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七 诔下、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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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頒，賦也。
頒與班古字通。
〕剔子雙龜，貫以三木。
〔為督守及關中侯，故雙龜也。
司馬遷《答任少卿書》曰：魏其，大将也。
衣赭，關三木。
〕功存汧城，身死汧獄。
凡爾同圍，心焉摧剝。
扶老攜幼，街号巷哭。
嗚呼哀哉！〔《戰國策》曰：薛人扶老攜幼，迎孟嘗君。
劉縚《聖賢本紀》曰：子産卒，國人哭於巷，婦人泣於機。
〕 明明天子，旌以殊恩。
〔《毛詩》曰：明明天子，令聞不已。
〕光光寵贈，乃牙其門。
司勳頒爵，亦兆後昆。
〔《周禮》曰：凡有功者，祭于大蒸，司勳诏之。
《尚書》曰：垂裕後昆。
〕死而有靈，庶慰冤魂。
嗚呼哀哉！ 【陽給事诔(并序)】
〔沈約《宋書》曰：永初三年，索虜嗣自率衆至方城，虜悉力攻滑台，城東北崩壞，王景度出奔，景度司馬陽瓒堅守不動，衆潰，抗節不降，為虜所殺。
少帝追贈給事中。
尚書令傅亮議。
瓒家在彭城，宜即以入台絹一百匹粟三百斛賜給。
文士顔延年為之诔焉。
〕 ※顔延年 惟永初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宋故甯遠司馬、濮陽太守彭城陽君卒。
嗚呼哀哉！〔沈約《宋書》曰：高祖即位，改元曰永初。
《郡國記》有東郡濮陽郡。
〕瓒少禀志節，資性忠果，奉上以誠，率下有方。
朝嘉其能，故授以邊事。
永初之末，佐守滑台。
〔《東郡圖經》曰：滑台城，即鄭之廪延。
〕值國禍薦臻，王略中否。
〔潘嶽《陽肇诔》曰：将宏王略。
〕獯虜間郁，摩刂剝司兖；〔沈約《宋書》曰：司州，漢之司隸校尉也。
武帝北平關洛，置司州，居虎牢。
又曰：兖州，後漢居山陽，武帝平河南，居滑台。
〕幽并騎弩，屯逼鞏洛。
〔《物理論》曰：幽州之騎，冀州之弓，勁悍之上。
〕列營緣戍，相望屠潰。
〔《關中詩》曰：列營基跱。
屠，謂誅殺其人也。
《漢書》曰：攻颍川，屠之。
《左氏傳》曰：凡民逃其上曰潰。
〕瓒奮其猛銳，志不違難，立乎将卒之間，以緝華裔之衆。
〔緝，曾聚也。
《左氏傳》孔子曰：裔不謀夏，夷不亂華。
〕罷困相保，堅守四旬，上下力屈，受陷勍寇。
〔《史記》李左車謂韓信曰：情見力屈，欲戰不拔。
《左氏傳》公子魚曰：就敵之人，隘而不成列。
杜預曰：勍，強也。
〕士師奔擾，棄軍争免。
而瓒誓命沈城，佻身飛镞，〔《毛詩》曰：佻佻公子。
毛苌《傳》曰：獨行貌也。
〕兵盡器竭，斃于旗下。
非夫貞壯之氣，勇烈之志，豈能臨敵引義，以死徇節者哉！〔《非有先生論》曰：引義以正身。
〕景平之元，朝廷聞而傷之。
有诏曰：故甯遠司馬、濮陽太守陽瓒，滑台之逼，厲誠固守，投命徇節，在危無撓，〔《左氏傳》曰：師徒撓敗。
杜預曰：撓，敗也。
〕古之烈士，無以加之。
可贈給事中，振遺孤，以慰存亡。
