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栢老人集卷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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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憨山得清閱
五常偈
南無仁慈佛。
愛人如愛己。
此心常不昧。
如來即出世。
南無義氣佛。
愛人必得所。
臨事不苟且。
立地成正覺。
南無禮節佛。
事事要明白。
長幼序不亂。
世尊即是你。
南無智慧佛。
變通無滞礙。
扶正不扶邪。
化苦而為福。
南無信心佛。
真實無所改。
一念與萬年。
始終常若一。
如是五如來。
人人本自有。
善用佛放光。
不善佛滅度。
我願一切衆。
死生與好惡。
務須善用心。
莫被情欲轉。
生時佛不死。
死時佛豈滅。
不滅不生處。
此是吉祥地。
伍員申包胥 伍員包胥。
初為莫逆。
一曰亡楚。
一曰存楚。
員若忌胥。
豈能亡楚。
胥若忌員。
亦難存楚。
兩人如鏡。
遞互相照。
本光不昧。
大用現前。
擔荷不下。
拟心進退。
是曰野狐。
非師子種。
不變随緣偈 始從一塊金。
造出諸鳥獸。
鳥獸亡其本。
鬥争分彼此。
智者見之笑。
愚者見之怒。
笑則鄙其癡。
怒則助其鬥。
我觀天下人。
助鬥何其衆。
笑者萬無一。
惟願乘佛光。
怒笑俱照破。
逆順恒自在。
讀東坡贊石恪畫維摩頌 我觀石子不思議。
神力大於維摩诘。
能将過去毗耶室。
普令觀者如見掌。
三十二士不二談。
口門滾滾川江注。
病夫無語答文殊。
耳熱面黃口寂默。
聖凡乘隙亂雌黃。
到頭誰解知明暗。
現成香飯圖一飽。
飽觀妙喜延複捉。
師子座高二萬餘。
菩薩更多容不隘。
方丈無增衆不減。
如燈互照無相礙。
我觀蘇公更巧奪。
劫掠夢中石處士。
複将維摩置腦後。
逞己自在神通句。
卷舒語默臂屈伸。
壯士甯費纖毫力。
善使觀者駭且驚。
豈殊胡蝶遭風雨。
紛紛紙上尋入路。
競覓高堂避漂溺。
自笑老漢旁弗禁。
一拳打倒眉山子。
奪得骊珠光更奇。
覆盆頓教成曉國。
胡蝶夢回春初霁。
毗耶城裡人方語。
陸太宰手印偈 夫禍福莫烈於死生。
而死生之前茅。
必發端於老病。
老病疑危之際。
雖有孟贲之勇。
神禹之智。
莫能施也。
今太宰臨老病疑危之頃。
而神不撓。
手印堅持。
老病不能累。
望其眉宇。
而氣色澄明。
豈非一生心力精堅之明驗乎。
達觀道人。
因問疾目睹其事。
贊歎說偈曰。
手印堅持。
衆所見者。
手印之初。
不可心測。
豈能目睹。
是不能睹。
即壞不壞。
智者了然。
衆人驚怪。
題金壇龍山圓通庵四佛台 一身千閑屋。
猶嫌住處窄。
四佛共一台。
欣然各相得。
凡聖本來同。
迷悟乃成隔。
呵呵呵。
會也麼。
桃紅李白春将半。
明月清風調不同。
示某念佛偈 五十八歲前。
汝果年多少。
於此痛觀之。
多少年便了。
了得好念佛。
未了念佛早。
生死從身有。
