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五年二月至康熙五十九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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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五年二月,命民間買賣地畝,令其随地輸課,從禦史董之燧言也。

     三月,上谕大學士九卿等曰:朕嘗立小旗占風,并令直省凡起風下雨之時一一奏報。

    見有京師是日西北風,而山東是日卻東南風者。

    古人雲“隔裡不同風”,此言最确。

    又嘗考驗雷聲不出百裡之外,易雲“震驚百裡”,若霹靂則不過七八裡也。

    至于炮聲,竟可聞于二三百裡。

    從前蘆溝橋演炮,天津皆聞之,此其驗也。

    書中雲“北方苦寒之地,冰結十丈,春夏不消”,今果有其地。

    又淵鑒類函有雲“磎鼠有重至萬斤者”,今亦有之。

    其身如象,牙亦似象,但其牙色稍黃耳,此皆與古書相符者也。

    又地理上應天文,中國山脈皆由昆侖而來,彼地四面有山,土人呼昆侖為枯隴。

    推算天象,中國與瀚海俱在赤道四十五度之西,四十五度之南,水皆向南而東流,四十五度之北,俱向北流,此皆天文地理之相合(者)[處]也。

    圖爾胡特貝子阿喇布珠爾奏請軍前效力,允之。

    命領所屬于青草發時,前往噶斯口防守。

    革席柱将軍,以(副)[護]軍統領晏布代之。

    副都統吳坤亦撒回,以總兵張宏印代之。

     四月,奉天将軍嵩祝扈跸熱河。

    上以天時亢旱,命嵩祝傳谕在京諸臣,竭誠祈禱,勿因遇端午節互相會飲。

    越旬餘,在京大學士蕭永藻、王掞等以接奉谕示,熱河得雨沾足,臣等不勝歡忭具奏。

    上谕責嵩祝曰:朕因憂慮歎旱,兩降谕旨,在京諸臣遲延日久,始折奏熱河得雨,臣等不勝歡忭語。

    止于此處得雨,有何忻幸。

    部院諸臣貪圖在家安逸,祈雨之處,未必親到,朕兩降谕旨,命爾抄發京師,乃并不直書申饬,又不察明劾奏,爾乃大學士也,是非所在,豈特當與衆言之,即于朕前,亦當懇切言之,可馳驿回京,嚴查題參。

    嵩祝至京,察劾祈雨不到及奏報遲延之大學士蕭永藻、王掞,尚書赫碩色、張鵬翮、趙申喬、陳诜、王顼齡等,以不早察劾,自請敕部議處。

    部議革職。

    得旨:從寬留任,大學士等各降級罰俸有差。

     十月,上谕大學士等:張伯行條奏,宜立社倉,李光地為直隸巡撫時,亦曾請立社倉,朕谕此事,言之甚易,行之甚難,爾姑試行之,後果無成效。

    倉庫糧帑,設官分理,尚且虧空,社倉所收谷石,交百姓收貯寺廟,虧空又何待言耶?爾等會議奏覆。

    富甯安疏言:肅州迤北地方可開墾處甚多,酌量河水灌溉,今歲西吉木、達裡圖、[布]隆吉爾三處,共收糧一萬四千餘石,請将西吉木、達裡圖及金塔寺等處,動正項招民耕種。

    從之。

     十一月,上谕明年暫停進兵,遣兵兩路襲擊。

     康熙五十六年正月,以噶斯口路駐兵一千,甚為單弱,以西安兵二千及西甯兵一千益之。

     二月,欽天監題:奉旨曆日内所列男女九官,以上元為中元,傳訛已久,宜悉依星曆考原更改。

    今以康熙二十三年甲子為上元,男起一宮,嗣後中元甲子起四官,下元甲子起七官。

    謹将康熙五十七年更改三元九宮民曆式樣繕呈。

    授富甯安為靖逆将軍,領兵分兩路襲擊策妄阿拉布坦邊界,烏魯木齊、吐魯番等處會同總督額倫特商議料理。

     三月,福建巡撫陳缤以巡妩衙門一年支用,賞兵給役并各項費用銀兩奏聞。

    得旨:前陳瑸奏稱,将此項公用銀兩,撥兌饷銀,曾谕以督撫等将此具奏者,朕并未準,綠此項系伊等應用之銀,并非正項錢糧,若撥充饷[銀],嗣複不肖之徒,必于此外又行侵蝕索取,谕旨甚明。

    陳殡瑣屑具題,着嚴行申饬。

    命靖逆将軍富甯安由巴爾庫爾一路,命公傅爾丹為振武将軍,祁裡德為協理将軍,由阿爾泰一路襲擊準噶爾。

     四月,兵部議覆廣東總兵陳昂疏言:天主一教,設自西洋。

    今各省(立壇)[設堂],招集匪類,此輩居心叵測,目下廣州城設立教堂,内外布滿,加以同類洋船叢集,安知不交通生事,乞饬早為禁絕。

    查康熙八年,奉旨:“天主教除南懷仁等照常自行外,各省嚴行禁止。

    ”但日久法弛,應再行嚴禁。

    從之。

    上谕:外省督撫提鎮嗣後由京出外,及各省引見官員前奏請朕安者,永行停止。

    兩廣總督楊琳、廣西巡撫陳元龍疏言:粵西山多田少,需米湖南,而衡、湘米船由永州經過,奸民借禁粜阻索,緻商販不前,米價多昂,請令上官随時禁止。

    從之。

     七月,富甯安疏報:臣等分兵三隊于六月二十六日,由巴爾庫爾進發,令散秩大臣阿喇衲等領兵一千三百為頭隊,往擊厄魯特邊境,臣統大兵尾其後,于七月初四日,将至阿克他斯,據阿喇衲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