〔鄭玄《禮記注》曰：振，收也。
〕追寵既彰，人知慕節，河汴之間，有義風矣。
逮元嘉廓祚，聖神紀物，光昭茂緒，旌錄舊勳，苟有概於貞孝者，實事感於仁明。
〔《東觀漢記》曰：章帝壯而仁明。
〕末臣蒙固，側聞至訓，敢詢諸前典，而為之诔。
其辭曰： 貞不常佑，義有必甄。
〔鄭玄《尚書緯注》曰：甄，表也。
〕處父勤君，怨在登賢。
〔《左氏傳》曰：晉搜于夷，舍二軍，使狐射如将中軍，趙盾佐之。
陽處父至自溫，改搜于董，易中軍。
陽子，成季之屬也，故黨于趙氏。
且謂趙盾能曰：使能，國之利也。
賈季怨陽子之易其班。
杜預曰：本中軍帥，易以為佐也，使續鞠居殺陽處父。
《穀梁傳》曰：晉将與狄戰，使狐夜姑為中軍将，盾佐之。
陽處父曰：不可。
古者君之使臣也，使仁者佐賢者，不使賢者佐仁者。
今盾賢，夜姑仁，其不可。
襄公曰：諾。
公謂夜姑曰：吾使汝佐盾矣。
處父主境上之事，夜姑使人殺之。
〕苫夷緻果，題子行間。
〔《左氏傳》曰：苫越生子，将待事而名之。
陽州之役獲焉，名之曰陽州。
杜預曰：苫夷也。
《說文》曰：題，名也。
《漢書》衛青曰：非臣待罪行間之意。
〕忠壯之烈，宜自爾先。
舊勳雖廢，邑氏遂傳。
〔《左氏傳》呂相絕秦曰：我襄公未忘君之舊勳。
又衆仲曰：胙之以士，而命之氏，邑亦如之。
杜預曰：取其舊邑之稱，以為族也。
《公羊傳》曰：其稱劉何，以邑氏。
〕惟邑及氏，自溫徂陽。
〔《左氏傳》劉子單子謂晉卻至曰：襄王勞文公而賜之溫，狐氏、陽氏先處之。
〕狐續既降，晉族弗昌。
〔言狐射姑續鞫居誅處父之後，在晉之族，不複昌盛也。
《左氏傳》曰：賈季使續鞠居殺陽處父。
杜預曰：狐射姑，賈季也。
〕之子之生，立績宋皇。
〔《毛詩》曰：之子于征。
〕拳猛沈毅，溫敏肅良。
〔《管子》曰：子之卿有拳勇秀出者。
毛苌《詩傳》曰：拳，力也。
《戰國策》，鞠武曰：田光先生者，其知深，其慮沈。
〕如彼竹柏，負雪懷霜。
〔《孫子》曰：貞人在冬則松竹，在火則玉英。
〕如彼騑驷，配服骖衡。
〔服，服馬也。
衡，車衡也。
言翼贊宋朝，如彼騑之為驷，乃配服而參衡也。
服謂中央兩馬夾轅者，在服之左曰骖，右曰騑。
四馬曰驷。
〕 邊兵喪律，王略未恢。
〔《周易》曰：師出以律。
失律，兇也。
《廣雅》曰：略，法也。
〕函陝堙阻，瀍洛蒿萊。
朔馬東骛，胡風南埃。
〔毌丘儉《在幽州詩》曰：芒山邈悠悠，但見胡地埃。
〕路無歸轊，野有委骸。
〔《漢書》王恢曰：轊車相望。
又高祖令曰：士卒從軍死者，為槥歸其縣。
應劭曰：轊，小棺也。
服虔曰：轊與槥古字通。
司馬彪《續漢書》順帝诏曰：死則委屍原野。
〕帝圖斯艱，簡兵授才。
實命陽子，佐師危台。
憬彼危台，在滑之坰。
周衛是交，鄭翟是争。
〔交，黨與也。
《毛詩》曰：憬彼淮夷。
《史記》：鄭入滑，滑聽命，已而反與衛。
於是鄭伐滑。
周襄王使伯犕請滑，鄭文公不聽襄王請，而囚伯犕。
王怒，與翟伐鄭，不克。
〕昔惟華國，今實邊亭。
憑巘結關，負河萦城。
金柝夜擊，和門晝扃。
〔金，謂刁鬥也。
衛宏《漢舊儀》曰：晝漏盡，夜漏起，城門擊刁鬥，周廬擊木柝。
《周禮》曰：大閱，以旌為左右和之門。
範晔《後漢書》章帝诏：永平之末，城門晝閉。
