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四 賦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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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獸下
【赭白馬賦(并序)】
〔劉芳《毛詩義證》曰：彤白雜毛曰駮。
彤，赤也。
即赭白也。
〕 ※顔延年〔沈約《宋書》曰：顔延之，字延年，琅邪人也。
好讀書，無所不覽，文章之美，冠絕當時。
吳國内史劉柳以為行軍參軍，後為秘書監，太常。
卒。
〕 骥不稱力，馬以龍名。
〔《論語》曰：骥不稱其力，稱其德。
《周禮》曰：凡馬，八尺已上為龍。
〕豈不以國尚威容，軍〈馬伏〉趫迅而已。
〔傅玄《乘輿馬賦》曰：用之軍國，則文武之功顯。
又曰：文榮其德，武耀其威。
庚中丞《昭君辭》曰：聯雪隐天山，崩風蕩河澳。
朔障裂寒笳，冰原嘶代〈馬伏〉。
顔庚同時，未詳所見。
《毛詩》曰：四牡有蹻。
毛苌曰：蹻，壯貌。
趫與蹻同，〕實有騰光吐圖，疇德瑞聖之符焉。
〔《尚書》中候曰：帝堯即政七十載，脩壇河洛，仲月辛日，禮備。
至于日稷，榮光出河，龍馬銜甲，赤文綠色，臨壇吐甲圖。
宋均曰：稷，側也。
黃伯仁《龍馬賦》曰：或有奇貌絕足，蓋為聖德而生。
疇，昔也。
〕是以語崇其靈，世榮其至。
我高祖之造宋也，〔沈約《宋書》曰：高祖武皇帝諱裕，字德輿，彭城縣人。
後封宋王，受晉禅。
〕五方率職，四隩入貢。
〔《禮記》曰：中國蠻夷戎狄五方之人。
《魏都賦》曰：樂率職貢。
《尚書》曰：四隩既宅。
孔安國曰：四方之宅可居。
四隩，四方之隐處也。
《漢書》曰：古者諸侯以時入貢。
〕秘寶盈於玉府，文驷列乎華廄。
〔《周禮》曰：玉府，掌王之金玉玩好。
《尚書》曰：王府則有。
《周書》曰：犬戎文馬，赤鬛白身。
《左氏傳》曰：宋人以馬百驷贖華元。
《漢舊儀》有承華廄。
〕乃有乘輿赭白，特禀逸異之姿，妙簡帝心，用錫聖皂。
〔潘安仁《夏侯湛诔》曰：妙簡邦良。
《論語》曰：簡在帝心。
崔骃《武賦》曰：假皇天兮簡帝心。
用錫，見下文。
司馬彪《莊子注》曰：皂，枥也。
〕服禦順志，馳驟合度。
〔《韓子》曰：造父禦驷馬，馳驟周旋而恣於馬者，辔策制之。
〕齒曆雖衰，而藝美不忒。
〔《穀梁傳》曰：馬齒加長矣。
《爾雅》曰：曆，數也。
《毛詩》曰：其儀不忒。
〕襲養兼年，恩隐周渥。
〔賈逵《國語注》曰：襲，受也。
《周書》曰：小人無兼年之食。
《國語注》曰：隐，私也。
毛苌《詩傳》曰：渥，厚也。
〕歲老氣殚，斃于内棧。
〔《說文》曰：殚，盡也。
棧，枥也。
《呂氏春秋》曰：取之内皂，而著之外皂。
《莊子》伯樂曰：我善治馬，編之以皂棧。
司馬彪曰：棧若〈木零〉床，施之濕地也。
〕少盡其力，有恻上仁。
〔《韓詩外傳》曰：昔者田子方出見老馬於道，問其禦者：此何馬也？曰：公家畜也。
疲而不用，故出之。
子方喟然歎曰：少盡其力，老棄其身，仁者不為也。
束帛而贖之。
《長楊賦》曰：自上仁所不化。
〕乃诏陪侍，奉述中旨。
