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秘魔崖下除妖孽 自玉環中識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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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陽浩外貌兇橫,内心虛怯地發動狠攻,大施恫吓,實是想瓦解對方的戰意,希望對方不戰而潰。

     金逐流識破敵人的用意,奮勇力戰,傲然不俱。

    不過,他自己雖然不怕,卻不能不為李南星與陳光照擔憂。

    激戰之中,金逐流耳聽四方,眼觀八面,眼光一瞥,隻見李南星中指戴着一隻戒指,光芒閃閃,在他掌劈指戳之際,距離數文之外的金逐流,也隐隐感到了絲絲寒意。

     金逐流早就注意到這隻戒指的了,此時仔細一瞧,可不正是和他自己戴的那隻寒玉戒指一模一樣!臧在金逐流心裡多時的謎底,此時蓦地揭開,原來李南星就是他的父親要他的江師兄所會之人。

     謎底竭開之後,跟着來的是更多的疑問:“李大哥莫非早就和爹爹相識的了,否則爹爹的寒玉戒指怎會給他?但李大哥為什麼不告訴我呢?爹爹叫江師兄今晚來秘魔岩與他相會,難道是早已知道了有今晚之事?” 疑雲疊起,但金逐流亦已無暇細想了。

    激戰中金逐流擡頭一看,隻見月亮已到中天,金逐流大喜笑道:“陽浩,你莫猖狂,看是誰要束手就擒吧?李大哥,别怕他們的虛聲恫吓,再過一刻,我準保可以把他們殺得大敗虧輸!” 李南星此時亦是疑惑不定,金逐流所戴的那隻寒玉戒指他也看見了,心裡想道:“我隻道逐流不知我是何人,如今看來他是早就見過我的爹娘的了。

    但為什麼他卻要瞞着我呢!” 原來在李南星離家前夕,他的父親把那隻寒玉戒指給他,說道:“你到中原,倘若見着戴着同樣戒指的人,你就可以放心依靠他,求他幫你解決任何困難。

    若是在你碰着危險之際,你戴着這隻戒指,說不定也可以助你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李南星就是因為記着父母的吩咐,故此今晚來赴陽浩之約,才戴了了這個寒玉戒指的。

    初時他還不免有“迷信”之感,隻因這是父親的吩咐,所以姑且戴它試試,不料果然在危急之際,金逐流就突如其來了。

     李南星見着了金逐流這個戒指,當然以為他是受了自己父母之托而來,殊不知金逐流也是像他一樣,心裡正藏着一個悶葫蘆呢。

     李南星受了金逐流的鼓舞,精神一振,把玄鐵寶劍使得虎虎生鳳,又與歐陽堅鬥了二三十招。

    可是歐陽堅的雷神掌實在厲害,每發一掌,就好似有一個熱浪打來,一個浪頭高過一個浪頭,加以李南星又必須用力來揮動那柄沉重異常的玄鐵寶劍,更加其熱不可當。

    三十招過後,李南星渾身濕透,恍若置身在烘爐之中。

     李南星心裡想道:“逐流說得好像極有把握,卻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看來他也似乎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唉,恐怕隻是空言安慰于我的吧?” 陽浩把金逐流逼得步步後退,大笑道:“好小子,我看你還吹不吹牛?”此時已是月正當頭,恰是三更時分,金逐流心裡有點着慌,想道:“難道是師兄在路上有了耽擱?他若還不來,我們可要糟了。

    ” 陽浩笑聲未已,忽見秘魔崖前面的大石台上出現了一個人,朗聲說道:“請各位看在江某面上,就此罷手如何?陽先生,歐陽先生,你們兩位是武林前輩,何以對兩個後生小子為難?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可以和江某說麼?我擔保在我的身上,還你們一個公道就是!” 江海天突然現出身形,陽浩的黨羽之中,隻有兩三個是認得他的,其他的人尚未知道他是誰,一見有人在石台上出現,不待他把話說完,就紛紛把暗器打過去了。

     江海天不動聲色,口中仍在繼續說話,随手在一根尖削的石筍一抓,石筍似朽木一般給他折斷,隻見他把手掌攤開,那一段石筍已變成了無數碎石。

    江海天滿不在乎的随手一撤。

    隻聽得叮叮當當之聲不絕于耳,那許多暗器,都給他的碎石打了下來。

    更妙的是,每一枚暗器,都是剛好落在主人的身旁,毫無差錯。

    這手絕世的武功一顯,任是最笨的人,也知道江海天是手下留情,不想傷人的了。

     群盜此時方始知道來者是江海天。

    江海天是武林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誰不知道他的名頭?見他顯露了這手絕世神功,不由得人人膽戰,個個心驚,鬧哄哄的群盜,登時噤若寒蟬。

     群盜不約而同的一齊住手,隻有歐陽堅正使到“雷神掌”的一招殺手,掌鋒已觸及了李南星的身體,一時之間,煞不柱掌勢,心裡想道:“反正是要得罪江海天的了,不如把這小子擒了來,也好讨價還價。

    ” 歐陽堅掌心一翻,内力剛剛吐出,忽覺勁風飒然,江海天大袖一揮,恰好隔在他們二人之間。

    歐陽堅内力發出,怦似泥牛入海,一去無蹤,大吃一驚,連忙縮手。

    李南星本來是如受煎熬,悶熱不堪的,此時也忽地如沐春風,遍體清涼,精神大振。

     江海天微笑道:“好在兩位都沒受傷,請給江某一個面子,有話慢慢再說如何?”歐陽堅本以為李南星免不了為他所傷,是以才一不做二不休的,此時既然沒有傷及李南星,也遂消了顧慮、供手說道:“江大俠之命,豈敢不遵?”退過一旁。

     李南星暗暗詫異,心想:“怎的江海天也有一枚寒玉戒指?他又怎地會知道我有今晚的約會?” 陽浩大是尴尬,讷讷說道:“些須小事,想不到驚動了江大俠。

    ” 江海天道:“究竟是什麼事情?” 陽浩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麼,我們不過是想推戴這位厲公子作我們首領,厲公子不肯應承,這,這……” 金逐流笑道:“這你就要動手傷人了麼?” 江海天笑道:“原來如此,陽光生也是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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