《說文》曰：扃，外閉之關也。
〕料敵厭難，時惟陽生。
〔楊子雲《趙充國頌》曰：料敵制勝。
唐子曰：将要於折沖厭難決勝而已。
〕 涼冬氣勁，塞外草衰。
〔李陵《答蘇武書》雲：涼秋九月，塞外草衰。
〕逷矣獯虜，乘障犯威。
〔《尚書》王曰：逷矣西土之人。
《漢書》曰：上遣狄山乘障。
《蒼颉》曰：障，小城也。
〕鳴骥橫厲，霜镝高翚。
〔《漢書》曰：息夫躬《絕命辭》曰：鷹淮橫厲。
又曰：冒頓乃作為鳴镝。
《音義》曰：箭镝也。
《西京賦》曰：遊鷮高翚。
薛綜曰：翚，猶飛也。
〕轶我河縣，俘我洛畿。
〔《左氏傳》呂相曰：疊我殽地，入我河縣，俘我王官。
疊與轶古字通。
〕攢鋒成林，投鞍為圍。
〔《東京賦》曰：戈矛若林。
《漢書》韓安國曰：高皇帝圍於平城，匈奴至者投鞍高如城者數所。
〕翳翳窮壘，嗷嗷群悲。
師老變形，地孤援闊。
〔《左氏傳》晉軍吏曰：楚師老矣。
〕卒無半菽，馬實鉗秣。
〔《漢書》項羽曰：歲饑民貧，卒食半菽。
《公羊傳》曰：楚莊王圍宋，子反窺宋城，見華元。
華元曰：易子而食，析骸而炊。
子反曰：吾聞圍者鉗馬而秣之，使肥者應客，何子之情？何休曰：以木禦其口。
〕守未焚沖，攻已濡褐。
〔《左氏傳》曰：公侵齊，攻廪丘之郛，主人焚沖，或濡馬褐以救之。
〕烈烈陽子，在困彌達。
〔《周易》曰：困窮而通。
〕勉慰痍傷，拊巡饑渴。
〔《左氏傳》曰：子反令軍吏察夷傷。
杜預曰：夷，亦傷也。
〕力雖可窮，氣不可奪。
〔《禮記》曰：儒者身可危也，而志不可奪也。
《孫子兵法》曰：三軍可奪氣，将軍可奪心。
〕義立邊疆，身終鋒栝。
嗚呼哀哉！〔劉熙《釋名》曰：矢末曰栝。
〕 贲父殒節，魯人是志。
汧督效貞，晉策攸記。
〔贲父汧督，已見上文。
〕皇上嘉悼，思存寵異。
于以贈之，言登給事。
〔《毛詩》曰：何以贈之，路車乘黃。
〕疏爵紀庸，恤孤表嗣。
〔《漢書》滕公謂楚令尹曰：黥布上疏，爵而貴之。
疏，分也。
〕嗟爾義士，沒有馀喜。
嗚呼哀哉！ 【陶徵士诔(并序)】
〔何法盛《晉中興書》曰：延之為始安郡，道經尋陽，常飲淵明舍，自晨達昏。
及淵明卒，延之為诔，極其思緻。
〕 ※顔延年 夫璿玉緻美，不為池隍之寶。
〔《山海經》曰：升山，黃酸之水出焉，其中多璇玉。
《說文》曰：璇，亦璿字。
〕桂椒信芳，而非園林之實。
〔《春秋運鬥樞》曰：椒桂連，名士起。
宋均曰：桂椒芬香，美物也。
《山海經》曰：招搖之山多桂。
又曰：琴鼓之山多椒。
〕豈其深而好遠哉！蓋雲殊性而已。
故無足而至者，物之藉也，〔言物以希為貴也。
藉，資藉也。
《韓詩外傳》曰：晉平公遊於河而樂曰：安得賢士與之樂此也！舡人蓋胥跪而對曰：夫珠出於江海，玉出於昆山，無足而至者，由主君之好也。
士有足而不至者，蓋君主無好士之意也。
何患無士乎？〕随踵而立者，人之薄也。
〔言人以衆為賤也。
薄，賤薄也。
《戰國策》齊宣王曰：百世一聖，若随踵而生也。
此亦不以文而害意。
〕若乃巢高之抗行，夷皓之峻節，〔皇甫谧《逸士傳》曰：巢父者，堯時隐人也。
《莊子》曰：堯治天下，伯成子高立為諸侯。
堯授舜，舜授禹，伯成子高棄為諸侯而耕。
《史記》曰：伯夷叔齊，孤竹君之子也。
隐於首陽山。
《三輔·三代舊事》曰：四皓秦時為博士，辟於上洛熊耳山西。
