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元年七月至順治三年十二月

關燈
錢糧軍馬,皆大權所關,太分則勢渙而難核,太合則勢重而易專。

    故明卿寺衙門,類若重複者,非不知裁之為便,蓋于設官分職之中,寓防微杜漸之意也。

    夫開創之初,君臣同心,何所不宜,至為子孫萬世慮,不得不委曲詳盡,計其利而更計其害也。

    得旨:裁省京堂,意為冗員無實,非因惜俸。

    朱徽此奏,似屬可行,着将各卿寺衙門,因革事宜,直摅所見,簡明再奏。

    其詹事、太仆、尚寶等官,已經暫裁,應否仍設?着吏部會同九卿科道詳議妥确具奏。

     命饒餘郡王阿巴泰、固山額真準塔、梅勒章京譚布率将士往山東代肅親王豪格。

    山東膠州總兵官何永盛剿靈山衛土石山賊,平之。

    豪格奏報:僞睢州總兵許定國遣子投誠,并言高傑發兵五千圍睢城,請師馳救,未奉旨不敢擅往。

    又報:尚書[車]爾格等攻破滿家洞土寇十餘處,俘獲婦女牛馬。

    真定巡撫衛周允報:真定、大名、順德、廣平四府山寨賊寇悉平。

    (癸西)[丁未]李若琳奏:請更孔子神脾為大成至聖文宣先師孔子。

    報可。

     二月,定國大将軍豫親王多铎奏報:大軍于元年十二月十五日,追流賊至陝州,前鋒參領索渾等敗賊于靈寶縣。

    二十二日,師距潼關,前鋒統領努山等敗賊僞汝侯。

    正月初四日,敗賊将劉方亮,李自成親率兵交戰,屢敗之。

    十一日,逼潼關口,自成遁走西安,賊守将馬世堯僞降。

    十三日,大軍入關,斬世堯。

    十八日,師至西安,自成竄商州。

    以故明修撰陳名夏慕義遠來,擢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士。

    許定國疏報:高傑已用計擒斬,請發大軍,以靖殘寇。

    得旨知。

    谕豫親王:初曾密谕爾等,往取南京,今既攻破流賊,已得西安,可将彼處事宜,交與靖遠大将軍英親王等,爾等即遵前命,趨往江南。

    流寇餘氛,責令英親主等追剿。

     禦史傅景星奏:民房應給旗下者,當寬以限期,候其搬移,始令旗下管業。

    至于勸懲,乃馭世大柄,毋許奸宄告讦,緻開誣謗之端,用刑系民命攸關,宜複秋後之條,以圖尚德之治。

    若夫官方宜清而雜流未盡澄汰,關市有稅,而諸務日見騰縮,一切制度,尚宜斟酌盡善。

    下所司速議。

    給事中向玉軒言:民間墳墓有在滿洲圈占地内者,許其子孫歲時祭掃。

    從之。

    鎮守平陽等處将軍阿山等奏:豫親王已統大兵攻下西安,所統科爾給兵内,複簡精騎,送豫親王軍中。

    山西一路,寇賊絕迹,民俱複業矣。

     巡視南城禦史趙開心言:近奉動旨:凡民間出痘者,即令驅逐城外四十裡。

    所以防傳染也。

    奈所司奉行不善,有身偶發熱及生疥癬等瘡,概行驅逐者。

    貧苦小民,移居城外,無居無食,遂将弱子稚女,抛棄道旁,殊非仰體朝廷愛養生(成)[息]之意。

    請嗣後凡出痘之家,必俟痘疹已見,方令出城,有男女抛棄者,交該管官嚴加責治。

    其城外四十裡東西南北各定一村,令彼聚處,庶不緻有露宿流離之苦。

    得旨允行。

    靖逆大将軍英親王阿濟格等奏:大軍入邊,八戰皆捷,秦屬州縣攻下者四城,降者三十八城,俱已安撫。

    饒餘郡王阿巴泰奏:二月初三聞南兵渡河圍徐州沛縣李家樓,遣固山額真準塔等前往,破賊馬步兵二千,于徐州十五裡外,擒斬逆渠八人。

     三月,禦史趙開心奏:朝參之儀,故明兩掖門外有東西兩廊,(舍)各官按品級坐立。

    今為逆賊焚毀,每遇朝參,各官坐立無所。

    請令工部就六科廊(外)基址,鱗次搭造,庶朝廊肅而體統嚴。

    下所司議。

    豫親王奏:二月十四日大軍由西安府抵河南招降僞平南伯劉忠。

    旋得平定江南之谕,即于三月初五率師南征。

    故明文淵閣大學士李建泰來京陛見,慰谕之。

    大學士剛林奏:盛京原定六部為一品,内三院為二品。

    今六部系二品銀印,通政司、詹事府系三品,翰林院系五品,俱銅印,奏請酌定。

    得旨:内三院照盛京為二品衙門。

    豫親王疏報:三月初七,臣統兵出虎牢關口,固山額真拜尹圖等出龍門關口,尚書韓岱等由南陽路,三路兵同趨歸德,所過州縣皆投順。

     四月,谕民問喪葬毋許出正陽門,着為例。

     五月,輔政王濟爾哈朗等議:以皇叔攝政王雖賞爵等于朝廷,而體統尚未崇隆,一切儀制亦應加禮啟聞。

    王固辭曰:予在上前,未敢違禮,他處如議行可也。

    翌日,王入朝,滿洲諸臣皆跪,王遂回輿,因謂大學士曰:今予乃入君之朝也,如此行禮,予心何安?遂引輿而返。

    于是令曉谕諸漢臣。

    妖民劉伯泗掘穴得石匣,内函天書,又石彈内有元帥印,遂自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