

     “滾開!”嬌斥聲中,震耳雷鳴倏起,“妙手書生”被震得飛退八尺之外。

    易秀雲一掌震退“妙手書生”,略一稍停,返拳疾攻奚昆,雷鳴震耳,狂飓暴卷,出手就是回環八掌,迫得奚昆踉跄倒退不疊。

     “妙手書生”一退又進…… “天邪洪謹”獰笑一聲,出手接住“妙手書生”,三個照面之下,把“妙手書生”迫退到兩丈之外。

     那些火箭手,投鼠忌器,火箭成了廢物。

     “天邪洪謹”伸手向懷中一摸,朝那些火箭手一揚,一蓬白色彈丸,呈扇形灑出。

     “妙手書生”栗聲急叫:“速退,這是‘天邪彈’!” 終是遲了,一陣輕微的爆裂聲過處,散出了一陣白煙。

    “砰!砰!”連聲,火箭手在白煙籠罩的範圍内,無一幸免,一個個七孔溢血而亡,近百火箭手,現在剩下的不足二十人。

     那邊,易秀雲出手盡是殺着,奚昆己是岌岌可危。

     “妙手書生”獨鬥“天邪院長”,差一點不能自保,當然無力援手奚昆。

    “天邪洪謹” 确實毒辣,又一把“天邪彈”,擲向了那些殘餘的火箭手,輕煙冒處全部倒地而亡。

    至此,“一統會”的高手,隻剩下“妙手書生”和奚昆兩人。

    “妙手書生”自知再鬥下去,恐難全身而退,如果“天邪洪謹”再施出“天邪快斬”的話,隻有死路一條,全力攻出三招之後,電閃飛退…… 不知他是有心抑無意。

    并不出聲招呼奚昆。

     “天邪洪謹”心凜不久前那以樹葉襲擊自己的人,所以并不追擊,但他卻奇怪那人何以眼看“一統會”在場高手死亡罄淨而不再行出手?由此看來,那暗中出手的,必非“一統會” 一路。

     一聲慘嗥,令人毛發悚然。

     奚昆口血狂噴,身形搖搖欲倒。

     易秀雲目眦欲裂地道:“奚昆,老匹夫,受死吧!” 又是一聲粟人慘嗥,奚昆被易秀雲一掌劈碎頭顱,橫屍當場。

     另一邊—— “妙手書生”退身之際,閃身之際,閃向周靖和甘小梅隐身之處,道:“少主,‘一統會’援兵半個時辰可到,現在是行動的時候了,不過……” 說着,目光掃向甘小梅道:“姑娘是否‘血女’?” 甘小梅冷冷地道:“不錯!” “如果姑娘能阻住‘天邪洪謹’,敝少主可以從容行動!”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妙手書生”為之愕然怔住,他想不出周靖與“血女”到底是什麼關系? 周靖一揮手道:“閣下請吧,在下自有主張!” “少主小心,恕我不能久留?” “請便!” “妙手書生”再度掃了甘小梅一眼,閃身飛逝。

     場中—— 易秀雲掌劈總護法奚昆之後,轉身面對“天邪洪謹”,冷冷森森地道:“院主請了!” “天邪洪謹”打量了易秀雲一遍,道:“你是‘玄玄老人’門下?” “這個閣下可以不必過問!” “請問芳名?” “沒有向閣下報名的必要!” “天邪洪謹”老睑為之一變,可能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當面被一個女子奚落,但,他仍強捺下去道:“本院主倒是要向你緻謝援手之清了……” “用不着,姑娘我此來并非為了對你援手!” “天邪洪珍”一再被奚落,老臉之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殘笑意,沉聲道:“那是為了什麼?” “專訪閣下,殺奚昆等人是巧合順便而已!” “你找本院長?” “不錯!” “什麼事?” “閣下來到‘楓林渡’為的是什麼?” “天邪洪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道:“你問這幹嗎?” “姑娘我因此而來!” “你……你相……” “不是想,識相點把那張白紙秘圖交出來,姑娘我不為已甚!” “嘿嘿嘿嘿,你說得倒是輕松寫意……” “洪謹,告訴你,那是先父遺物!” “什麼,你是易斌的女兒?” “一點不錯!” “你認為本院長會交出來嗎?” 易秀雲冷哼一聲道:“那你将出不了這片楓林!” “天邪洪謹”仰天一陣狂笑,道:“丫頭,你有多大能耐,敢于這海口?” 易秀雲柳眉一豎,道:“閣下無妨試試看!” 周靖在暗中心念疾轉,這張白紙秘圖,是“天邪洪謹”從自己手中奪去,照理應該由自己索回,易秀雲此刻現身的目的,是為了索取白紙秘圖,不知她用意安在,她也想得到那“黑箱奇書”嗎?抑是…… 心念未已,隻聽甘小梅道:“周靖,我們何不乘此時機,到‘回龍潭’一探?” 周靖毅然道:“不!” “不!為什麼?” “雖然白紙之謎已解。