祢衡書曰：訓夷皓之風。
〕故已父老堯禹，锱铢周漢。
〔範晔《後漢書》曰：郅憚謂鄭敬曰：子從我為伊、呂乎？将為巢、許乎？而父老堯舜乎？《禮記》孔子曰：儒有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諸侯，雖分國如锱铢，有如此者。
鄭玄曰：雖分國以祿之，視之輕如锱铢矣。
〕而綿世浸遠，光靈不屬。
〔《東觀漢記》曰：上賜東平王蒼書曰：歲月骛過，山陵浸遠。
今魯國孔氏尚有仲尼車、輿、冠、覆，明德盛者，光靈遠也。
〕至使菁華隐沒，芳流歇絕，不其惜乎！雖今之作者，人自為量。
〔《論語》子曰：作者七人。
〕而首路同塵，辍塗殊軌者多矣。
〔《老子》曰：和其光而同其塵。
陸機《俠邪行》曰：将遂殊塗軌，要子同歸津。
〕豈所以昭末景，泛馀波！〔陸機詩曰：惆怅懷平素，豈樂于茲同。
豈宴栖末景，遊豫蹑馀蹤。
《尚書》曰：馀波入于流沙。
〕 有晉徵士尋陽陶淵明，南嶽之幽居者也。
〔《禮記》曰：儒有幽居而不淫。
〕弱不好弄，長實素心。
〔《左氏傳》卻芮對秦伯曰：夷吾弱不好弄，長亦不改。
《禮記》曰：有哀素之心。
鄭玄曰：凡物無飾曰素。
〕學非稱師，文取指達。
在衆不失其寡，處言愈見其默。
少而貧病，居無仆妾。
〔範晔《後漢書》曰：黃香家貧，内無仆妾。
〕井臼弗任，藜菽不給。
〔《列女傳》曰：周南大夫之妻謂其夫曰：親探井臼，不擇妻而娶。
〕母老子幼，就養勤匮。
〔《禮記》曰：事親，左右就養無方。
〕遠惟田生緻親之議，追悟毛子捧檄之懷。
〔《韓詩外傳》曰：齊宣王謂田過曰：吾聞儒者親喪三年，君之與父孰重？田過對曰：殆不如父重。
王忿曰：則曷為去親而事君？田對曰：非君之土地，無以處吾親；非君之祿，無以養吾親；非君之爵，無以尊顯吾親。
受之於君，緻之於親。
凡事君者，亦為親也。
宣王悒然，無以應之。
範晔《後漢書》曰：廬江毛義，字少卿。
家貧，以
頒，賦也。
頒與班古字通。
〕剔子雙龜，貫以三木。
司馬遷《答任少卿書》曰：魏其，大将也。
衣赭，關三木。
〕功存汧城，身死汧獄。
凡爾同圍，心焉摧剝。
扶老攜幼，街号巷哭。
嗚呼哀哉！
劉縚《聖賢本紀》曰：子産卒，國人哭於巷，婦人泣於機。
〕 明明天子，旌以殊恩。
〕光光寵贈，乃牙其門。
司勳頒爵，亦兆後昆。
《尚書》曰：垂裕後昆。
〕死而有靈，庶慰冤魂。
嗚呼哀哉！ 【陽給事诔
少帝追贈給事中。
尚書令傅亮議。
瓒家在彭城，宜即以入台絹一百匹粟三百斛賜給。
文士顔延年為之诔焉。
〕 ※顔延年 惟永初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宋故甯遠司馬、濮陽太守彭城陽君卒。
嗚呼哀哉！
《郡國記》有東郡濮陽郡。
〕瓒少禀志節，資性忠果，奉上以誠，率下有方。
朝嘉其能，故授以邊事。
永初之末，佐守滑台。
〕值國禍薦臻，王略中否。
〕獯虜間郁，摩刂剝司兖；
武帝北平關洛，置司州，居虎牢。
又曰：兖州，後漢居山陽，武帝平河南，居滑台。
〕幽并騎弩，屯逼鞏洛。
〕列營緣戍，相望屠潰。
屠，謂誅殺其人也。
《漢書》曰：攻颍川，屠之。
《左氏傳》曰：凡民逃其上曰潰。