末臣庸蔽，敢同獻賦。
其辭曰：〔崔瑗《胡公碑》曰：唯我末臣，頑蔽無聞。
〕 惟宋二十有二載，盛烈光乎重葉。
〔宋文帝十七年也。
沈約《宋書》曰：文帝諱義隆，武帝第二子也。
烈，業也。
自武至文，故曰重葉。
毛苌《詩傳》曰：葉，世也。
〕武義粵其肅陳，文教迄已優洽。
〔《羽獵賦》曰：武義動於南鄰。
《尚書》曰：偃武脩文。
孔安國曰：脩文教也。
〕泰階之平可升，興王之軌可接。
〔泰階，已見上。
《國語》曰：興王賞谏臣。
〕訪國美於舊史，考方載於往牒。
〔《兩都賦序》曰：國家之遺美。
《西京賦》曰：學乎舊史氏。
方載，四方之事。
《漢書》柱下方書。
《音義》曰：四方之文書。
《說文》劄，牒也。
〕昔帝軒陟位，飛黃服皂。
〔《春秋命曆序》曰：帝軒受圖洛授曆。
《尚書》曰：汝陟帝位。
《淮南子》曰：黃帝治天下，於是飛黃服皂。
高誘曰：飛黃如狐，背上有角乘之，壽三千歲也。
〕後唐膺箓，赤文候日。
〔後唐，謂堯也。
膺箓，已見《東京賦》。
赤文候日，即至于日稷也。
已見上注。
〕漢道亨而天骥呈才，〔杜預《左氏傳注》曰：亨，通也。
《天馬歌》曰：天馬來，從西極。
《漢書》曰：武帝元鼎四年，馬生渥窪水中。
李斐曰：南陽新野有暴利長，武帝時遭刑，屯田敦煌界，數於水旁見群野馬中有奇異者，與凡馬異，來飲此水。
利長先作土人，持勒絆於水旁。
後馬玩習久之，代土人持勒絆，收得其馬。
獻之，欲神異此馬，雲從水中出，作《天馬歌》〕魏德楙而澤馬效質。
〔《說文》曰：楙，盛也。
《魏志》曰：文帝黃初中，於上黨得澤馬。
《魏都賦》曰：澤馬亍阜。
〕伊逸倫之妙足，自前代而間出。
〔公孫弘贊曰：異人間出。
〕并榮光於瑞典，登郊歌乎司律。
〔瑞典，吐圖也。
作《天馬歌》，歌之以郊祀，合于司律也。
〕所以崇衛威神，扶護警跸。
〔《魯靈光殿賦》曰：又似帝室之威神。
《漢儀》曰：皇帝辇動，則左右侍帷幄者稱警。
出則傳跸，止行人，清道也。
〕精曜協從，靈物鹹秩。
〔協，合也。
《論語撰考谶》曰：下學上達，知我者其天乎！通精曜也。
《尚書》曰：龜筮協從。
又曰：鹹秩無文。
秩序也。
〕暨明命之初基，罄九區而率順。
〔《爾雅》曰：暨，及也。
明命，謂高祖也。
九區，九服也。
《尚書》伊尹曰：先王顧諟天之明命。
劉騊騃《郡太守箴》曰：大漢遵周，化洽九區。
〕有肆險以禀朔，或逾遠而納赆。
〔肆險，人慕化也。
《長楊賦》曰：故平不肆險。
《魏都賦》曰：思禀正朔。
《孟子》曰：有遠行者必以赆。
《蒼颉篇》曰：赆，财貨也。
《說文》曰：赆，會禮也。
〕聞王會之阜昌，知函夏之充牣。
〔阜，盛也。
《周書》王會曰：成周之會。
鄭玄曰：王城既成，大會諸侯及四夷也。
《漢書·郊祀歌》曰：敷華就實，既阜既昌。
楊雄《河東賦》曰：函夏之大。
服虔曰：函諸夏也。
《漢書·音義》蘇林曰：充牣，喻多也。
如淳曰：牣，滿也。
〕總六服以收賢，掩七戎而得駿。
〔收賢，取賢善之馬也。
《周禮》曰：王畿外，侯服、甸服、男服、采服、衛服、蠻服，斯為六服。
《爾雅》曰：九夷、八狄、七戎、六蠻，謂之四海。
郭璞曰：七戎在西。
〕蓋乘風之淑類，實先景之洪胤。
〔崔骃《七依》曰：服飛兔之中乘，騁華崔騠之骖輪。
蹠虛騰雲，乘風度津。
《漢書》楊雄《河東賦》曰：六先景之乘。
