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九年十月至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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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進退雖熟,綜迹甚輕,火器雖多,鉛藥甚少,我軍應周而器備,勝賊者一。

    賊恃槍戰少弓箭,我軍鋒铦弓勁,勝賊者二。

    賊衆臨陣易敗,惟伺隙劫掠,我軍部伍肅整,無間可乘,勝賊者三。

    賊以乘夜盜馬為得計,我軍有備,賊不得入,勝賊者四。

    賊侵我邊外曠地遊牧,自謂便易,我軍一至,賊顧戀妻子牲畜,不能一心迎戰,勝賊者五。

    以勁旅直搗伊犁,不難掃蕩巢穴,惟賊徑甚多,處處可以通我駐兵後路,賊來一夕可緻,若遠設汛界,被賊攔截,辄至消息阻隔,即今所種土魯番地畝,亦須防踐擾。

    請将巴裡坤、阿爾合兩路大兵移駐烏魯木齊,臣等移駐附近上魯番險要之地,彼此接應,既可守護屯田,亦可斷賊人潛襲之路。

    其進剿大兵宜分三路:阿爾台兵由科布多沿河越喀爾齊斯河進發,巴裡坤兵由烏魯木齊進發,土魯番兵由阿勒輝口越那喇特嶺進發,賊三路來迎,則勢分易敗,若一路拒戰,則我以一軍奮擊,趣兩軍直抵其妻子屯駐之地,彼必不能兼顧。

    賊所恃為險要者三嶺,然步行可上,非若棧道之難也。

    所恃以資生者,牛羊乳酪,久駐則水草無多,牲畜易竭,勢必離散。

    請及時聚糧練兵,相機剿減。

    疏下議政大臣,尋議:,阿喇衲陳奏詳明,能得肯綮,我兵屯墾之地,防賊潛犯,宜令酌留馬兵捍禦擒剿,惟阿爾台至烏魯木齊沙漠間阻二千餘裡,往返較遲,今賊已竄匿伊犁,稍緩則其黨自相疑貳,然後統兵進取為便。

    以書谕策妄阿拉布坦着澤蔔尊丹巴胡土克圖派好喇嘛(賣)[赍]往,其(回)[向]伊犁進兵之事議令暫停。

     四月,命撫遠大将軍胤禵複往軍前。

    命富甯安将大兵移駐烏魯木齊,從阿喇衲之言也。

     七月,駐藏喇嘛楚爾齊木藏布、知府石如金以在藏官兵不睦,愬年羹堯密奏駐守内大臣公策旺諾爾布委靡,及副都統常齡、侍讀學士滿都、員外郎巴特瑪等任性滋事,請徹回駐藏兵。

    事下廷臣議,以羹堯聽信喇嘛及知府飾詞,擅請徹兵,應饬所司嚴議。

    上原之,特命滿都、巴特瑪、石如金、楚爾齊木藏布等來京,遣四川巡撫色爾圖、西安布政使塔琳赴藏助策旺諾爾布駐守。

     九月,上駐跸熱河,谕曰:從前曾有以朕每年出口行圍勞苦軍士條奏者,不知國家承平雖久,豈可遂忘武備。

    前噶爾丹攻破喀爾喀并侵擾我内地紮薩克至烏蘭布通,朕親統大兵征讨,噶爾丹敗走,後侵犯克魯倫,朕統兵三路并進,至昭莫多剿滅之。

    今策妄阿拉布坦無端侵犯哈密地方,朕征發阿爾泰及巴爾庫爾兩路進兵會剿,策妄阿拉布坦聞之心(坦)[膽]遂碎,乃遣策零敦多蔔等潛往西藏劫掠,毀壞寺廟,土伯特地方已被殘蠹。

    朕又遣大兵擊敗之,複取西藏救土伯特于水火之中,此皆朕平時不忘武備,勤于訓練之所緻也。

    若聽信條奏之言,憚于勞苦,又何能遠至萬裡之外,而滅賊立功乎?是時陝西庫帑多虧,川陝總督年羹堯累疏參革守令虧項嚴追充饷,西安巡撫噶什圖以虧項不能速完密奏,又與年羹堯請加火耗。

    上谕大學士等曰:據噶什圖奏稱陝西虧空甚多,若止于參革官員名追補,究竟不能速完。

    查秦省州縣火耗,每兩有加二三錢者,有加四五錢者。

    臣與督臣商議,量留本官用度外,其餘俱捐補合省虧空,如此則虧空即可全完等語。

    朕謂此事大有關系,斷不可行。

    定例私派之罪甚重,火耗一項特以州縣官用度不敷,故于正項之外,量加些微,原是私事。

    朕曾谕陳瑸雲“加一火耗,似尚可寬容”。

    陳瑸奏雲“此乃聖恩廣大,但不可明谕許其加添”。

    朕思其言,深為有理。

    今陝西參出虧空太多,不得已而為此舉,彼雖密奏,朕若批發,竟視為奏準之事矣。

    民間火耗,隻可議減,豈可加增。

    朕在位六十一年,從未征民火耗,今若聽其加派,則必緻與正項一例催征,加派之名,朕豈受之乎。

    特谕爾等滿、漢諸臣共知之。

    雲南巡撫楊名時疏言:滇省兵糧歲需十四萬九千餘石,俱于就地支放,但駐兵衆寡不同,征米多少亦異,其本處額米不足者,撥别州縣米供用,而舟楫不通,挽運維艱,雖有四年折征一次之例,然不折之年,仍苦遠運。

    請将兵多米少之雲南昆明等十六府州縣及劍川州駐劄兵米,每年酌給本色三季,折色一季,統計折色米三萬一百五十石有奇,應照時價預借庫銀放給。

    于兵少米多解運最遠之祿豐等十二州縣額征秋米内,照數折征還庫,停四年折征之例。

    部議如所請行。

     十月,上谕:朕臨禦天下六十餘載,無刻不以生民為念,凡政事利弊,必推求其故。

    近見天下錢糧各省皆有虧空,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