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元年七月至順治三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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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元年七月,戶科給事中郝傑陳四事:一勸農[桑]以植根本,一撫逃亡以實戶口,一禁贖貨以除苛政,一嚴奢侈以正風俗。

    睿親王以有裨新政,饬部即行。

    山東巡按朱朗铄言:中外臣工皆以衣冠禮樂,覃敷文教。

    頃聞東省新補監司三人,俱關東舊臣,若不加冠服,恐人心驚駭,誤以文德興教之官,疑為統兵征戰之将。

    乞谕三臣,各制本品紗帽圓領。

    睿親王谕:兵務方殷,未遑衣冠禮樂。

    近簡各官,姑依明式,速制本品官服,以便莅事。

    尋常出人,仍遵國家舊例。

    修(正)[政]曆法,湯若望言:敬授民時,全以節氣交宮,與太陽出入晝夜時刻為重。

    若節氣之時日不真,則太陽出入晝夜刻分俱謬矣。

    曆稽大統回回舊曆,所用節氣,止泥一方,且北直之節氣,春分秋分前後,俱差一二日,況諸方乎?新法之推太陽出入平地環也,則有此晝而彼夜,此入而彼出之理。

    若舊法以一處而概諸方,故種種差訛,難以枚舉。

    今以臣局新法,所有諸方節氣,及太陽出入晝夜時刻,俱照道裡遠近推算,共增數葉,加于篇首。

    從之。

     八月,自成僞總兵李過自新安糾賊三萬犯府谷,逼大同,大兵擊之,殲殪過半,李過中 創,竄歸綏德,旋聲言欲渡黃河來犯。

     九月庚寅,睿親王多爾衰遣甲喇章京顧納代等自燕迎駕。

    甲午,上入山海關。

    壬子,恭奉太祖武皇帝、孝慈武皇後、大行皇帝神主,安入太廟。

     十月乙卯朔,上定鼎燕京。

    戶科給事中郝傑奏言:自古刑餘宦寺,特供灑掃耳,從不政與朝臣齒。

    明末寵任廠衛,遂贻杜勳、閻思印、邊永清等開門迎賊之禍。

    我國家痛絕中官廠衛,錢糧悉歸有司,遠近無不歌頌。

    乃者頒诏大典,賜宴廷臣,突有内監數輩,先行拜舞,辱朝廷而羞當世。

    乞敕下禮部,朝賀,内監不許人班行禮。

    尤有請者,先朝原有牙牌舊制,應仍照品級懸帶,至雜流赀郎等官,不得濫越詞林科道侍從之前,庶觀瞻肅而體統明。

    得旨:内監原未贊禮,何得混入朝班牙牌事宜?着議奏。

    梅勒章京和托等奏:臣等率師至山東,流賊旗鼓趙應元等詐降,入青州,殺招撫侍郎王鼈永,據其城。

    臣等往援,擒斬趙應元等,複青州。

    葉臣奏報:臣等出固關,進平三晉,所至迎降,僞伯陳永福據太原,我軍攻克之,五州二十縣皆降。

    命英親王阿濟格為靖遠大将軍,往征流寇。

    命豫親王多铎為定國大将軍,征江南。

     十一月,用祭酒李若琳言,滿、漢官員子弟有願讀清書者,俱送入國子監。

    設滿洲司業一員、助教二員,教習清書。

    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士掌院事胡世安、少詹事管國子監祭酒事李若琳以詹事府暫裁,請辭詹事街。

    從之。

    山西巡撫馬國柱言:我軍剿賊汾州,追至青龍、永甯,進至平陽,全省悉平。

     十二月,葉臣言:大軍自直隸至河南、山西,共平府九、州二十七、縣一百四十一。

    豫親王言:前鋒渡黃河,沿河寨堡望風歸附,僞總兵許定國、五寨首領李際遇各遣人來降。

    大軍向潼關進發。

    禦史李發元請申饬在内外刑臣有以赦前事挾仇複告者,坐違旨罪。

    從之。

    命都統阿山、馬喇希,副都統阿哈尼堪等,由蒲州濟河,協剿流寇。

    有劉姓人,自稱明崇祯帝太子,下三法司勘問,得假冒狀,伏誅。

    任珍、張勇、王平、蘭艾忠應诏俱在陝西來歸順。

     順治二年正月,總督河道楊方興言:山東地土荒蕪,有一戶止存一二人,十畝田止存一二畝者,倘不計口核實,一概征收,名為免三分之一,實一二畝地而納五六畝之稅,荒多丁少,以荒地累熟地,逃丁累見丁,是有蠲之名,無蠲之實。

    祈将現在熟地,或免一,或免半,其抛荒之地,不論有主無主,盡行蠲免,俾民受實惠,而後民志固,民生遂矣。

    得旨:各直省無主荒地,該地方官開具實數報部,以便裁酌,其熟地錢糧,照蠲免例如數開征。

     吏科都給事中朱徽言:去歲五六月間,人心甫定,引避者多,寮署一空。

    今西寇就擒,正當恢張天緒,延登俊乂。

    乃迩來京堂等缺,強半裁省,人才不無壅滞之虞。

    臣愚謂已裁者合行速補,毋使淪滞,方來者作何擢用,并宜酌量衙門大小,職務繁簡,量行增設,務俾人與官稱,以疏仕進之路。

    若以官冗費多,辄議裁并,不知天子坐擁四海之供,豈惜區區升鬥之俸乎?況年力老壯,自有乘除,考績程功,複分殿最。

    倘黜陟惟明,進退以禮,将來正患才少,甯慮官多?又普天率土,義均臣民,凡督撫有缺,宜新舊參用,以公委任。

    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