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全書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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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典禮此則眞義理也行其典禮而不達防通則有非時中者矣禮亦有不須變者如天叙天秩如何可變禮不必皆出于人至如無人天地之禮自然而有何假于人天之生物便有尊卑大小之象人順之而已此所以為禮也學者有專以禮出于人而不知禮本天之自然告子專以義為外而不知所以行義由内也皆非也當合内外之道 能答曾子之問能教孺悲之學斯可以言知禮矣進人之速無如禮學 學之行之而複疑之此習矣而不察者也故學禮所以求不疑仁守之者在學禮也 學者行禮時人不過以為迂彼以為迂在我乃是徑捷此則從吾所好文則要密察心則要洪放如天地自然從容中禮者盛徳之至也 古人無椅卓智非不能及也聖人之才豈不如今人但席地則恒恭可以拜伏今坐椅卓至有坐到起不識動者主人始親一酌已是非常之欽葢後世一切取便安也 氣質 變化氣質孟子曰居移氣養移體況居天下之大居者乎居仁由義自然心和而體正更要約時但拂去舊日所為使動作皆中禮則氣質自然全好禮曰心大體胖心既?大則自然舒大而樂也若心但能?大不謹敬則不立若但能謹敬而心不?大則入于隘須寛而敬大抵有諸中者必形諸外故君子心和則氣和心正則氣正其始也固亦須矜持古之為冠者以重其首為履以重其足至于盤盂幾杖為銘皆所以慎戒之 人之氣質美惡與貴賤夭夀之理皆是所受定分如氣質惡者學即能移今人所以多為氣所使而不得為賢者葢為不知學古之人在鄉闾之中其師長朋友日相教訓則自然賢者多但學至于成性則氣無由勝孟子謂氣壹則動志動猶言移易若志壹亦能動氣必學至于如天則能成性 誠意而不以禮則無徴葢誠非禮無以見也誠意與行禮無有先後須兼修之誠謂誠有是心有尊敬之者則當有所尊敬之心有養愛之者則當有所撫字之意此心苟息則禮不備文不當故成就其身者須在禮而成就禮則須至誠也 天本無心及其生成萬物則須歸功于天曰此天地之仁也仁人則須索做始則須勉勉終則複自然人須當存此心及用得熟卻恐忘了若事有汩沒則此心旋失失而複求之則才得如舊耳若能常存而不失則就上日進立得此心方是學不錯然後要學此心之約到無去處也立本以此心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徳是亦從此而辨非亦從此而辨矣以此存心則無有不善古人耕且學則能之後人耕且學則為奔迫反動其心何者古人安分至一箪食一豆羮易衣而出隻如此其分也後人則多欲故難能然此事均是人情之難故以為貴 所謂勉勉者謂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繼繼不已乃善而能至于成性也今聞説到中道無去處不守定又上面更求則過中也過則猶不及也不以學為行室則有奧而不居反之他而求位猶此也是處不守定則終複狂亂其不是亦将莫之辨矣譬之指鹿為馬始未嘗識馬今指鹿為之則亦無猶識鹿也學釋者之説得便為聖人而其行則小人也隻聞知便為了學者深宜以此為戒 孔子文王堯舜皆則是在此立志此中道也更勿疑聖人于此上别有心人情所以不立非才之罪也善取善者雖于不若已采取亦有益心苟不求益則雖與仲尼處何益君子于不善見之猶求益況朋友交相取益乎人于異端但有一事存之于心便不能至理其可取者亦耳可取者不害為忠臣孝子 如是心不能存徳虛牢固操則存舍則亡道義無由得生如地之安靜不動然後可以載物生長以出萬物若今學者之心出入無時記得時存記不得時即休如此則道義從何而生 于不賢者猶有所取者觀已所問何事欲問耕則君子不如農夫問織則君子不如婦人問制器不如問工人問财利不如問商賈但臨時已所問學者舉一隅必數隅反 後生可畏有異于古則雖科舉不能害其志然不如絶利一源 學者有息時一如木偶人撁搐則動舍之則息一日而萬生萬死學者有息時亦與死無異是心死也身雖生身亦物也天下之物多矣學者本以道為生道息則死也終是僞物當以木偶人為譬以自戒知息為大不善因設惡譬如此隻欲不息 欲事立須是心立心不欽則怠堕事無由立況聖人誠立故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