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巧竊龍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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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天雕道:“神仙怎會下毒?” 寒月女道:“就算那個冒牌貨下的毒,你解是不是解?” 仇天雕哈哈大笑:“當然解,把人帶來,我請不死神仙解毒。

    ” 寒月女冷道:“不必那麼麻煩,去弄顆仙丹回來就可。

    ” 仇天雕道:“不知中何毒,怎弄解藥?” 寒月女冷道:“毒就在煙潭水中,神仙既然厲害,依此即可弄出解藥,你去不去?” 仇天雕哈哈大笑,“當然去,你回去等候,我自會奉上解藥。

    ” 說完,竟然往龍椅後頭一栽,遁入秘道,求藥去了。

     寒月女一愣,本想叫他送藥至此即可,沒想到他竟如此之快。

     此時無法說明,隻好先行回去攔人,以免唐小山露了行蹤。

     她立即加快腳步,行返造化樓,幾個起落,已至樓前。

     小瑩、許純純關心即已湊來,追問狀況,寒月女立即要兩人回房裝病,她則鎮守廳中,準備攔住仇天雕。

     天色已暗,她将廳内燭火、燈籠點亮,倒也現出幾許幽雅。

     盞茶工夫一過,忽覺門外有人影閃動,寒月女正想迎去,仇天雕已自撞了進來。

     寒月女則不斷注視通往前廳回道,以免仇天雕閃入。

     沉夜中,忽聞仙洞那頭發出内家真勁獅子吼般叫聲,震得衆人耳目欲眩。

     寒月女怔心,莫非老妖物又在施法? 心神尚未落定,卻見仇天雕雙目發直,有若中邪似地撞了迸來,見人即喝:“唐小山在哪兒,交出來,交出來!”直逼過來。

     寒月女怔詫不已,敢情他已中邪? 登時斥道:“哪來唐小山?他已脫逃,不準你再逼近。

    ” 話未說完,仇天雕哈哈狂笑:“交出唐小山,擋我者死。

    ” 他當真一掌打得寒月女連退三數步,穿掠過去,直往雅房搜去。

     寒月女見狀大駭,喝道:“仇天雕已中邪,你們快走。

    ” 唐小山聞言,最是敏感,哪還顧得投入溫柔鄉,趕忙穿窗而逃。

     四大金钗見狀怔急不已。

     小瑩當機立斷,喝道:“破窗四散!” 一聲令下,四人分别從四方窗口射去,以混淆仇天雕耳目。

     仇天雕果然受擾,方追至雅房,見及四窗盡破,氣得哇哇大叫,一掌打得窗口更破大洞,掠身追去。

     幾個起落,退出造化樓,卻隻見四大金钗故作追捕狀地四散逃開,哪還見及唐小山蹤影,氣得他哇哇大叫,不知該追向何方。

     忽見仇冠群斜身追來,叫道:“爹,他躲入湖邊那柳樹裡頭。

    ” 他早聞及獅子吼,心知有狀況,特地趕來。

     誰知追及一半,見人影掠入樹叢,本不知是誰,後又見及四大金钗和父親追出,且聞父親直吼唐小山名字,這才明白,于是趕來通風報信。

     他甚不了解,父親怎會毀信諾,甘心追捕唐小山?心想如此也好,終可報嗔恨之仇。

     仇天雕乍聞指示,哈哈谑笑,直吼着:“出來受擒吧!” 他猛沖身,人若飛鵬大鳥撲去,尚離二十餘丈,一掌怒勁打得楊柳枝葉散碎,唐小山身形猝露,他暗叫苦也,哪肯應戰,趕忙往湖中跳去,想故技重施。

     仇天雕哪肯讓他得逞,迫足全功,身形如電射去,探抓猛扣,唐小山若完好如初,可能會打出暗器應敵,抑或以高超身法閃逃,可惜他身受重傷,根本閃避不及,肩頭已被扣住,勉強隻能施展千斤墜,硬将仇夭雕給拖入水中。