離身何處讨。
兩人未見我。
燈光如天曉。
還家仔細參。
邪路爾勿造。
慈音母難日偈 慈音今日生。
慈母得身輕。
般若煩誰轉。
金輪說法聲。
能将毛孔聽。
日用顯威靈。
誰料慈音舌。
金剛千尺丁。
示石門故倪道人偈 來時無物去還同。
來去分明鼓橐風。
若使亡靈知此意。
眼開眼合有何蹤。
破生死心偈 現前分别心。
畢竟生何處。
若使生自心。
境無孰為地。
境能生分别。
境豈分别境。
設謂相因生。
兩無難成合。
合無不應理。
終入自然計。
智者痛觀察。
癡人輕放過。
於此寬不究。
生死心難破。
示紀禅人(并序) 紫栢先生往讀東坡觀音贊。
最愛其呼者若自痛。
則必不能呼。
今聞紀禅人渡江之險。
於險中排遣。
初雖自覺有力。
至浪愈大。
風愈高。
則終不免被風浪轉卻。
此禅人不欺之言也。
雖然。
從此不欺。
於逆順境緣。
風波險處。
勉強排遣。
日久則信位可入也。
因而說偈遺禅人。
稍為精進之助雲。
千波萬浪一舟危。
勉強支吾能幾時。
試問命根将斷處。
就中誰是大悲師。
母難偈 我娘生我我無生。
久負我娘一片情。
今日尹山炷香者。
為娘請得走方僧。
住山偈 住山無甚巧。
一味樸頭來。
雨後開新地。
燈昏剪舊煤。
照心翻貝葉。
襯足護蒼苔。
久斷風塵路。
何人問大梅。
觀花偈 江上芙蓉開。
花含秋波奇。
風搖疑顧盻。
遊子心魂癡。
花豈有子心。
子心何不思。
以思思心前。
自悟花汝師。
此意頗不淺。
心開輸天機。
明暗偈 設不點燈。
暗則滿前。
忽點燈時。
明無缺圓。
暗實有暗。
明何從生。
明若有明。
暗何從形。
每作此觀。
根境蕭然。
蕭然之時。
濕無中邊。
水當寒冱。
堅相難除。
氷當和暖。
融相本如。
明暗氷水。
以類萬物。
一物得入。
物物皆蜜。
蜜有邊中。
佛難分析。
分析不能。
攀緣自寂。
見徹觀熟。
死生逆順。
宰割虛空。
千古一瞬。
孰為滅度。
孰為出世。
乘智願輪。
而權而實。
權止兒啼。
實則自畢。
明暗吾師。
曷忘其德。
氷水吾友。
敢别好醜。
舟泊南徐。
楊枝吾肘。
無隐齋頭。
鎮江閘口。
奇郎代筆。
知郎點首。
同行皆睡。
夢翻筋鬥。
廬山黃龍潭募供佛燈油偈(并引) 夫火不自傳。
必假於薪。
薪亦不自燒。
必假於火。
然謂薪盡而火滅。
則非達人之見也。
何者。
蓋薪有盡。
而火無盡故也。
若火有盡。
凡有薪處則有火。
凡無薪處則無火矣。
今則不然。
以方諸向月。
以盤承之。
即少頃而水盈盤矣。
謂此水果從月來。
若微方諸。
則獨月不能流水。
謂從珠來。
珠不待月。
珠何不水出。
謂珠月合而有水。
此又不然。
初月與珠。
各求其水。
水皆無自。
甯有兩無合。
而有水乎。
世之君子。
果以格物緻知之學。
不為分外。
當徐而察之。
薪盡而火果盡乎。
方諸與月。
果合而流水乎。
如察而久之。
誠積将明。
一旦悟通。
然後知形而上者。
未嘗非器也。
形而下者。
未嘗非道也。
若然者。
則我日用之閑。
迎賓待客。
折旋俯仰。
是非榮辱。
境緣逆順。
身心勞逸。
穿衣吃飯。
屙屎放尿。
寒則索衣。
饑則索食。
順我則喜。
