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三年五月至雍正四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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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之罪十六:一、出門黃土填道,官員穿補服淨街。

    一、驗看武官,擅用綠頭牌引見。

    一、(設坐當會府龍牌正坐)[會府龍牌前設床正坐]。

    一、用鵝黃小刀荷包,穿四衩衣服。

    一、擅用黃包袱。

    [一、]官員饋送日恭敬。

    一、與屬員物件,令北向叩頭謝恩。

    一、縱伊子穿四團(龍)補服。

    一、受總督李維鈞、巡撫範時捷跪道迎送。

    一、令蒙古紮薩克郡王額驸阿寶下跪。

    一、行文督撫,書官書名。

    一、進京沿途填道疊橋,市肆俱令閉戶。

    一、館舍牆壁彩畫四爪龍。

    一、轅門鼓廳畫龍,吹樂人蟒服。

    一、私造大将軍(炮)令箭,将頒發令箭毀壞。

    一、賞赉動至千萬,提鎮叩頭謝恩。

    其狂悖之罪十三:一、兩次恩诏到陝西,不宣讀張挂。

    一、奏折不穿公服拜送,隻于私室啟發。

    一、不許同城巡撫放炮。

    一、勒取蒙古貝勒七信之女為妾。

    一、以侍衛前引後随,執鞭墜蹬。

    一、大将軍印不肯交出。

    一、妄稱大将軍,行事俱循俗例。

    一、縱容家仆魏之耀等朝服蟒衣,與司道提鎮等官同坐。

    一、違旨逗遛儀征。

    一、勒令川北總兵王(允)[永]吉以老病乞休。

    一、要結邪黨沈竹、戴铎等,懷欺惑衆。

    一,袒庇私人馬德仁阻回甘撫石文焯參劾奏疏。

    一、本内引用朝幹夕惕,故作夕幹朝惕。

    其專擅之罪六:一、建築郃陽城堡,不行題請,擅發銀兩。

    一、委侍衛李(峻)[俊]等署理守備,奉旨饬駁,仍不令行調回。

    一、擅用私票行鹽。

    一、谕停捐俸,仍令照舊公捐。

    一、捕獲私鹽,擅自銷案。

    一、守備何天寵患病,不照例填注軍政,又屬直督李維鈞勒清苑令陸篆接受前任王(大)[允]猷虧項。

    其忌刻之罪六:一、淩虐現任職官,縱任私人奪缺。

    一、軍前官兵支糧實冊,不先咨晉撫諾岷,欲令遲誤緻罪。

    一、尚書綽(奇)[齊]至軍營商辦糧饷清字咨文,不交新任總督嶽鐘琪,欲令違恨軍需。

    一、揑參夔州府知府程如絲販賣私鹽,殺傷人命。

    -、欲令李維鈞為巡撫,計陷原任巡撫趙之垣。

    一、遏抑中書阿炳安等軍功。

    其殘忍之罪四。

    一、郃陽鹽枭案中,故勘良民馮豬頭至死。

    一、鎖禁筆帖式戴蘇。

    一、劾金南瑛等七人,急欲出缺與私人。

    一、不善安輯蒙古台吉(齊)[濟]克濟紮蔔等,緻困苦失所。

    其負黩之罪十八:一、收受題補官員銀四十餘萬兩。

    一、勒索捐納人員銀二十四萬兩。

    一、趙之垣罷職,發往軍營,羹堯勒饋金珠等物價值二十餘萬兩。

    一、受樂戶窦[經]榮銀兩。

    一、收受宋師曾玉器及銀萬兩。

    一、遍置私人,私行鹽茶。

    一、私占鹹甯等鹽窩十八處。

    一、收受鴻胪寺少卿(郭)[葛]繼孔古玩,一、索屬員傅澤澐賄,不據實劾虧帑。

    一、西安、甘肅、山西、四川效力人員,每員勒銀四千兩。

    一、受參革知府栾廷芳賄,奏随往陝西。

    一、掠各番衣物為己有。

    一、私征新撫各番租銀。

    一、擅取蒲州槃獲私鹽價銀一萬兩。

    一、遣仆販賣馬匹。

    一、私販馬,發各鎮勒重價。

    一、遣莊浪縣典史朱尚文赴湖廣、江、浙販賣四川木植。

    一、令人賣茶得銀九萬餘兩。

    其侵蝕之罪十五:一、冒銷四川、西甯等處軍需入己。

    (按:據王錄:西甯應單列,作為一項)一、冒銷軍前運米費人己。

    一、侵用各員并俸工幾五年皆入己。

    一、築布隆吉爾城,冒銷工料入己。

    一、隐匿夔關稅銀,又加派糧規入己。

    一、盤獲私茶,取罰贖銀入己。

    一、侵用河東鹽政盈餘入己。

    一、西安米萬石未運至西甯,冒銷運費入己。

    一、甯夏各衛貯倉谷及留西甯養馬銀并收入己。

    一、侵用城工餘銀入己。

    (按:據王錄:此處應添一項一、買貯鹹、長等八縣米浮銷餘銀一萬五千餘兩。

    一抄沒塔兒寺硼砂、茜草諸物,私變價銀入己。

    一、侵用紀(廷)韶等捐解銀入己。

    一斫桌子山木植入己,共計贓銀三百五十餘萬兩。

    罪凡九十二款。

    供狀明白,律應大辟。

    其父及兄弟子孫伯叔之子、兄弟之子年十六以上皆斬,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姊并子之妻妾,給功臣家為奴。

    上念青海功,令自裁。

    子年富立斬,其十五以上之子孫,發極邊煙瘴充軍,嫡親子孫将來長至十五歲者,陸續發遣不赦,不許為官。

    有匿其子孫者,以黨叛論。

    其父太傅一等公年遐齡、兄廣東巡撫工部右侍郎年希堯俱加恩革職免罪,抄沒家赀現銀五十萬兩。

    族中現任候補文武官俱革職。

    鄒魯立斬,親兄子侄發黑龍江披甲人為奴。

     于是就獄中傳上谕年羹堯曰:曆觀書史所載,不法之臣有之,然當未敗露之先,尚皆僞守臣節。

    如爾之公行不法,全無忌憚,古來曾有其人乎?朕待爾之恩,如天高地厚,意以爾實心為國,盡去猜疑,一心任用,爾乃作威作福,植黨營私,辜恩負德,于心果忍為之乎?即如青海之事,朕命于四月備兵,又命于八月進兵,爾故意遲延,及嚴催然後進剿,孤軍冒險,幾至失機。

    又如爾命阿喇衲之兵,由噶斯前進,涉險惡必不可行之路,豈非欲陷阿喇衲乎?又如爾令富甯安将駱駝三千,從巴裡坤送至布隆吉爾,為無用之需,豈非設計欲陷富甯安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