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九年十月至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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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馬駝糧饷俱甚充足,器械俱已齊備,官兵各思奮力。

    現值策妄阿拉布坦人心惶惑之時,可以直搗巢穴,掃蕩無遺。

    尋會議将富甯安之兵調在烏蘭烏蘇駐紮捍禦阿喇衲,提督路振聲由烏蘭烏蘇進取吐魯番。

    傅爾丹、祁裡德各于本處預備。

    再派祁裡德所屬兵(二)[三]千前往收取策妄阿拉布坦及吳梁海等逃竄之人。

    設此際策妄阿拉布坦内變起釁,得有确信,三路将軍即約大兵前進,搗其巢穴。

    旨:是。

     尋富甯安請駐伊爾布爾和韶,其地距烏蘭烏蘇百餘裡。

    從之。

     四月,宗室延信以病調回京,令署總督噶爾弼代之。

    總漕施世淪疏言:陝西四月無雨,秋成可慮,豫省先運米十萬石,督臣已借支駐防兵饷,所存無幾。

    請促豫省将後運米石運到平粜,再撥河南、湖廣米各十萬石,運至陝西,存貯備用。

    下部議如所請。

     五月,命大将軍胤禵赴甘州駐紮。

    上谕:今年大兵暫停進剿,其進取吐魯番扼住要地之處,俱着暫行停止。

    從胤禵密奏也。

    戶部等遵旨議奏:直隸、山東、河南、山西、陝西被旱,除陝西已差大臣赈濟并镯免錢糧外,應将四省常平倉谷遣官分赈并平價粜賣,其被災之州縣分别蠲免。

    從之。

     六月,浙閩總督覺羅滿保折奏:五月初六日,台灣奸民朱一貴等聚衆倡亂,總兵歐陽凱帶兵往捕被殺,有司官俱奔澎湖,淡水營守備堅守待救。

    臣赴廈門調兵往援。

    上發朱批谕旨,傳論台灣百姓,令速就撫。

    禦史舒庫奏:請以下第舉子喧鬧匿不奏聞之考官李绂,應照溺職例革職。

    嗣後考官有不公處,許下第之人據實赴該管衙門具控,如有往考官家喧鬧者,嚴拿送部,從重治罪。

    奉旨:李绂着革職,發往永定河效力,餘依議。

     七月,提督施世骠疏報:臣率舟師出洋,六月十六日抵台灣鹿耳門擊敗賊兵,進取安平。

    二十二日,進攻台灣,恢複府治,擒賊首朱一貴等。

     九月,定西将軍噶爾弼病,以公策旺諾爾布署理。

    前奉差山西赈濟都察院左都禦史朱轼言;請于晉省建立社倉,并興水利。

    得旨:社倉之事,李光地行之數年,并無成效,民多怨言。

    張伯行行于永平地方,至今未奏。

    凡建立社倉,必擇地方殷實之人董司其事,此人既非官吏,無權無役,所借之米,何人催納,豐年不還,亦無如何,若遇歉收,更複誰還耶?其初将衆人之米谷扣出收貯,無人看守,及虧空之時,必令司事者賠償,是将衆人之米谷棄于無用、而司事者無故為人破産矣。

    此法始于朱子,僅可行于小邑、鄉村,若奏為定例,屬于官吏施行,于民無益。

    朕巡幸山、陝,知其地山多水少,并無河渠窪濕,間有水泉,亦不能暢引溉田,設有水泉,前人豈不知乎?今朱轼以建立社倉引水入田具奏,即令伊久住山西,鼓勵試行。

    若所言有效,甚善。

     富甯安言:據阿喇納報稱'九月初八日,探知策妄阿拉布坦遣人犯吐魯番城¥¥侍衛克什圖等傾兵迎戰,敗賊三千餘衆。

    官兵追入林中,賊棄騎步戰,我師擒殺百餘人。

    賊奔逃,追捕數十裡,獲軍械、馬匹、器械甚多。

    '臣前因阿喇納今冬進兵襲擊,故請移駐伊爾布爾和韶,為之聲援。

    今賊人敗遁,必恐懼防備,不宜襲擊。

    阿喇納應停止進兵。

    臣仍統兵駐巴爾庫爾。

    從之。

     左都禦史朱轼疏言:臣冒昧陳言,今細加籌畫社倉水利,實屬難行,祈免試行。

    旨:朱轼親至山西,深知地方情形,既請立杜倉興水利之事,着仍留山西鼓勵試行。

     蒙古王、貝勒、貝子、公、台吉,及土伯特酋長,以西藏平定請于該地建碑紀績。

    上允之,并禦制碑文頒發泐石。

     十月,上召允禵、祁裡德、富甯安來京,指示明歲太舉進剿方略。

     王大臣等議覆:祁裡德疏言'烏蘭古木地暖土肥,請于來年多行耕種,可望大收。

    '從之。

     十一月,川陜總督年羹堯參西安府知府徐容、鳳翔府知府甘文煊,虧空銀米。

    命左都禦史朱轼會同審訊。

    尋鞫、得實,論如律。

     十二月,四川總督嶽鐘琪疏報:剿撫郭羅克番人,賊迎敵,我兵連敗之,遂攻取下郭羅克人吉宜卡等二十一寨。

    連夜進兵,直抵中郭羅克之納務等寨,連克十九寨,斬三百餘級,擒賊首酸他爾蚌。

    索布六戈督兵至上郭羅克之押六等寨,該寨頭目縛首惡出降。

    旨:嘉獎。

     康熙六十一年正月,宴滿、漢文武大臣及緻仕斥退人員年六十五以上者三百四十人于幹清宮前。

    禦制七言律詩一首,命與宴者各作詩紀盛,名曰千叟宴詩。

     二月,诏議進剿策妄阿拉布坦機宜,阿喇衲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