逆我則瞋者。
亦當徐而察之。
器耶道耶。
道耶器耶。
必自了然矣。
廬山黃龍潭。
有金像毗盧遮那佛。
毗盧遮那者。
此言光明遍一切處。
既光明遍一切處矣。
何假於燈。
蓋日以照晝。
月以燭夜。
繼日月之明。
明於無盡者。
惟燈為然。
聖人欲人即象得意。
意得象忘。
此又大覺末後句也。
奇男子。
何必登黃龍睹佛像。
然後開悟。
即共兒女團圞於燈燭光中。
夜飲歡歌。
酣睡之後。
睡熟酒解。
微開醉眼。
徐察此燈之光。
從油生耶。
從燈薪生耶。
火自明耶。
倘於此際。
一旦悟光生處。
管取者醉漢。
不須三大劫修行。
立地成佛在。
襄陽君子。
不以達觀之言為狂。
能采聽之。
則黃龍化主。
檀越如麻矣。
偈曰。
廬嶽黃龍潭。
乞油供如來。
不知誰有緣。
歡喜舍淨财。
用買香潔油。
然燈照佛台。
光明永無盡。
聞見心花開。
油亦從水出。
水偏與火乖。
戰争兩不已。
水去油火偕。
此理甚微妙。
知行世莫猜。
緣生即無生。
道器本同胎。
胎産無量佛。
皆從光明來。
願諸施油者。
皆契毗盧懷。
承恩寺十景偈 寶獅岩 尾拂青天首撼空。
等閑一吼怖毛蟲。
文殊老漢騎将去。
遊遍十方塵剎中。
卧牛池 不卧蒼龍卧白牛。
大千世界角尖收。
尋常懶犯人苗稼。
雲影天光水草優。
千峰庵 路在虛空不在塵。
白雲堆處卧禅人。
春來一雨千峰淨。
樹杪泉飛五朵新。
鎖鳳橋 鳳舞龍飛恐不歸。
石梁為鎖永羁遲。
相逢若問僧多少。
萬指森森繞硯池。
廣德剎竿 旛動鈴鳴調豈同。
曹溪謾道不因風。
魚蝦若許平田摝。
今日桃花舊日紅。
五眼泉 五眼人人本自周。
無明地迸豁清眸。
若将橫目分凡聖。
兔角挑雲過别丘。
涅盤台 除卻身心問吉兇。
分明宰割太虛空。
涅盤台上清秋夜。
萬裡無雲月正中。
成
愛人如愛己。
此心常不昧。
如來即出世。
南無義氣佛。
愛人必得所。
臨事不苟且。
立地成正覺。
南無禮節佛。
事事要明白。
長幼序不亂。
世尊即是你。
南無智慧佛。
變通無滞礙。
扶正不扶邪。
化苦而為福。
南無信心佛。
真實無所改。
一念與萬年。
始終常若一。
如是五如來。
人人本自有。
善用佛放光。
不善佛滅度。
我願一切衆。
死生與好惡。
務須善用心。
莫被情欲轉。
生時佛不死。
死時佛豈滅。
不滅不生處。
此是吉祥地。
伍員申包胥 伍員包胥。
初為莫逆。
一曰亡楚。
一曰存楚。
員若忌胥。
豈能亡楚。
胥若忌員。
亦難存楚。
兩人如鏡。
遞互相照。
本光不昧。
大用現前。
擔荷不下。
拟心進退。
是曰野狐。
非師子種。
不變随緣偈 始從一塊金。
造出諸鳥獸。
鳥獸亡其本。
鬥争分彼此。
智者見之笑。
愚者見之怒。
笑則鄙其癡。
怒則助其鬥。
我觀天下人。
助鬥何其衆。
笑者萬無一。
惟願乘佛光。
怒笑俱照破。
逆順恒自在。
讀東坡贊石恪畫維摩頌 我觀石子不思議。
神力大於維摩诘。
能将過去毗耶室。
普令觀者如見掌。
三十二士不二談。
口門滾滾川江注。
病夫無語答文殊。
耳熱面黃口寂默。
聖凡乘隙亂雌黃。
到頭誰解知明暗。
現成香飯圖一飽。
飽觀妙喜延複捉。
師子座高二萬餘。
