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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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博韓簡侍中 一自黃巾北侵,翠辇西幸,蝗無避境,蟻已壞堤,内撫宮阙之災,外結藩維之恥。

    諸葛爽者豕食難飽,豺聲易驕,卻蹑迷途,敢淩貴圉。

    侍中手驅虎隊,心閱豹韬,一陣才施,三城遂複。

    雄功始建,冊命俄臨,永為壯士之盛談,别作諸侯之美事。

    某昨欲剖巢熏穴,久為淬甲勵兵,及出師徒,又蒙诏旨,且令利權山海,鎮壓江淮,一弭國仇,先資邦賦。

    然其奈夜眠軍幕,霜橫枕上之戈;曉挂戎衣,雷吼匣中之劍。

    終願親揚勇略,靜滅兇徒,伏惟鑒察。

     ◇鄂州崔紹大夫 遠蒙仁私,特示表藁,其于歎仰,無以喻陳。

    某夙練戎韬,願裨王略,不愧于管天錐地,猶勤于撮壤導涓。

    遂敢累貢忠誠,冀回聖鑒,傥或六龍下峽,豈同五馬渡江。

    中朝之禮樂無虧,下武之功猷斯在。

    果蒙大夫惠于宗族,贊以表章,過垂華衮之褒。

    益睹彩毫之妙。

    古詩雲:“不惜歌者苦,但傷知音稀。

    ”今日知音,幸遇之矣。

    然榮示中媲茂弘之德業,齊越石之機謀,自顧瑣才,何當虛譽?今則王導清望,已推于首座相公;劉琨至誠,亦付于襄陽仆射。

    必期英鑒,永察愚衷雲雲。

     ◇考功蔣泳郎中 特勞專介,忽辱榮緘,過垂軒冕之褒,永置巾箱之寶,實慚彼已,豈敢當仁。

    郎中學士暫避艱時,偶勞僑迹,今者官清司績,職峻集仙。

    麟趾殿中,久侍骖鸾之客;螭頭階上,則親吐鳳之才。

    豈唯舉四善之精詳,蓋必備九重之顧問。

    鋪陳組繡,演暢絲綸,則也虞夏商周之書,重行聖代;蕭曹魏邴之位,更屬何人?讵可守三徑之寂寥,慮千山之險阻。

    許垂訪别,專冀祗迎,伏惟眷私,幸賜鑒察。

     ◇前泗州鄭廉常侍 竊以寇戎未殄,士卒多驕,凡曰郡侯,實難政理。

    縱得上和下睦,猶為朝是夕非。

    況福乃傥來,禍惟不測,但無慚于屋漏,亦何累于國恩。

    然而常侍蓋切奉公,匪疏撫士,雖雲驚擾,終免侵傷,有以見為政無私,當仁有裕。

    伏承已離泗水,始及淮山,捧閱來緘,撝謙往咎,其于瞻仰,胡可弭忘?然則郡守懸魚,既繼古人之節;塞翁喪馬,可寬達士之懷雲雲。

     ◇新羅探候使樸仁範員外 忽奉公狀,備睹忠誠,慰惬欽依,但增衷抱。

    員外芳含雞樹,秀禀鳌山,來登天上之金牌,桂分高影;去陟日邊之粉署,蘭吐餘香。

    今者仰戀聖朝,遠銜王命,捧琛執贽,棧險航深,能獻款于表章,欲緻誠于官守。

    雖無奉使,難在此時,九州之侯伯傾心,萬國之臣僚沮色。

    幸來弊鎮,得接清規。

    況奉貴國大王,特緻書信相問。

    将成美事,不惜直言。

    傥員外止到淮壖,卻歸海徼,縱得上陳有理,其如外議難防,無念東還,決為西笑。

    聖主方深倚望,賢王伫荷寵榮,道路亦通,舟舡無壅,勿移素志,勉赴遠行。

    峽中寇戎或聚或散,此亦專令防援,秘應免緻驚憂。

    且過郁蒸,可謀征邁,館中有阙,幸垂示之。

    所來探候事,已令錄表申奏,敬惟鑒察。

     ◇蕭遘相公 某累貢靖章,請議巡幸,忠誠屢罄,宸眷未回。

    冀保始終,再陳利害,匪望河陽之狩,願迎汾水之遊。

    竊以諸道賦輿,皆遵峽路,多是{亻既}五緻一,蓋已萬水千山,後綱不繼前綱,所貢不如所費。

    況近者西從蜀國,南至荊門,似有微災,恐遺巨患。

    忽若草冠侵據,江陵阻艱,則榛梗既多,苞茅莫入,或更蠻戎伺隟,必令越巂勞兵。

    避柱觸楹,防微可誡;行舟墜劍,執滞固難。

    某以孝子不谀其親,忠臣不谄其主,遂陳狂瞽,遠黩聖聰。

    唯望略泛龍舟,暫遷鳳裡,庶使九州修貢,不愆任土之宜;四海歸仁,盡遂朝天之望。

    且賊巢兇狂聚衆,穢黩經時,縱能早覆妖巢,豈可使回法駕。

    淮南乃寰中裕富,阃外名高,喻以金瓯,永無釁缺;比于玉壘,實異繁華。

     伏惟相公居注意之朝,處沃心之位。

    周成王之蔔洛,始托姬公;晉元帝之渡江,終資仲父。

    早申決議,仰贊宸衷,能成可久之規,益表無私之德。

    某頃在西川制置,及于南诏通和,雖為先察于微,豈欲驟稱其伐。

    但緣相公皆垂目驗,不敢面欺,則今日荊蜀災星,未能退舍;吳楚福地,實可遷都。

    事歸從權,化資垂拱,永緻一家之理,必輸萬裡之誠。

    某言不近誣,志唯遠慮,非奪日官之業,冀垂天子之恩。

    幸望國僑,無譏裨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