    但我仍然要得那圖,否則何以對亡父和易斌在天之靈!” “你打算出手?” “是的!” “你自信是‘天邪洪謹’之敵?” “不管怎樣,我非出面不可!” “如果你未婚妻也是志在白紙的話,你……” “這個……” “你和她相争?” “易斌臨危遺命,那東西應屬于我!” “但她是易斌的女兒?” 周靖窒了一窒,道:“如果她一定要的話,我就送給她!” “你未免言之過早,如果是她自己得手呢?” “我沒有話說!” “周靖,我告訴你,任何人不能據有那部‘黑箱奇書’!” 周靖一震道:“為什麼?” “物各有主!” “連我在内?” “當然!” “你知道先父‘霸王鞭’周公铎因‘黑箱’而亡……” “周公铎應該是你義父,武林中言之鑿鑿,你并不姓周?” “嗯!義父因此而亡,易秀雲的父親也因此而亡……” “那不能證明是你的東西!” “奇珍異寶,唯有德者居之!” “你義父等因此喪命,證明他們無德保有!” 周靖俊面一變道:“你不能侮辱死者。

    ” 甘小梅也自覺失禮,話風一轉道:“你知道‘黑箱’是何人之物?” “玉面無敵甘祖年!” “不錯,那這東西應該是甘家之物,對嗎?” 周靖心中一動,駭然道:“莫非你……” “嗯,十八年前,武林無敵高手甘祖年便是先父!” “哦!” “你想不到罷?” “的确意想不到,如此說來,令先尊該是‘血谷’之主……” “不是!” “不是?我不懂!” “這是我家事,恕不便相告!” 周靖心念數轉之後,頹然道:“那東西應該屬你所有!” “血女”甘小梅突地一手握住周靖的手道:“弟弟,這證明了你是一個君子,家兄甘江之死,我相信你的說法!” 一股異常的熱流,透過那柔若無骨的玉手,傳遍周靖全身,雖然對方此刻以巾蒙面,但那美賽天仙的芳容,在腦海中清晰無比,他下意識地心裡一蕩,讪讪地道:“謝謝姐姐!” 甘小梅似覺失态,縮回柔美道:“弟弟,這事請示家母之後,才能定奪,也許她老人家……” 下文她沒有說出來。

     周靖陷人迷惘之中,“黑箱奇書”既是對方之物,自己當然不能伸手,但自己放棄了的話,對得起義父和易叔叔在天之靈嗎? 暴喝之聲傳至,“天邪洪謹”與易秀雲己動上了手,雙方都是蓋世高手,出手間,聲勢相當駭人。

     轉眼之間,過了十招,易秀雲的“天雷法掌”固屬威力驚人,但“天邪洪謹”出手迅快狠辣,奇詭無倫,竟然占了上風。

     周靖自不能坐視,道了聲:“姐姐,我必須現身了……” “我們何不去先取那奇書,反正秘密已得,那白紙己等于廢物了!” “不,我不能!” 猛一長身,向場中射去。

     身形剛一占地,“一招殘身”猝然向“天邪洪謹”攻去。

     驚呼之中,三方面都停了手。

     易秀雲似感意外地道:“是你?” 周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淡淡地道:“不錯,是我!” 話聲中,轉身面對“天邪洪謹”。

     “天邪洪謹”嘿嘿一笑道:“小子,你趕來送死?” 周靖目中抖露出駭人殺芒,栗聲道:“洪謹,你身為一派之主,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小子,你胡嚼什麼?” “姓洪的,真想不到你會假冒‘通天教’之名,竊奪白紙秘圖!” “是又怎樣?” “你乖乖地交出來!” “小子,你在做夢?” “洪謹,今天也許你難逃公道了!” “天邪洪謹”陰森森地一笑,摸出一粒卵大的白色小兒,鉗在拇指之間,道:“小子,你将不能饒舌了!” 易秀雲急叫一聲:“快閃,天邪彈!” 周靖曾練“玄龜神功”,百毒不侵,見狀恍若未覺。

     易秀雲手起一掌,向“天邪洪謹”罩頭劈去…… “波!”的一聲輕爆,彈丸擠破,富起了蓬白煙。

     易秀雲陡地收手,彈退數丈。

     周靖冷冷地道:“這種下三流的玩意,虧你弄出唬人!” “天邪洪謹”這一驚委實非同小可,想不到對方竟然不懾毒煙。

     易秀雲瞥了周靖一眼,似乎怪自己自擔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