菩薩更多容不隘。
方丈無增衆不減。
如燈互照無相礙。
我觀蘇公更巧奪。
劫掠夢中石處士。
複将維摩置腦後。
逞己自在神通句。
卷舒語默臂屈伸。
壯士甯費纖毫力。
善使觀者駭且驚。
豈殊胡蝶遭風雨。
紛紛紙上尋入路。
競覓高堂避漂溺。
自笑老漢旁弗禁。
一拳打倒眉山子。
奪得骊珠光更奇。
覆盆頓教成曉國。
胡蝶夢回春初霁。
毗耶城裡人方語。
陸太宰手印偈 夫禍福莫烈於死生。
而死生之前茅。
必發端於老病。
老病疑危之際。
雖有孟贲之勇。
神禹之智。
莫能施也。
今太宰臨老病疑危之頃。
而神不撓。
手印堅持。
老病不能累。
望其眉宇。
而氣色澄明。
豈非一生心力精堅之明驗乎。
達觀道人。
因問疾目睹其事。
贊歎說偈曰。
手印堅持。
衆所見者。
手印之初。
不可心測。
豈能目睹。
是不能睹。
即壞不壞。
智者了然。
衆人驚怪。
題金壇龍山圓通庵四佛台 一身千閑屋。
猶嫌住處窄。
四佛共一台。
欣然各相得。
凡聖本來同。
迷悟乃成隔。
呵呵呵。
會也麼。
桃紅李白春将半。
明月清風調不同。
示某念佛偈 五十八歲前。
汝果年多少。
於此痛觀之。
多少年便了。
了得好念佛。
未了念佛早。
生死從身有。
離身何處讨。
兩人未見我。
燈光如天曉。
還家仔細參。
邪路爾勿造。
慈音母難日偈 慈音今日生。
慈母得身輕。
般若煩誰轉。
金輪說法聲。
能将毛孔聽。
日用顯威靈。
誰料慈音舌。
金剛千尺丁。
示石門故倪道人偈 來時無物去還同。
來去分明鼓橐風。
若使亡靈知此意。
眼開眼合有何蹤。
破生死心偈 現前分别心。
畢竟生何處。
若使生自心。
境無孰為地。
境能生分别。
境豈分别境。
設謂相因生。
兩無難成合。
合無不應理。
終入自然計。
智者痛觀察。
癡人輕放過。
於此寬不究。
生死心難破。
示紀禅人(并序) 紫栢先生往讀東坡觀音贊。
最愛其呼者若自痛。
則必不能呼。
今聞紀禅人渡江之險。
於險中排遣。
初雖自覺有力。
至浪愈大。
風愈高。
則終不免被風浪轉卻。
此禅人不欺之言也。
雖然。
從此不欺。
於逆順境緣。
風波險處。
勉強排遣。
日久則信位可入也。
因而說偈遺禅人。
稍為精進之助雲。
千波萬浪一舟危。
勉強支吾能幾時。
試問命根将斷處。
就中誰是大悲師。
母難偈 我娘生我我無生。
久負我娘一片情。
今日尹山炷香者。
為娘請得走方僧。
住山偈 住山無甚巧。
一味樸頭來。
雨後開新地。
燈昏剪舊煤。
照心翻貝葉。
襯足護蒼苔。
久斷風塵路。
何人問大梅。
觀花偈 江上芙蓉開。
花含秋波奇。
風搖疑顧盻。
遊子心魂癡。
花豈有子心。
子心何不思。
以思思心前。
自悟花汝師。
此意頗不淺。
心開輸天機。
明暗偈 設不點燈。
暗則滿前。
忽點燈時。
明無缺圓。
暗實有暗。
明何從生。
明若有明。
暗何從形。
每作此觀。
根境蕭然。
蕭然之時。
濕無中邊。
水當寒冱。
堅相難除。
氷當和暖。
融相本如。
明暗氷水。
以類萬物。
一物得入。
物物皆蜜。
蜜有邊中。
佛難分析。
分析不能。
攀緣自寂。
見徹觀熟。
死生逆順。
宰割虛空。
千古一瞬。