劉邵《魏明帝诔》曰：先皇嘉其誕受洪胤。
〕故能代崔骖象輿，曆配鈎陳。
〔鄭玄《毛詩箋》曰：在旁曰骖。
《韓子》曰：黃帝合鬼神於泰山，駕象車。
張揖曰：德流則山出象車，山之精瑞也。
《上林賦》曰：象輿婉婵於西清。
鈎陳，已見上文。
〕齒算延長，聲價隆振。
〔鄭玄《儀禮注》曰：算，數也。
《風俗通》曰：張伯坐養聲價。
〕信聖祖之蕃錫，留皇情而驟進。
〔祖，高祖也。
皇，文帝也。
蕃錫，已見《魏都賦》。
〕 徒觀其附筋樹骨，垂梢植發。
〔相馬經曰：良馬可以筋骨相也。
梢，尾之垂者。
發，額上毛也。
尾欲梢而長。
張敞集曰：蒼蠅讬骥之發也。
傅玄《乘輿馬賦》曰：頭似削成，尾如植發。
〕雙瞳夾鏡，兩權協月。
〔《相馬經》曰：目成人者行千裡。
注雲：成人者，視童子中，人頭足皆見，言目中清明如鏡。
或雲：兩目中央旋毛為鏡。
權，頰權也。
《相馬經》曰：頰欲圓如懸璧。
因謂之雙璧，其盈滿如月，異相之表也。
黃伯仁《龍馬頌》曰：雙璧似月。
〕異體峰生，殊相逸發。
〔峰生，若山而生峰也。
〕超摅絕夫塵轍，驅骛迅於滅沒。
〔劉歆《遂初賦》曰：馬龍騰以超摅。
《列子》秦穆公謂伯樂曰：子之年長矣。
子之姓，有可使求馬者乎？伯樂對曰：良馬可以形容筋骨相也。
天下之馬者，若滅若沒，若亡若失，若此者絕塵弭轍。
臣之子，皆下才也，可告以良馬，不可告天下之馬也。
李尤《馬鞍銘》曰：驅骛馳逐，騰踴覆踐。
〕簡偉塞門，獻狀绛阙。
〔塞，紫塞也，已見《蕪城賦》。
有關故曰門。
塞或為寒，非也。
傅玄《北都賦》曰：巍巍绛阙。
〕旦刷幽燕，晝秣荊越。
〔《說文》曰：刷，刮也。
《魏都賦》曰：刷馬江州。
《毛詩》曰：言秣其馬。
杜預曰：以粟飯馬曰秣。
幽、燕、荊、越四地名也。
〕教敬不易之典，訓人必書之舉。
〔《孝經》曰：聖人因嚴以教敬。
《國語》虢文公曰：王其監農不易。
《左氏傳》曰：訓人事君。
又曹刿谏曰：君舉必書。
〕惟帝惟祖，爰遊爰豫。
〔《孟子》曰：一遊一豫，為諸侯度。
〕飛輶軒以戒道，環彀騎而清路。
〔輶，輕也。
《吳都賦》曰：輶軒蓼擾，彀騎炜煌。
杜笃《迎锺文》曰：必令河伯戒道。
道，先也。
清路，已見《射雉賦》。
〕勒五營使按部，聲八鸾以節步。
〔《漢書》王尋敕諸營皆按部。
薛綜《東京賦》注曰：馬步齊則鸾聲和。
應劭《漢官儀》曰：大駕鹵簿。
五營校尉在前，名曰填衛。
《毛詩》曰：四牡彭彭，八鸾锵锵。
〕具服金組，兼飾丹雘。
〔金組，二甲也。
蔡雍《女琰詩》曰：卓衆來東下，金甲耀日光。
《左氏傳》曰：組甲三千。
馬融曰：組甲，以組為甲也。
丹雘，二色也。
郭璞《山海經》曰：雘，黝屬。
〕寶鉸星纏，镂章霞布。
〔鉸，裝飾也。
章，采文也。
袁宏《酎宴賦》曰：朱帷赫以霞布。
〕
彤，赤也。
即赭白也。
〕 ※顔延年
好讀書，無所不覽，文章之美，冠絕當時。
吳國内史劉柳以為行軍參軍，後為秘書監，太常。
卒。
〕 骥不稱力，馬以龍名。
《周禮》曰：凡馬，八尺已上為龍。
〕豈不以國尚威容，軍〈馬伏〉趫迅而已。
又曰：文榮其德，武耀其威。
庚中丞《昭君辭》曰：聯雪隐天山，崩風蕩河澳。
朔障裂寒笳，冰原嘶代〈馬伏〉。
顔庚同時，未詳所見。
《毛詩》曰：四牡有蹻。
毛苌曰：蹻，壯貌。
