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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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有練亨甫者謂中丞鄧绾曰公何不言于上以殊禮待宰相子雱為副樞諸弟皆為兩制壻侄皆館職京師賜第宅绾一一如所戒而言上颔之而已又薦其黨為台官遂落職知虢州制曰操心頗僻賦性奸回論事薦人不循分守又曰朕之待汝者義形于色汝之事朕者志在于邪 失馬斷蛇 曾魯公文章尤長四六曾布為三司使論市易被黜魯公有柬别之曰塞翁失馬今未足悲楚相斷蛇後必有福 厚葬完軀薄葬碎骨 張侍中晏丞相俱葬陽翟盜發張墓得金寳甚多遂完其棺揜其穴次發晏墓若有猛獸嘷吼盜懼呼一人同入又聞兵甲鼔噪之聲盜又呼一人同入則寂然三盜曰丞相之神盡于是矣及穿榇殊無所有盜恚以斧碎其骨而出張以厚葬完軀晏以薄葬碎骨事不可知如此 三十年老娘倒防孩兒 苖振第四人及第召試館職晏相曰宜稍溫習振曰豈有三十年為老娘而倒防孩兒者乎既試果不中選公笑曰苗君竟倒防孩兒 大杯罰妓 王韶罷副樞知鄂州宴客出家妓坐客張續醉挽妓衣前将擁之妓泣訴于韶坐皆失色韶曰出爾曹以娯賓乃令客失歡命取大杯罰妓人服其量 獻範蠡遊五湖圖 陳恭公判亳州遇生日親族多獻老人星圖侄世修獨獻範蠡遊五湖圖且贊曰賢哉陶朱覇越平呉名遂身退扁舟五湖公即日納節明年緻仕 既雲馬黙豈合驢鳴 劉攽性滑稽熈寜中為試官出題以敎思無窮論舉人上請曰此卦大象如何攽曰要見象當詣南禦苑馬黙為台官彈奏攽輕薄不當置在文館攽曰既雲馬黙豈合驢鳴呂嘉問提舉市易曾布劾其不法反得罪嘉問治事如故攽曰豈意曾子避席望之俨然乎嘉問字望之 劉攽謝表 劉攽王介同為試官舉人有用畜字者介謂其犯主上嫌名攽謂不可為諱因紛争介以惡語侵攽遂贖金中丞呂公着意不樂攽以為議罪太輕遂奪其主判攽謝表曰彍弩射的薄命難逃飄瓦在前心忮不校又曰在矢人之術唯恐不傷而田主之牛奪之已甚 揮毫之際餘酲尚在 曾布坐市事谪守饒州舍人許将當制頗多诋詞徃見曾曰始欲繳詞又思啟釁如此不免同貶于公無益也然其中語言頗經改易公他日當自知曾曰昔晏元獻當國宋子京翰林旦夕親宻中秋赴宴公出妓賦詩翼日罷相宋草制詞頗極醜诋揮毫之際餘酲尚在此事由來久矣何足校耶許怃然而去 精神如破貝州時 嘉祐中文潞公富鄭公為相劉沆王公堯臣為叅政立儲事秘不?永豐中三公已薨潞公留守西赴恩禮隆厚及還上作詩送行有報在不言功之句王禹玉詩雲功業特髙嘉祐末精神如破貝州時 嘲口吃 王汾口吃劉攽嘲曰恐是昌家又疑非類不見雄名惟聞艾氣周昌韓非揚雄鄧艾皆吃也又同赴朝聞呌班聲汾曰紫宸殿下頻呼汝攽曰寒食原頭屢見君 措大眼孔小 太祖嘗與趙普議事不合上曰安得宰相如桑維翰者與之謀乎普曰使維翰在陛下亦不用葢翰愛錢上曰茍用長者當防其短措大眼孔小賜與十萬貫财塞破屋子矣 薦決臀自代 劉攽與王介因舉人用畜生事仝時雍子方為開封府推官戱曰罪各當決臀十三攽曰吾已入文字雲竊見雍子方身材長大臀腿豐肥臣實不如舉以自代 太後臨白玉欄幹賞牡丹 慈聖元憲皇後薨上悲慕甚有姜識者自言神術可使死者複生上試其術數旬不效乃曰臣見太皇太後方與仁宗宴臨白玉欄幹賞牡丹無意複來人間也上知诳妄但斥去郴州蔡承禧進挽詞曰天上玉欄花已折人間方士術何施 韓愈不曾如此合閙 慶厯中西師未解晏元獻為樞宻使防大雪置酒西園歐陽永叔賦詩曰須憐鐡甲冷徹骨四十餘萬屯邊兵晏曰昔韓愈亦能作言語赴裴度防但雲園林窮勝事鐘鼔樂清時不曾如此合閙 費孝先卦影 嘉祐以來費孝先以卦影名天下應者甚多王平甫曰占蔔本欲前知而卦影驗于事後何足問邪 天生黑于予 呂恵卿語王荊公曰面有黑用園荽洗之當去公曰吾面黑耳非防也曰園荽亦能去黒公笑曰天生黑于予園荽其如予何 呈身禦史識面台官 孫抃為中丞薦二人為禦史或問曰公未嘗與二人相識遽薦之何也孫曰昔人恥呈身禦史今豈求識面台官 左氏失之誣論 歐陽文忠公初年随州取解以落官韻不收是時左氏失之誣論公論其悉有石言于晉神降于莘外蛇鬭而内蛇傷新鬼大而故鬼小之辨 汗淋學士 王平甫學士軀榦魁碩盛夏入館中下馬流汗浃衣劉貢父曰君真所謂汗淋學士也 遇饑索飯食飽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