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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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正為官卑平生好燒銀常曰吾得見水銀銀一錢知制诰一日無恨矣俱不諧而卒錢僖公惟演自樞宻使為使相歎曰使我于黃紙盡處押一個字足矣 見水銀銀一錢知制诰一日無恨【見上】 夏鄭公詩 夏鄭公竦以父沒王事得三班差使攜所業投李文靖公沆有山勢蜂腰斷溪流燕尾分之句明日袖詩進呈乞換一文資後舉制科對策庭下有老宦者曰閱人多矣賢良他日必貴以呉绫手巾乞詩公題曰簾内衮衣明黼黻殿前旌斾動龍蛇縱橫筆掃三千字獨對丹墀日未斜後罷樞府守南京作詩曰造化平分何大鈞腰間親佩玉麒麟南湖月夜栽桃李準拟睢陽過十春又曰海鴈橋邊春水深畧無塵土到花隂忘機不管人知否自有沙鷗信此心 防後 真宗欲策後問叅政趙安仁曰朕欲以賢妃劉氏為後何如對曰出于側微不可母儀天下上以吿王欽若欽若曰陛下姑問安仁欲立何人上果以問趙對曰徳妃沈氏乃先朝宰相沈倫之家可配聖主冀公曰臣知如此安仁嘗為沈倫門客趙未幾罷叅政劉妃竟立即明肅太後 冦萊公諡忠愍 天禧末真宗寝疾章獻明肅太後漸預政冦萊公遂欲廢後立仁宗奉真宗為上皇而誅丁謂曹利用等凡诰命盡使楊億為之且将舉事防萊公漏言于人晉公夜乘犢車徃利用家謀之入白太後指萊公為反投海上其事有類上官儀者至章獻上仙仁宗下诏湔滌其寃諡曰忠愍諡億曰文制曰天禧之末政漸中闱能葉元臣力屏儲極 四兇何事不量移 丁晉公既投朱崖上表極言策立之功辨誣罔之事仁宗憐之上命移道州司馬穆脩作詩曰卻訝有虞刑政失四兇何事不量移謂失人心如此 久阙中丞 寳元中久阙中丞一日李淑對仁宗偶問憲長久虛之故淑曰此乃呂夷簡欲用蘓紳上疑之因問呂公曰何故久不除中丞曰中丞者自宰相而下皆得彈撃選用當出聖意仁宗自是知其直 丘良孫盜歐公文 歐永叔為知制诰或?有某大官極稱一丘良孫之文章文忠訪之乃公所着十篇良孫盜為已有公大笑而已俄報良孫以獻文字召試拜官及得所獻乃令狐挺所着兵論也公因對奏陳仁宗大怒欲奪其官公曰朝廷已行之命當日失于審詳若追奪之所失又多上以為然 講孟子親戚畔之 神宗在春宮中孫思恭為侍讀一日講孟子至多助之至天下順之寡助之至親戚畔之思恭泛引助順之事不及親戚畔之上曰微子纣之諸父抱祭器而入周非親戚畔之耶思恭駭服 體量常平法 常平法既行同知谏院孫覺上言府界諸縣往往抑配上令覺同府界提防體量覺奏曰古者設官有言之者有行之者言者不責其必行行者不責其能言臣以言語為官又能一一行之乎乞罷同體量指揮上怒其反覆落職知廣徳軍 沮壊新法 曾布為三司使及論京師市易不便今呂嘉問提舉市易差官四方買貨物禁客旅官中自為兼并非置市易本意呂恵卿以為沮壊新法布落職知饒州恵卿遂叅知政事 放鄭聲不若逺佞人 王荊公初為叅政因讀晏元獻小詞曰宰相為此可乎平甫曰彼亦偶然自喜而為耳其事業豈止如是呂吉甫為館職亦在坐曰為政必先放鄭聲況自為之乎平甫正色曰放鄭聲不若逺佞人呂自是與平甫相失 畫流民圖 熈寜之末東北大饑百姓流移選人鄭俠監安上門畫流民圖及疏言時政之失俠坐流竄中丞鄧绾知谏院鄧潤甫言秘閣校理王安國奬成其言意在非毀其兄坐是放歸田裡而卒天下竒才世共歎惜 乞烹呂嘉問 熈寜十年京師旱樞宻使王韶言蔔式乞烹桑?羊以緻今市易裒剝民利十倍?羊臣乞烹呂嘉問以謝天下且甘澤之可緻也 夢靈芝宮 王安國直宿崇文院夢有邀至海上宮殿甚盛笙箫大作題曰靈芝宮有人隔水止之曰時未至且令去恍然夢覺禁中已鳴鐘矣平甫為詩曰萬頃波濤木葉飛笙箫宮殿号靈芝揮毫不似人間世長樂鐘聲夢覺時 郭祥正薦荊公 郭祥正知浔州武岡縣奏乞天下之計専聽安石處分有異議者雖大臣亦當屏黜上問荊公曰卿識郭祥正乎其才似可用公曰捭阖無行上出其章公恥為小人所薦極稱其不可用祥正遂緻仕 作傅岩亭 李師中平日論議與荊公違戻李欲求合于舒州作傅岩亭以公嘗倅舒也呉孝宗對策力诋新法既而為巷議十篇言闾巷皆議新法之善公尤薄其為人 誰念玉闗人老 蔡挺寳元以後歴邊任至熈寜初猶帥平涼因作樂歌有誰念玉闗人老之句盛傳都下未幾召為樞宻副使 鄧绾落職 王荊公再秉政既逐呂恵卿門下人複為谀媚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