孰為滅度。
孰為出世。
乘智願輪。
而權而實。
權止兒啼。
實則自畢。
明暗吾師。
曷忘其德。
氷水吾友。
敢别好醜。
舟泊南徐。
楊枝吾肘。
無隐齋頭。
鎮江閘口。
奇郎代筆。
知郎點首。
同行皆睡。
夢翻筋鬥。
廬山黃龍潭募供佛燈油偈(并引) 夫火不自傳。
必假於薪。
薪亦不自燒。
必假於火。
然謂薪盡而火滅。
則非達人之見也。
何者。
蓋薪有盡。
而火無盡故也。
若火有盡。
凡有薪處則有火。
凡無薪處則無火矣。
今則不然。
以方諸向月。
以盤承之。
即少頃而水盈盤矣。
謂此水果從月來。
若微方諸。
則獨月不能流水。
謂從珠來。
珠不待月。
珠何不水出。
謂珠月合而有水。
此又不然。
初月與珠。
各求其水。
水皆無自。
甯有兩無合。
而有水乎。
世之君子。
果以格物緻知之學。
不為分外。
當徐而察之。
薪盡而火果盡乎。
方諸與月。
果合而流水乎。
如察而久之。
誠積将明。
一旦悟通。
然後知形而上者。
未嘗非器也。
形而下者。
未嘗非道也。
若然者。
則我日用之閑。
迎賓待客。
折旋俯仰。
是非榮辱。
境緣逆順。
身心勞逸。
穿衣吃飯。
屙屎放尿。
寒則索衣。
饑則索食。
順我則喜。
逆我則瞋者。
亦當徐而察之。
器耶道耶。
道耶器耶。
必自了然矣。
廬山黃龍潭。
有金像毗盧遮那佛。
毗盧遮那者。
此言光明遍一切處。
既光明遍一切處矣。
何假於燈。
蓋日以照晝。
月以燭夜。
繼日月之明。
明於無盡者。
惟燈為然。
聖人欲人即象得意。
意得象忘。
此又大覺末後句也。
奇男子。
何必登黃龍睹佛像。
然後開悟。
即共兒女團圞於燈燭光中。
夜飲歡歌。
酣睡之後。
睡熟酒解。
微開醉眼。
徐察此燈之光。
從油生耶。
從燈薪生耶。
火自明耶。
倘於此際。
一旦悟光生處。
管取者醉漢。
不須三大劫修行。
立地成佛在。
襄陽君子。
不以達觀之言為狂。
能采聽之。
則黃龍化主。
檀越如麻矣。
偈曰。
廬嶽黃龍潭。
乞油供如來。
不知誰有緣。
歡喜舍淨财。
用買香潔油。
然燈照佛台。
光明永無盡。
聞見心花開。
油亦從水出。
水偏與火乖。
戰争兩不已。
水去油火偕。
此理甚微妙。
知行世莫猜。
緣生即無生。
道器本同胎。
胎産無量佛。
皆從光明來。
願諸施油者。
皆契毗盧懷。
承恩寺十景偈 寶獅岩 尾拂青天首撼空。
等閑一吼怖毛蟲。
文殊老漢騎将去。
遊遍十方塵剎中。
卧牛池 不卧蒼龍卧白牛。
大千世界角尖收。
尋常懶犯人苗稼。
雲影天光水草優。
千峰庵 路在虛空不在塵。
白雲堆處卧禅人。
春來一雨千峰淨。
樹杪泉飛五朵新。
鎖鳳橋 鳳舞龍飛恐不歸。
石梁為鎖永羁遲。
相逢若問僧多少。
萬指森森繞硯池。
廣德剎竿 旛動鈴鳴調豈同。
曹溪謾道不因風。
魚蝦若許平田摝。
今日桃花舊日紅。
五眼泉 五眼人人本自周。
無明地迸豁清眸。
若将橫目分凡聖。
兔角挑雲過别丘。
涅盤台 除卻身心問吉兇。
分明宰割太虛空。
涅盤台上清秋夜。
萬裡無雲月正中。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