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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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這樣的事情都告訴我。

    比如,羅薩科娃伯爵夫人從俄國帶來了一些家傳珠寶,她急于想賣掉這些珠寶。

    這個交易就由伯納德-帕克來安排。

    ” “我明白了,”波洛若有所思地說,“那你絕對相信他嗎?” “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 “哈德曼先生,這四個人當中,你自己懷疑誰?”“噢,波洛先生,這是什麼問題!就像我告訴你的那樣,他們是我的朋友。

    我誰都不懷疑——要麼就是誰都懷疑,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 “我不同意。

    他們當中有一個人你懷疑。

    不是羅薩科娃伯爵夫人。

    不是帕克先生。

    那是不是朗科恩女勳爵或者約翰斯頓先生?”“你讓我犯難了,波洛先生,你的确讓我犯難了。

    我非常不想爆出醜聞。

    朗科恩女勳爵屬于英國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但這是真的,很不幸這是真的,她的姑媽,凱瑟琳女勳爵,有一個很令人苦惱的毛病——她所有的朋友都知道這一點。

    于是,她的女傭就将茶匙,或者其他什麼東西,盡快給失主送回去。

    你這就明白我的難處了!”“這就是說朗科恩女勳爵有一個姑媽是個偷盜狂?很有意思。

    請允許我檢查一下保險箱,好嗎?”哈德曼先生同意了,波洛将保險箱的門拉開,檢查它的内部。

    裡面隻有鋪着天鵝絨的架子。

     “就是現在門也不好關,”當他把門拉來拉去的時候,波洛喃喃道,“這是為什麼?啊,這兒有什麼?一隻手套,卡在合葉裡。

    一隻男人的手套。

    ” 他将它舉起來給哈德曼看。

     “那不是我的手套。

    ”後者宣稱。

     “啊哈!還有别的東西!”波洛機敏地彎下腰去,從保險箱底揀起了一個小東西。

    這是個黑色雲紋綢做的扁香煙盒。

     “我的香煙盒!”哈德曼先生喊道。

     “你的?肯定不是,先生。

    這不是你的名字的首字母。

    ” 他指着交織在一起的兩個銀灰色字母。

     哈德曼将它拿在手裡。

     “你是對的,”他說道,“這很像我的,但首字母不同。

    一個‘B’和一個‘P’。

    我的天哪!是帕克!” “看上去像,”波洛說道,“一個有些粗心的年輕人——尤其是手套也是他的話。

    那會是雙重線索,不是嗎?”“伯納德-帕克!”哈德曼喃喃道,“真讓我松了口氣!嗯,波洛先生,追回珠寶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

    如果你覺得合适的話,你就把這件事交給警察——如果你确信他就是罪犯的話。

    ” “你看到了嗎,我的朋友。

    ”在我們一起離開屋子的時候,波洛對我說,“這個哈德曼先生,他對有爵位的人有一套法律,對普通人又有另一套法律。

    我,還沒有被封貴族,因此也就站在普通人這邊了。

    我同情這位年輕人。

    整個事情有點蹊跷,是不是?哈德曼懷疑朗科恩女勳爵;而我懷疑那位伯爵夫人和約翰斯頓;而一文不名的帕克先生卻是我們的目标。

    ”“你為什麼懷疑那兩個人呢?”“當然!做一個俄羅斯難民或者一位南非百萬富翁是很簡單的。

    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稱自己是俄羅斯伯爵夫人;任何人都可以在帕克街買一幢房子然後稱自己是一個南非百萬富翁。

    誰會說他們不是呢?但我注意到我們現在正經過伯裡街。

    我們粗心的年輕朋友住在這裡。

    就像你所說的,讓我們趁熱打鐵吧。

    ” 伯納德。

    帕克先生在家。

    我們看見他躺在一些靠墊上,穿着讓人吃驚的紫色和梧黃色晨衣。

    他長着女人氣十足的小白臉,說話裝腔作勢,口齒不清。

    我特别不喜歡他。

     “早上好,先生,”波洛輕快地說,“我從哈德曼先生那兒來。

    昨天茶會的時候,有人将他的珠寶全偷走了。

    請允許我問你,先生——這是你的手套嗎?”帕克先生的反應好像不是很快。

    他盯着手套看着,好像是使勁在想。

     “你在什麼地方發現的?”他最後問。

     “這是不是你的手套,先生?”帕克先生好像是在下決心。

     “不,不是的。

    ”他宣稱。

     “還有這隻香煙盒,是你的嗎?”“當然不是,我總是帶着一個銀色的。

    ” “很好,先生。

    我把這事交給警察。

    ” “噢,我說,我要是你的話,我就不這麼做。

    ”帕克先生有些擔心地喊道,“警察,那幫人非常沒有同情心。

    等會兒,我會過去看看老哈德曼。

    看這兒——噢,等會兒。

    ” 但波洛主意已定,退了出去。

     “我們給了他一些東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