     砰地暴響,兩人落水,炸得水柱半天高,兩人己沉入湖底。

     那仇天雕本受催眠,但落入湖中,受冰冷湖水一鎮,反而清醒過來,他不由怔愣:“我在幹嘛?” 話未說完,卻不知身在湖底,根本不能說話,這一開口,立即嗆及湖水,猛咳連連,已暴蹿彈出湖面。

     唐小山趁此潛遊他處,暫且保命。

     寒月女追掠過來,忽見仇天雕,已自怒氣大發,怒喝:“你敢失信,簡直禽獸不如!” 隔着湖面二十餘丈,照樣發掌打得仇天雕莫名其妙。

     “我失信于誰?” “你明明說,在本門,不動唐小山一根汗毛,現在卻想擒殺他,可惡!” 仇天雕一愣:“我何時抓他?” “就是現在。

    ” “現在?” 寒月女怒道:“你當然不懂,你已受了不死妖人迷心術,遲早會送命!” 仇天雕更愣:“我中了迷心術?誰敢對我動手腳?” 話未說完,仙洞那頭忽又傳來獅子吼音:“唐小山違背天條,該當受戒,擒來吧!” 聲音震來,仇天雕又自暈沉,還好身在湖中,尚能保持些許清醒。

     他尚未來得及想通怎麼回事,隻見得仙洞那頭飄下一位白發白衣白胡仙人,那正是不死神仙。

     那仇冠群亦自拜來。

     唯有寒月女及四大金钗冷目戒備,她們甚想突襲,卻無把握。

     不死神仙突又施展獅子吼,震得衆人暈愣當場。

     他猛地撒出大堆白粉,迫掌打去,喝聲散,隻見得白粉化霧,吹向衆人。

     隻這麼一掃,周圍數人全都吸入而迷茫失心,露出憨然若癡笑容。

     迷魂婆婆不知何時已出現後頭,見狀立即叫好:“仙翁之迷心散威力又進一步,可喜可賀!” 她雖被唐小山打成重傷,但經過半天邪術治療,竟然已若完好如初,難怪他倆敢以仙人自居。

     不死神仙哈哈笑道:“能迷住那小子,才叫稀奇!” 迷魂婆婆道:“仙翁不是讓他服下丹九,他當真還能逃過?” 不死神仙讪笑道:“就怕他沒服下,如果有,不出半刻鐘,必定浮出水面。

    ” 迷魂婆婆道:“是否冰水可解迷藥?” 不死神仙道:“難了,若無我獨門秘方,他至少得昏迷七七四十九時辰,才有可能醒神。

    ” 說話間,目光不停搜向湖邊。

     迷魂婆婆甚是滿意,奉承一笑:“卻不知仙翁怎知唐小山在寒月女手中,故意弄假藥讓他服下?” 不死神仙哈哈更笑:“中了迷煙之毒,除非受傷,否則不會發作那麼快,寒月女、四大金钗又沒受傷,當然是替這小子求藥,我所料果然不差,我本想攝住仇天雕,要他代為抓人,沒想到這小子走狗運,竟然落水将人弄醒,不過,他狗運很快即将走完矣!” 想及得意處,笑聲更狂。

     迷魂婆婆忙道佩服佩服,幾乎已把他當神人看待。

     唐小山做夢都未想及,寒月女未來之丹丸竟是迷魂之藥,待他發覺有異時,已嫌過慢。

     隻覺得腦門漸漸沉重,他驚叫不好,馬上吞下大量湖水,并将其嘔出,然而,藥性已混入血液之中被吸收,終于無力回天。

     他苦叫一聲慘也,已癱軟下來,直覺身軀漸漸浮往湖面,似在飄浮,有若進入仙境般,終于完全失去知覺。

     不死神仙忽見唐小山浮出水面,已自哈哈黠笑:“看你往哪兒逃?” 喝向仇天雕:“把他抓回來!” 仇天雕迷茫中聞令,哪還懂得思考,登時蹿掠過去,淩波虛渡功夫竟然毫無損弱,踩着湖面,一連數縱,追掠數百丈,猛将唐小山抓于手中,複往回掠奔,或許多個人,氣勢較弱,鞋子已落水,他倆毫無知覺,踩得水花四濺,仍不負使命,将唐小山抓回岸邊。

