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全書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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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用分至四時正祭也其禮特牲行三獻之禮朔望用一獻之禮取時之新物因薦以是日無食味也元日用一獻之禮不特殺侑食寒食十月朔日皆一獻之禮喪自齊衰以下不可廢祭 某向時謾説以為已成今觀之全未也然而得一門庭知聖人可以學而至更自期一年如何今且專與聖人之言為學閑書未用閱閱閑書者蓋不知學之不足思慮要簡省煩則所存都昏惑中夜因思慮不寐則驚魇不安某近來雖終夕不寐亦能安靜卻求不寐此其驗也 家中有孔子真嘗欲置于左右對而坐又不可焚香又不可拜而瞻禮皆不可無以為容思之不若卷而藏之尊其道若召伯之甘棠始也勿伐及教益明于南國則至于不敢伐 近作十詩信知不濟事然不敢決道不濟事若孔子于石門是信其不可為然且為之者何也仁術也如周禮救日之弓救月之矢豈不知無益于救但不可坐視其薄蝕而不救意不安也 凡忌日必告廟為設諸位不可獨享故迎出廟設于他次旣出則當告諸位雖尊者之忌亦迎出此雖無古可以意推薦用酒食不焚楮币其子孫食素 書啟稱台候或以此言無義理衆人皆台安得不台上曰慕堯舜者不必慕堯舜之迹有是心則有是迹如是則豈可無其迹上又曰嘗謂孝宣能總人君之權繩漢之曰但觀陛下志在甚處假使孝宣能盡其力亦不過整齊得漢法漢法出于秦法而已 祭用分至取其隂陽往來又取其氣之中又貴其時之均寒食者周禮四時變火惟季春最嚴以其大火心星其時太髙故先禁火以防其太盛旣禁火須為數日糧旣有食複思其祖先祭祀寒食與十月朔日展墓亦可為草木初生初死 某自今日欲正經為事不奈何須着從此去自古聖賢莫不由此始也況如今逺者大者又難及得惟于家庭間行之庶可見也今左右前後無尊長可事欲經之正故不免須責于家人輩家人輩須不喜亦不奈何或以為自尊大亦不奈何蓋不如此則經不明若便行之不徒其身之有益亦為其子孫之益者也 今衣服以朝燕齊祭四等分之朝則朝服也燕則尋常衣服也齊則深衣祭則缁帛通裁寛袖須是教不可便用某旣閑居橫渠說此義理自有橫渠未甞如此如此地又非防衆教化之所或有賢者經過若此則似系着在此某雖欲去此自是未有一道理去得如諸葛孔明在南陽便逢先主相召入蜀居了許多時日作得許多功業又如周家發迹于邠遷于岐遷于鎬春積漸向冬漢積漸入秦皆是氣使之然大凡能發見即是氣至若仲尼在洙泗之間修仁義興教化厯後千有餘年用之不已今倡此道不知如何自來元不曾有人說着如揚雄王通又皆不見韓愈又隻尚閑言詞今則此道亦有與聞者其已乎其有遇乎 某始持期喪恐人非笑己亦自若羞恥自後雖大功小功亦服之人亦以為熟已亦熟之天下事大患隻是畏人非笑不養車馬食麤衣惡居貧賤皆恐人非笑不知當生則生當死則死今日萬鐘明日棄之今日富貴明日饑餓亦不防惟義所在 人在外姻于其婦氏之廟朔望當拜古者雖無服之人同爨猶缌蓋同爨則有恩重于朋友也故壻之同居者當拜以其門内之事異居則否 人而不為周南召南其猶正牆面而立近使家人為之世學泯沒久矣今試力推行之 祭堂後作一室都藏位闆如朔望薦新隻設于室惟分至之祭設于堂位闆正世與配位宜有差 日無事夜未深便寝中夜已覺心中平曠思慮逮曉加我數年六十道行于家人足矣 某平生于公勇于私怯于公道有義真是無所懼大凡事不惟于法有不得更有義之不可尤所當避 忌日變服為曾祖祖皆布冠而素帶麻衣為曾祖祖之妣皆素冠布帶麻衣為父布冠帶麻衣麻履為母素冠布帶麻衣麻履為伯叔父皆素冠帶麻衣為伯叔母麻衣素帶為兄麻衣素帶為弟侄易褐不肉為庶母及嫂亦不肉 張子全書卷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