趫與蹻同，〕實有騰光吐圖，疇德瑞聖之符焉。
至于日稷，榮光出河，龍馬銜甲，赤文綠色，臨壇吐甲圖。
宋均曰：稷，側也。
黃伯仁《龍馬賦》曰：或有奇貌絕足，蓋為聖德而生。
疇，昔也。
〕是以語崇其靈，世榮其至。
我高祖之造宋也，
後封宋王，受晉禅。
〕五方率職，四隩入貢。
《魏都賦》曰：樂率職貢。
《尚書》曰：四隩既宅。
孔安國曰：四方之宅可居。
四隩，四方之隐處也。
《漢書》曰：古者諸侯以時入貢。
〕秘寶盈於玉府，文驷列乎華廄。
《尚書》曰：王府則有。
《周書》曰：犬戎文馬，赤鬛白身。
《左氏傳》曰：宋人以馬百驷贖華元。
《漢舊儀》有承華廄。
〕乃有乘輿赭白，特禀逸異之姿，妙簡帝心，用錫聖皂。
《論語》曰：簡在帝心。
崔骃《武賦》曰：假皇天兮簡帝心。
用錫，見下文。
司馬彪《莊子注》曰：皂，枥也。
〕服禦順志，馳驟合度。
〕齒曆雖衰，而藝美不忒。
《爾雅》曰：曆，數也。
《毛詩》曰：其儀不忒。
〕襲養兼年，恩隐周渥。
《周書》曰：小人無兼年之食。
《國語注》曰：隐，私也。
毛苌《詩傳》曰：渥，厚也。
〕歲老氣殚，斃于内棧。
棧，枥也。
《呂氏春秋》曰：取之内皂，而著之外皂。
《莊子》伯樂曰：我善治馬，編之以皂棧。
司馬彪曰：棧若〈木零〉床，施之濕地也。
〕少盡其力，有恻上仁。
疲而不用，故出之。
子方喟然歎曰：少盡其力，老棄其身，仁者不為也。
束帛而贖之。
《長楊賦》曰：自上仁所不化。
〕乃诏陪侍，奉述中旨。
末臣庸蔽，敢同獻賦。
其辭曰：
〕 惟宋二十有二載，盛烈光乎重葉。
沈約《宋書》曰：文帝諱義隆，武帝第二子也。
烈，業也。
自武至文，故曰重葉。
毛苌《詩傳》曰：葉，世也。
〕武義粵其肅陳，文教迄已優洽。
《尚書》曰：偃武脩文。
孔安國曰：脩文教也。
〕泰階之平可升，興王之軌可接。
《國語》曰：興王賞谏臣。
〕訪國美於舊史，考方載於往牒。
《西京賦》曰：學乎舊史氏。
方載，四方之事。
《漢書》柱下方書。
《音義》曰：四方之文書。
《說文》劄，牒也。
〕昔帝軒陟位，飛黃服皂。
《尚書》曰：汝陟帝位。
《淮南子》曰：黃帝治天下，於是飛黃服皂。
高誘曰：飛黃如狐，背上有角乘之，壽三千歲也。
〕後唐膺箓，赤文候日。
膺箓，已見《東京賦》。
赤文候日，即至于日稷也。
已見上注。
〕漢道亨而天骥呈才，
《天馬歌》曰：天馬來，從西極。
《漢書》曰：武帝元鼎四年，馬生渥窪水中。
李斐曰：南陽新野有暴利長，武帝時遭刑，屯田敦煌界，數於水旁見群野馬中有奇異者，與凡馬異，來飲此水。
利長先作土人，持勒絆於水旁。
後馬玩習久之，代土人持勒絆，收得其馬。
獻之，欲神異此馬，雲從水中出，作《天馬歌》〕魏德楙而澤馬效質。
《魏志》曰：文帝黃初中，於上黨得澤馬。
《魏都賦》曰：澤馬亍阜。
〕伊逸倫之妙足，自前代而間出。
〕并榮光於瑞典，登郊歌乎司律。
作《天馬歌》，歌之以郊祀，合于司律也。
〕所以崇衛威神，扶護警跸。
《漢儀》曰：皇帝辇動，則左右侍帷幄者稱警。
出則傳跸，止行人，清道也。
〕精曜協從，靈物鹹秩。
《論語撰考谶》曰：下學上達，知我者其天乎！通精曜也。
《尚書》曰：龜筮協從。
又曰：鹹秩無文。
秩序也。
〕暨明命之初基，罄九區而率順。
明命，謂高祖也。
九區，九服也。
《尚書》伊尹曰：先王顧諟天之明命。