〕瓒奮其猛銳，志不違難，立乎将卒之間，以緝華裔之衆。
《左氏傳》孔子曰：裔不謀夏，夷不亂華。
〕罷困相保，堅守四旬，上下力屈，受陷勍寇。
《左氏傳》公子魚曰：就敵之人，隘而不成列。
杜預曰：勍，強也。
〕士師奔擾，棄軍争免。
而瓒誓命沈城，佻身飛镞，
毛苌《傳》曰：獨行貌也。
〕兵盡器竭，斃于旗下。
非夫貞壯之氣，勇烈之志，豈能臨敵引義，以死徇節者哉！
〕景平之元，朝廷聞而傷之。
有诏曰：故甯遠司馬、濮陽太守陽瓒，滑台之逼，厲誠固守，投命徇節，在危無撓，
杜預曰：撓，敗也。
〕古之烈士，無以加之。
可贈給事中，振遺孤，以慰存亡。
〕追寵既彰，人知慕節，河汴之間，有義風矣。
逮元嘉廓祚，聖神紀物，光昭茂緒，旌錄舊勳，苟有概於貞孝者，實事感於仁明。
〕末臣蒙固，側聞至訓，敢詢諸前典，而為之诔。
其辭曰： 貞不常佑，義有必甄。
〕處父勤君，怨在登賢。
陽處父至自溫，改搜于董，易中軍。
陽子，成季之屬也，故黨于趙氏。
且謂趙盾能曰：使能，國之利也。
賈季怨陽子之易其班。
杜預曰：本中軍帥，易以為佐也，使續鞠居殺陽處父。
《穀梁傳》曰：晉将與狄戰，使狐夜姑為中軍将，盾佐之。
陽處父曰：不可。
古者君之使臣也，使仁者佐賢者，不使賢者佐仁者。
今盾賢，夜姑仁，其不可。
襄公曰：諾。
公謂夜姑曰：吾使汝佐盾矣。
處父主境上之事，夜姑使人殺之。
〕苫夷緻果，題子行間。
陽州之役獲焉，名之曰陽州。
杜預曰：苫夷也。
《說文》曰：題，名也。
《漢書》衛青曰：非臣待罪行間之意。
〕忠壯之烈，宜自爾先。
舊勳雖廢，邑氏遂傳。
又衆仲曰：胙之以士，而命之氏，邑亦如之。
杜預曰：取其舊邑之稱，以為族也。
《公羊傳》曰：其稱劉何，以邑氏。
〕惟邑及氏，自溫徂陽。
〕狐續既降，晉族弗昌。
《左氏傳》曰：賈季使續鞠居殺陽處父。
杜預曰：狐射姑，賈季也。
〕之子之生，立績宋皇。
〕拳猛沈毅，溫敏肅良。
毛苌《詩傳》曰：拳，力也。
《戰國策》，鞠武曰：田光先生者，其知深，其慮沈。
〕如彼竹柏，負雪懷霜。
〕如彼騑驷，配服骖衡。
衡，車衡也。
言翼贊宋朝，如彼騑之為驷，乃配服而參衡也。
服謂中央兩馬夾轅者，在服之左曰骖，右曰騑。
四馬曰驷。
〕 邊兵喪律，王略未恢。
失律，兇也。
《廣雅》曰：略，法也。
〕函陝堙阻，瀍洛蒿萊。
朔馬東骛，胡風南埃。
〕路無歸轊，野有委骸。
又高祖令曰：士卒從軍死者，為槥歸其縣。
應劭曰：轊，小棺也。
服虔曰：轊與槥古字通。
司馬彪《續漢書》順帝诏曰：死則委屍原野。
〕帝圖斯艱，簡兵授才。
實命陽子，佐師危台。
憬彼危台，在滑之坰。
周衛是交，鄭翟是争。
《毛詩》曰：憬彼淮夷。
《史記》：鄭入滑，滑聽命，已而反與衛。
於是鄭伐滑。
周襄王使伯犕請滑，鄭文公不聽襄王請，而囚伯犕。
王怒，與翟伐鄭，不克。
〕昔惟華國，今實邊亭。
憑巘結關，負河萦城。
金柝夜擊，和門晝扃。
衛宏《漢舊儀》曰：晝漏盡，夜漏起，城門擊刁鬥，周廬擊木柝。
《周禮》曰：大閱，以旌為左右和之門。
範晔《後漢書》章帝诏：永平之末，城門晝閉。
《說文》曰：扃，外閉之關也。
〕料敵厭難，時惟陽生。
唐子曰：将要於折沖厭難決勝而已。
〕 涼冬氣勁，塞外草衰。
〕逷矣獯虜，乘障犯威。
