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玄鐵逞威鬥幫主 道旁仗義作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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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逐流笑道:“我也正想知道紅英的下落呢,你倒來問我。

    嘿,嘿,你這人枉為一幫之主,卻是專愛吹牛!” 史白都瞪眼喝道:“我怎麼吹牛?”金逐流道:“憑你這點本領,你又怎能取得我的性命?你這不是大言不慚麼?” 史白都暴怒如雷,不再答話,猛攻猛打。

    金逐流的内功不及他,但金逐流所會的各種奇妙武功,卻是非他所及。

    ”金逐流見招拆招,見式拆式,能解則解,不能解則閃避開去。

    轉眼鬥了三十五招,史白都竟是奈他不何。

     可是史白都雖然取不了金逐流的性命,金逐流也應付得吃力非常,表面看來,他是從容潇灑,實則已是用盡平生所學,才堪堪和史白都打成平手的。

     激戰中隻聽得“乒乒乓乓”之聲不絕于耳,兩旁店鋪的招牌給他們的拳風掌力震得跌落街上,行人躲避一空,老闆大歎倒楣,還生怕給他們波及,隻好紛紛把鋪門關上。

     金逐流解了一招,說道:“史幫主,我有一言相勸,聽不聽随你。

    ”史白都“哼”一聲說道:“你這小子倒要教訓我麼。

    ” 金逐流道:“不敢。

    但你可知道你的妹子為何要跑?你要問人先該問你自己!”史白都一拳搗出,喝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金逐流使個“天羅步法”閃開他的一拳,說道:“你以為你的妹子是為了我逃跑的麼?錯了,大大的錯了!這完全是因為你自己不好,有辱家門!” 史白都喝道:“你再胡說,我……”他本來想說“我斃了你”的,這是他的口頭禅。

    但剛剛受了金逐流的奚落,話到口邊,想起自己也實在沒有把握取他的性命,若然再說一遍,隻有徒招對方讪笑,話到口邊,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金逐流笑道:“你要怎樣,我管不着。

    我卻是有如骨鯉在喉,不吐不快。

    老實對你說吧,我和令妹不過是新相識的朋友,我怎能把她拐跑?你不該逼她嫁給她所不喜歡的人,她這才一氣而跑的。

    ” 史白都氣得咬牙說道:“這丫頭什麼都對你說了!” 金逐流道:“我和令妹雖是新交,卻不能不為她打抱不平。

    想那姓帥的不過是個武林敗類,你怎麼可以逼你妹子嫁他?以你的武功,本來可以成為一個大有作為的人物,卻又何須去谄媚權貴,屈膝朝廷?” 史白都大怒喝道:“豈有此理,你這個子居然敢教訓我!”金逐流一面化解他猛攻過來的招數,一面仍在慢條斯理他說道:“不是我教訓你,我是為你的好。

    史幫主,我誠心勸你,倘若你能夠革面洗心,不但你們兄妹可以和好如初,江湖上的俠義道也必定可以原諒你的。

    ” 史白都氣得七竅生煙,哇哇大叫:“你胡說八道,有完的沒有?哼,哼,我史白都獨來獨往,吾行吾累,要什麼人原諒!”金逐流雙手一攤,說道:“你不聽善言,我也拿你沒法。

    好,多說無益,完了!”史白都暴怒如雷,拳掌兼施,立即又是一輪猛烈的攻擊。

     史白都動了真怒,心想:“我縱然殺不了這小子,至少也能夠做得到兩敗俱傷;這小子的功力不及我,彼此受傷,他當然要比我傷得重!”史白都動了這個念頭,招招都是殺手。

     金逐流出道以來,從未碰過如此厲害的對手。

    這一戰比他在師兄家中惡鬥文道莊的那一仗更為兇險,饒是金逐流出盡了平生所學,鬥了五六十招,兀是不能扳成平手,累得大汗淋漓。

    這是給強敵逼出來的大汗,和剛才賭酒時用内功把酒蒸發出來的汗水自是不同,金逐流心想:“久戰下去,縱然不緻落敗,隻怕也要元氣大傷。

     宮秉藩提着那個藏着玄鐵的匣子,站在一旁觀戰,看見金逐流逐漸處于劣勢,心念一動,便即向前走去,說道:“史幫主别慌,我來幫你!好小子,你敢得罪史幫主,我先把你的狗頭砸碎!”把手一揚,“呼”的一聲,便把那個裝着玄鐵的匣子向金逐流擲出。

     史白都喝道:“我史某何須别人助拳,你給我站遠一些!别在這裡礙了我的拳腳!”要知史白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而且此際他又正是占着上鳳,焉能不顧身份,要人幫忙?”他還是因為看在宮秉藩是紅櫻會香主的份上,不想令宮秉藩太過難堪,要不然這個脾氣會發得更大。

     史白都哪裡知道,宮秉藩口裡說是助他,其實卻是在暗助金逐流。

    他把那塊玄鐵擲出,擲得恰到好處,金逐流一接就接到了手中。

    史白都要搶已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