劉騊騃《郡太守箴》曰：大漢遵周，化洽九區。
〕有肆險以禀朔，或逾遠而納赆。
《長楊賦》曰：故平不肆險。
《魏都賦》曰：思禀正朔。
《孟子》曰：有遠行者必以赆。
《蒼颉篇》曰：赆，财貨也。
《說文》曰：赆，會禮也。
〕聞王會之阜昌，知函夏之充牣。
《周書》王會曰：成周之會。
鄭玄曰：王城既成，大會諸侯及四夷也。
《漢書·郊祀歌》曰：敷華就實，既阜既昌。
楊雄《河東賦》曰：函夏之大。
服虔曰：函諸夏也。
《漢書·音義》蘇林曰：充牣，喻多也。
如淳曰：牣，滿也。
〕總六服以收賢，掩七戎而得駿。
《周禮》曰：王畿外，侯服、甸服、男服、采服、衛服、蠻服，斯為六服。
《爾雅》曰：九夷、八狄、七戎、六蠻，謂之四海。
郭璞曰：七戎在西。
〕蓋乘風之淑類，實先景之洪胤。
蹠虛騰雲，乘風度津。
《漢書》楊雄《河東賦》曰：六先景之乘。
劉邵《魏明帝诔》曰：先皇嘉其誕受洪胤。
〕故能代崔骖象輿，曆配鈎陳。
《韓子》曰：黃帝合鬼神於泰山，駕象車。
張揖曰：德流則山出象車，山之精瑞也。
《上林賦》曰：象輿婉婵於西清。
鈎陳，已見上文。
〕齒算延長，聲價隆振。
《風俗通》曰：張伯坐養聲價。
〕信聖祖之蕃錫，留皇情而驟進。
皇，文帝也。
蕃錫，已見《魏都賦》。
〕 徒觀其附筋樹骨，垂梢植發。
梢，尾之垂者。
發，額上毛也。
尾欲梢而長。
張敞集曰：蒼蠅讬骥之發也。
傅玄《乘輿馬賦》曰：頭似削成，尾如植發。
〕雙瞳夾鏡，兩權協月。
注雲：成人者，視童子中，人頭足皆見，言目中清明如鏡。
或雲：兩目中央旋毛為鏡。
權，頰權也。
《相馬經》曰：頰欲圓如懸璧。
因謂之雙璧，其盈滿如月，異相之表也。
黃伯仁《龍馬頌》曰：雙璧似月。
〕異體峰生，殊相逸發。
〕超摅絕夫塵轍，驅骛迅於滅沒。
《列子》秦穆公謂伯樂曰：子之年長矣。
子之姓，有可使求馬者乎？伯樂對曰：良馬可以形容筋骨相也。
天下之馬者，若滅若沒，若亡若失，若此者絕塵弭轍。
臣之子，皆下才也，可告以良馬，不可告天下之馬也。
李尤《馬鞍銘》曰：驅骛馳逐，騰踴覆踐。
〕簡偉塞門，獻狀绛阙。
有關故曰門。
塞或為寒，非也。
傅玄《北都賦》曰：巍巍绛阙。
〕旦刷幽燕，晝秣荊越。
《魏都賦》曰：刷馬江州。
《毛詩》曰：言秣其馬。
杜預曰：以粟飯馬曰秣。
幽、燕、荊、越四地名也。
〕教敬不易之典，訓人必書之舉。
《國語》虢文公曰：王其監農不易。
《左氏傳》曰：訓人事君。
又曹刿谏曰：君舉必書。
〕惟帝惟祖，爰遊爰豫。
〕飛輶軒以戒道，環彀騎而清路。
《吳都賦》曰：輶軒蓼擾，彀騎炜煌。
杜笃《迎锺文》曰：必令河伯戒道。
道，先也。
清路，已見《射雉賦》。
〕勒五營使按部，聲八鸾以節步。
薛綜《東京賦》注曰：馬步齊則鸾聲和。
應劭《漢官儀》曰：大駕鹵簿。
五營校尉在前，名曰填衛。
《毛詩》曰：四牡彭彭，八鸾锵锵。
〕具服金組，兼飾丹雘。
蔡雍《女琰詩》曰：卓衆來東下，金甲耀日光。
《左氏傳》曰：組甲三千。
馬融曰：組甲，以組為甲也。
丹雘，二色也。
郭璞《山海經》曰：雘，黝屬。
〕寶鉸星纏，镂章霞布。
章，采文也。
袁宏《酎宴賦》曰：朱帷赫以霞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