     不死神仙見狀更笑,“任你多厲害,還不是落入我手中?” 一手槍過唐小山,得意忘形再笑。

     迷魂婆婆亦自奉承笑聲不斷。

     兩人正待揚長而去,忽見得一名青衣女子追掠過來,正是仇靈鈴。

     她本是去探父親消息,誰知父親告訴她,唐小山可能從山腳下秘道開溜,她始追去,卻哪知撲個空。

     忽聞總壇笑聲連連。

    立即趕回,卻發現此幕情景,她怔詫不已:“我娘她們怎麼了?” 見及父母、四大金钗不斷傻笑,她更是焦心。

     迷魂婆婆正待叫糟,少了一個沒收拾。

     不死神仙卻淡笑說道:“他們着了這小子暗算,幸我趕來救人,己經沒事,這有藥粉,和茶讓他們服用,半個時辰可醒,你自行調理吧!” 說完,丢出白色玉瓶,抓着唐小山,徑自掠飛仙洞。

     仇靈鈴一時亂了方寸,無暇再問唐小山之事,趕忙哄着父母等人,先撤回造化樓再說。

     周遭遠處雖有不少守衛,然而他們職小位低,縱使見及錯綜複雜情景,卻隻能瞎猜,畢竟不死神仙在此德高位重,他所做一切,又有誰敢指責?唯唯應諾已是不及,哪還敢想些不利之事? 故而他們自始至終全然旁觀,反正幫主已被安然帶回,可說皆大歡喜,他們也落得輕松自在。

     倒是迷魂婆婆卻有所顧忌,道:“仇天雕一向不喜讓人催眠,此時若是知道仙翁對他下手,他可能會翻臉相向。

    ” 不死神仙哈哈笑道:“隻怕他醒來會覺像場夢,就算有意識,也隻是淡淡模糊,咱們隻要推給所謂之妖人,自可蒙混過去,待找到秘籍,練成神功,自不怕再買他帳矣!” 說完,他縱聲大笑。

     迷魂婆婆亦覺有理,随即跟着大笑。

     兩人志得意滿步入仙洞之中,轉轉折折,複又行往那神秘大山洞。

     隻見得那神仙台已被炸得泰半七零八落,幸好白煙仍冒,瞧來尚有一點兒仙氣。

     其他打鬥痕迹,已被收拾幹淨,還來原有清幽。

     瘦矮雙僧仍自盤坐于左右小山般平台上,根本未移動半寸。

     不死神仙瞧了幾眼,但覺滿意,始将唐小山再丢回神仙台上。

     迷魂婆婆道:“這次得一定要先試他一試,以免再遭不白之殃!” 不死神仙颔首:“自該如此,不過,得先治傷才行。

    ” 說完,他脫下外袍,露出仍被炸得翻紅見骨胸脯,此時卻抹着一層透明油膏,他則伸手将油膏刮去,舀來池中冒煙碧水,抹洗傷口,随後又抓出一瓶油膏,抹向傷口,他似乎已見慣血淋淋之事,自己挑着傷口抹藥,連眉頭皆不皺一下。

     抹妥之後,傷口似又多層薄膠,将較代成皮肉。

     不死神仙懶得理它,穿妥衣服,以免有人撞進來,又瞧及他真面目。

     随後,他才冷邪直笑,盯向唐小山:“你倒狡詐多謀,傷得我這身狼狽,若非我醫術高明,豈非早就死在你手中?” 唐小山此時醒轉過來,卻一副憨态傻笑,渾然忘了身在險處。

     迷魂婆婆最怕他再裝神弄鬼,立即找來匕首,丢向他面前,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