《漢書》曰：上遣狄山乘障。
《蒼颉》曰：障，小城也。
〕鳴骥橫厲，霜镝高翚。
又曰：冒頓乃作為鳴镝。
《音義》曰：箭镝也。
《西京賦》曰：遊鷮高翚。
薛綜曰：翚，猶飛也。
〕轶我河縣，俘我洛畿。
疊與轶古字通。
〕攢鋒成林，投鞍為圍。
《漢書》韓安國曰：高皇帝圍於平城，匈奴至者投鞍高如城者數所。
〕翳翳窮壘，嗷嗷群悲。
師老變形，地孤援闊。
〕卒無半菽，馬實鉗秣。
《公羊傳》曰：楚莊王圍宋，子反窺宋城，見華元。
華元曰：易子而食，析骸而炊。
子反曰：吾聞圍者鉗馬而秣之，使肥者應客，何子之情？何休曰：以木禦其口。
〕守未焚沖，攻已濡褐。
〕烈烈陽子，在困彌達。
〕勉慰痍傷，拊巡饑渴。
杜預曰：夷，亦傷也。
〕力雖可窮，氣不可奪。
《孫子兵法》曰：三軍可奪氣，将軍可奪心。
〕義立邊疆，身終鋒栝。
嗚呼哀哉！
〕 贲父殒節，魯人是志。
汧督效貞，晉策攸記。
〕皇上嘉悼，思存寵異。
于以贈之，言登給事。
〕疏爵紀庸，恤孤表嗣。
疏，分也。
〕嗟爾義士，沒有馀喜。
嗚呼哀哉！ 【陶徵士诔
及淵明卒，延之為诔，極其思緻。
〕 ※顔延年 夫璿玉緻美，不為池隍之寶。
《說文》曰：璇，亦璿字。
〕桂椒信芳，而非園林之實。
宋均曰：桂椒芬香，美物也。
《山海經》曰：招搖之山多桂。
又曰：琴鼓之山多椒。
〕豈其深而好遠哉！蓋雲殊性而已。
故無足而至者，物之藉也，
藉，資藉也。
《韓詩外傳》曰：晉平公遊於河而樂曰：安得賢士與之樂此也！舡人蓋胥跪而對曰：夫珠出於江海，玉出於昆山，無足而至者，由主君之好也。
士有足而不至者，蓋君主無好士之意也。
何患無士乎？〕随踵而立者，人之薄也。
薄，賤薄也。
《戰國策》齊宣王曰：百世一聖，若随踵而生也。
此亦不以文而害意。
〕若乃巢高之抗行，夷皓之峻節，
《莊子》曰：堯治天下，伯成子高立為諸侯。
堯授舜，舜授禹，伯成子高棄為諸侯而耕。
《史記》曰：伯夷叔齊，孤竹君之子也。
隐於首陽山。
《三輔·三代舊事》曰：四皓秦時為博士，辟於上洛熊耳山西。
祢衡書曰：訓夷皓之風。
〕故已父老堯禹，锱铢周漢。
鄭玄曰：雖分國以祿之，視之輕如锱铢矣。
〕而綿世浸遠，光靈不屬。
今魯國孔氏尚有仲尼車、輿、冠、覆，明德盛者，光靈遠也。
〕至使菁華隐沒，芳流歇絕，不其惜乎！雖今之作者，人自為量。
〕而首路同塵，辍塗殊軌者多矣。
陸機《俠邪行》曰：将遂殊塗軌，要子同歸津。
〕豈所以昭末景，泛馀波！
豈宴栖末景，遊豫蹑馀蹤。
《尚書》曰：馀波入于流沙。
〕 有晉徵士尋陽陶淵明，南嶽之幽居者也。
〕弱不好弄，長實素心。
《禮記》曰：有哀素之心。
鄭玄曰：凡物無飾曰素。
〕學非稱師，文取指達。
在衆不失其寡，處言愈見其默。
少而貧病，居無仆妾。
〕井臼弗任，藜菽不給。
〕母老子幼，就養勤匮。
〕遠惟田生緻親之議，追悟毛子捧檄之懷。
王忿曰：則曷為去親而事君？田對曰：非君之土地，無以處吾親；非君之祿，無以養吾親；非君之爵，無以尊顯吾親。
受之於君，緻之於親。
凡事君者，亦為親也。
宣王悒然，無以應之。
範晔《後漢書》曰：廬江毛義，字少卿。
家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