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四年一月至康熙四十七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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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遙民郭明奇等以山西巡撫噶禮縱庇貪婪知縣王绶,赴巡視南城禦史袁橋呈控,袁橋以聞,并列欵入奏:一、通省錢糧每兩索火耗銀二錢,除分補大同、臨汾、洪洞、襄陵、翼城、臨晉、聞喜、崞縣、長治、介休諸處虧帑外,入己銀共四十餘萬兩。

    一、指修解州祠宇,用巡撫印簿分給通省勒捐入己。

    一、縱令汾州府同知馬遴婪贓分潤。

    一、令家伶赴平陽、汾州、潞安三府,勒取富民饋送銀兩。

    一、因詞訟索臨汾、介休富戶亢時鼎、梁湄銀兩。

    一、納孝義知縣杜連登賄,題調洪洞,及連登以貪婪被揭,複曲加庇護,指稱訪聞列欵輕參。

    一、隐匿平定州雹傷不報,請旨究贓治罪。

    下噶禮回奏。

    會山西學政鄒士璁代太原士民疏留噶禮,禦史蔡珍疏糾士璁職在衡文,借命題交結撫臣,朋比營私,漸不可長,且袁橋疏于七月十八日甫經奉旨,是月二十日太原士民何以即行具呈,顯系誣揑,噶禮與士璁同城,委為不知,是惛聩也,知而不阻,是幸恩也,并請敕部議處。

    尋噶禮回奏,以郭明奇等屢經犯案脫逃,赴京誣告,并奏袁橋、蔡珍以無憑之事誣陷。

    狀下九卿詹事科道察奏,郭明奇等交刑部治罪,袁橋、蔡珍以誣奏褫革降調有差,士璁降級留任。

    禦史黃秉中疏言:各部院具題事件,奉有谕旨,必由内閣發科抄然後施行,惟綠頭牌折子口傳谕旨即行,不由内閣,不發科抄,日後無從查考。

    請嗣後于奉旨遵行後即錄原卷,并所奏谕旨移送内閣,封呈禦覽,如偶有錯誤,敕令更正,俱發内閣登記,以備稽核。

    又欽奉清字谕旨各衙門譯漢奉行,恐字句亦有未符,宜令原奏官員送内閣繙譯,遵照傳抄。

    疏入,下部确議,部臣以事涉繁瑣,煩費難行。

    議上旨:凡口傳谕旨及綠頭牌折子啟奏事件,着各衙門于每月終彙開奏覽。

     九月,雲貴總督貝和諾疏報擒獲逆匪李天極、王枝葉等于富民縣之響哨山。

    李天極者,昆明人,冒入廣通縣學,與臨安府生員朱六非造為符簽,以師宗州生員之子魏枝葉流蕩不歸,誘之詭托明桂王之孫,陽以王姓相呼,遇開化府賣藥人楊春榮、蒙自縣談相人張平山、富民縣演伎人楊起鳳、同謀不軌,僞稱文興三年,以鉛摹桂王之寶及諸僞印,散播總制大将軍、副總兵、都督佥事等僞創,願入黨者改裝蓬頭僧,或長發道士,潛期先掠廣南,次掠開化,由蒙自劫省城。

    為督标弁兵首報,先後擒獲李天極、王枝葉、楊春榮、楊起鳳、張平山、朱六非。

    請旨立斬,餘黨流徙數人,首報者獎賞如例。

     十月,谕大學士等:前遣獲軍統領席住等擒假**喇嘛及第巴妻子、時諸皇子及諸大臣俱言,一假**喇嘛,擒之何為。

    朕意以衆蒙古俱傾心歸向**喇嘛,此雖系假**喇嘛,而有**喇嘛之名,衆蒙古皆服之,倘不以朝命前往擒之,若為策妄阿拉布坦迎去,則西域蒙古皆向策妄阿拉布坦矣,故特遣席住前去。

    席住方到其地,果有策妄阿拉布坦令人來迎,以此觀之,若非遣人前往,則假**喇嘛必己歸策妄阿拉布坦矣。

    至西域回子及蒙古今衰弱已極,欲取之亦甚易,但并其地不足以耕種,得其人不足以驅使,且現今伊等已俱恪守法度,是以不取。

    此等情事,漢大學土及九卿等俱未深悉,可将朕谕示之。

    免山西、陝西、甘肅、江蘇、安徽、浙江、江西、湖北、湖南、福建、廣東各省自康熙四十三年以前未完地丁銀二百一十二萬二千七百兩有奇,糧十萬五千七百有奇。

    其直隸、山東積欠錢糧,今年俱已相免。

     十一月,谕大學士等曰:噶爾丹遇我軍于克魯倫之地,未嘗交戰,乃往西路,遇西師進擊,盡被殺戮,西路兵獲其牛羊二十餘萬,甚為得濟,此乃天意也。

    昔吳三桂兵圍永興,城危在旦夕矣,三桂一死,其兵皆退,此亦天意也。

     十二月,内閣九卿等奏請聖駕閱視溜淮套工程,得旨:朕年已漸增,憚于臨幸。

    尋會議,據原任兩江總督阿山及督修都統孫渣齊等各奏,必得皇上親曆河幹,面授方略,則奠定之功可立成。

    上奏奉皇太後懿旨,允之。

    時諸臣詳勘地形請于溜淮套别開河道,使水直達張福口以分淮勢,事關創建,故再三陳請雲。

     康熙四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上南巡閱河,啟行。

     二月壬寅,禦舟泊清河縣運口,是日往閱武家墩。

    癸卯,閱視溜淮套,由清口登陸,詳勘地勢。

    禦行宮門,問張鵬翮曰:爾何所見奏開溜淮套?鵬翮對不稱旨。

    上曰:今日沿途閱看,見所立标竿錯雜,問爾時全然不知,河工系爾專責,此不留心,何事方留心乎?鵬翮不能對,免冠叩首。

    上顧諸臣曰:前阿山等察看泗州水勢,奏溜淮套地方另開一河,出張福口可以分洩淮水,免洪澤湖之異漲,保高家堰之危險,繪圖進呈。

    昨日閱武家墩,尚謂果如阿山等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