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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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大不了她變回原形,捉幾隻山鼠吃吃.
「這事我做不得主,你問他.」阿壽把責任往男人身上一推.
她不擔事,陌千臾倒成了一家之主,他眉開眼笑地看了看「兒子」,又瞧瞧不受教的「女兒」.這不是一家和樂的天倫圖嗎?
隻要那個女兒别惡狠狠的瞪他,那就太美好了.
「你……姓陌的,我要出去,你快點頭.」紅紅口氣不佳,像來讨債似的.
他故作搖頭晃腦,沉吟不語,等得她快破口大罵才開口,「小小年紀不受教,目無尊長,出言無狀,家宅難平……」
紅紅憤然伸長頸,動作之快教人差點措手不及,若非縮得快,陌千臾的手指就遭殃了,多出幾道深深的牙印.
「你煩不煩呀!自己欠下的風流債幹嘛要扯上我們,說不定是你給了她希望,所以縣太爺千金才死心塌地的賴上你,死也要嫁給你.」生時不能相守,死後再來糾纏.
紅紅的話是氣話居多,可也有幾分道理在,若是陌千臾态度明确地婉拒,杜雪晴怎會虛耗三年青春,執着一個對她無意的男人.
這番話在阿壽的心裡掀起一圈圈的漣漪,她捂着胸,有種說不出的酸澀苦悶.
陌千臾失笑.
「說啥傻話,我哪來的風流帳,活了二十五年,唯一令我心動的人隻有阿壽,我的等待就是為了她.」
唯一令我心動的人隻有阿壽,我的等待就是為了她……阿壽心口一暖,微酸感受一掃而空,她嘴角輕揚,笑靥(yè)如花綻放.
「壽姊姊,男人很會花言巧語,你别上當……哎喲!你彈我龜頭……」好痛,他好狠.
「什麼龜頭,明明是人,盡說些亂七八槽的怪話,我此心天可明鑒,絕無虛言,阿壽信我否?」他藉此一訴情衷,至死不渝.
「還是讓她出去走走吧,再悶下去,她大概要撞山壁尋死了,」這事她要再想一想.
雖然慢,但她也漸識情滋味,她知道自己對他有好感,可失憶一直是壓在她心上的一顆大石,讓她遲遲不敢跨出那一步.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有通陰陽、識妖物的能力?有時體内有股清靈氣流竄動,她一擡手,纖指輕動,腦中所想之物便會憑空出現在手心。
以前的她并不在意自己的「異于常人」,反而覺得有趣,可是在心頭多了個人後,很多本來漫不經心的事忽地放大,讓她不得不斟酌再三,再也不能得過且過. 一旦有了心愛的人就會患得患失,以對方為重,這就是愛倩的魔力. 「沒錯,我快悶死了.」紅紅點頭如搗蒜,恨不得身有雙翼飛出去. 「她雖小但反應機靈,外頭發生什麼事我們一無所知.倒不如讓她出去探探消息,我們也好決定下一步路該怎麼走.」總要有個了結,老是躲着不是辦法. 「這……」陌千臾擔心的并非衙門的人,而是三玄教和……「他」. 他偷偷潛入衙門看過杜晴雪的屍體,确定殺她的人是徐穎清,而他的出現意謂「他」知曉他未死一事,後續的麻煩隻怕不少. 「對啦!讓我出去瞧瞧,說不定殺人兇手早已落網,就我們傻乎乎的躲着,我晃一圈回來不會超過半天,你就行行好,别再拘着我,」她野慣了,哪受得了老待在同個地方不動. 陌千臾極不樂意他們之中有人冒險,可又提不出好理由反對,他說不出自己防範的是他在這世上的至親, 「好……」 好字才一出口,眉開眼笑的紅紅興奮得手舞足蹈. 「嘩!太好了,我終于可以出去放風了.」 見她雀躍萬分的模樣,他好笑的叮囑,「先看看左右有無埋伏之人,别一古腦往外沖,人一多就别逗留,免得讓人認出你.」 「得了得了,用不着你耳提面命的,我活了七十個年頭,還不是沒被人捉到過……」呃,他是例外,她敗在太輕敵. 「你說什麼?」活了七十個年頭……是他聽錯了,還是她口快說錯了?她怎麼看都是八、九歲的娃兒. 紅紅幹笑地縮縮頸. 「沒什麼,我走了,你們想吃什麼,我順便帶回來.」 自知失言的她連忙打馬虎眼将話題轉開. 山腹出口被一塊大石擋着,以她的嬌小正好從底下的縫鑽出,若是再多長幾兩肉,恐怕就卡住了. 事實上,洞口是有機關的,能使大石移動約一人寬度,可她太急着往外沖,等不及洞門開啟,身子一縮就閃了出去. 「你在不安什麼?」阿壽偏着頭問,輕輕一握他寬厚大掌. 他苦笑,将身子貼近,涉取她身上的安定氣息. 「你看得出我心裡有事?」 「瞧你眉頭深鎖的,想不發現也難,你不妨說出來,多個人分憂好過一個人承擔.」她心下不舍地以指撫平他眉間的皺摺. 「我……」千言萬語,他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再等一段時間吧. 「阿壽,我喜歡你,你喜歡我不?」 人要把握當下,有些話不早點說就遲了. 「若是不能天長地久,這種喜歡還能生死相許嗎?」她總有種感覺,遲早有天她将離去,不能長伴他左右.
以前的她并不在意自己的「異于常人」,反而覺得有趣,可是在心頭多了個人後,很多本來漫不經心的事忽地放大,讓她不得不斟酌再三,再也不能得過且過. 一旦有了心愛的人就會患得患失,以對方為重,這就是愛倩的魔力. 「沒錯,我快悶死了.」紅紅點頭如搗蒜,恨不得身有雙翼飛出去. 「她雖小但反應機靈,外頭發生什麼事我們一無所知.倒不如讓她出去探探消息,我們也好決定下一步路該怎麼走.」總要有個了結,老是躲着不是辦法. 「這……」陌千臾擔心的并非衙門的人,而是三玄教和……「他」. 他偷偷潛入衙門看過杜晴雪的屍體,确定殺她的人是徐穎清,而他的出現意謂「他」知曉他未死一事,後續的麻煩隻怕不少. 「對啦!讓我出去瞧瞧,說不定殺人兇手早已落網,就我們傻乎乎的躲着,我晃一圈回來不會超過半天,你就行行好,别再拘着我,」她野慣了,哪受得了老待在同個地方不動. 陌千臾極不樂意他們之中有人冒險,可又提不出好理由反對,他說不出自己防範的是他在這世上的至親, 「好……」 好字才一出口,眉開眼笑的紅紅興奮得手舞足蹈. 「嘩!太好了,我終于可以出去放風了.」 見她雀躍萬分的模樣,他好笑的叮囑,「先看看左右有無埋伏之人,别一古腦往外沖,人一多就别逗留,免得讓人認出你.」 「得了得了,用不着你耳提面命的,我活了七十個年頭,還不是沒被人捉到過……」呃,他是例外,她敗在太輕敵. 「你說什麼?」活了七十個年頭……是他聽錯了,還是她口快說錯了?她怎麼看都是八、九歲的娃兒. 紅紅幹笑地縮縮頸. 「沒什麼,我走了,你們想吃什麼,我順便帶回來.」 自知失言的她連忙打馬虎眼将話題轉開. 山腹出口被一塊大石擋着,以她的嬌小正好從底下的縫鑽出,若是再多長幾兩肉,恐怕就卡住了. 事實上,洞口是有機關的,能使大石移動約一人寬度,可她太急着往外沖,等不及洞門開啟,身子一縮就閃了出去. 「你在不安什麼?」阿壽偏着頭問,輕輕一握他寬厚大掌. 他苦笑,将身子貼近,涉取她身上的安定氣息. 「你看得出我心裡有事?」 「瞧你眉頭深鎖的,想不發現也難,你不妨說出來,多個人分憂好過一個人承擔.」她心下不舍地以指撫平他眉間的皺摺. 「我……」千言萬語,他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再等一段時間吧. 「阿壽,我喜歡你,你喜歡我不?」 人要把握當下,有些話不早點說就遲了. 「若是不能天長地久,這種喜歡還能生死相許嗎?」她總有種感覺,遲早有天她将離去,不能長伴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