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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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女,人無雙,豔如桃李,芳華冠今,君子見之,棄械背節,願為風流一抹魂,不嚷桃花枉春渡…… 桃花劫,劫癡心,一笑無雙。

     偏偏癡心難尋,鄉野民間口耳相傳,傳着傳着,就剩下桃花劫,他們是這麼說的—— 令男子心智失,神魂颠倒,抛棄妻子名祿,就為求佳人回眸一睐。

     嬌且媚的絕色女子,玉骨透冰清,杏眸染秋色,嫩膚似乳燕,雪白猶似梅,嘤呢櫻唇如桃瓣,染紅的少女羞意。

     媚眼臨歌扇,嬌香出舞衣,雲髻罷梳猶對鏡,羅衣欲換更添香。

     亭亭玉體,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嬌輝,輕盈臂消香膩,綽約腰身漾碧漪。

    如此美人呵!人間難得一仙影,天下難成雙。

     英雄折腰,願為裙下臣,王公權貴欲得立,撒萬兩金,刀光血影,羅裙輕沾處,哀嚎不斷,人稱無雙桃花女。

     然,真有無雙? 遠山清河茅草屋,不奇;煮茶下棋閑聊天,不奇;一白發紅顔老者,兩冰肌玉骨少女,各占三角,彼此間又似有隐隐火光突現,一幅畫面,似乎也不特别奇怪,可就是不協調。

     茅屋前的小院落,擺了一張茶幾三張椅子,白發老者坐其一,一手持壺,先是倒了八分滿的茶,小酌一口,另一手持棋,似在思考棋路,但眼神又瞟向各坐其左右的妙齡絕色少女。

     「想好沒?妳們倆明明性格天差地遠的,怎麼都是這麼婆媽個性?磨蹭不出個答案?」将軍!人稱無雙老人的老者手高手低下了一着棋,眉眼含笑。

     他這步棋不會下錯的,照她倆的個性,絕對會乖乖照他鋪的路子走,然後他絕對要那死不認錯的女人低頭,将她一軍!哈哈,想起來就快活。

     右手邊的少女沒回他話,一身嫩綠羅裙,絕色容貌,一雙大眼活靈活現,唇角不隐藏上勾的弧線,視線緊盯地上的小蟲子,看來心情很好。

     魯清墨輕彈指甲,細細白白的粉末對小蟲子而言,像是下了場雪,隻是雪後,一群小蟲子像被冰凍住般不再前進,沒兩秒便從身體冒出綠色的泡泡,最後化為一攤黑色的水,慢慢的……地上隻剩原來的土跟幾撮野草。

     「為什麼要綠色的?換紅的。

    」左手邊的少女開口,手持長針戳木頭小人的動作也停了,柳眉輕蹙,似不甚滿意師妹的審美觀。

     「妳不覺得綠色有生意盎然的感覺嗎?紅色的泡泡多血腥啊。

    」魯清墨可不認同,如果可以,她希望血也是綠色的,比較不礙觀瞻。

     紅衫裙紅短靴,長針在握的蘇寫意似有氣,但也隻是眉毛多向眉心攏了點,表情變化不大,手擡高了點,一針插進木頭小人的眉心,不料針沒事,被戳一下的木頭小人倒是一分為二了。

     「紅色血腥,綠色惡心。

    」殺生也能叫生意盎然嗎?蘇寫意順手将木頭小人往地上丢,又從暗袋撈出一模一樣的木頭人,繼續試針。

     魯清墨也不遑多讓,繼續在地上「下雪」,繼續看小蟲冒出她喜歡的綠泡泡,心裡暗歎,如果是活生生的人多好啊,肯定能冒出更大的泡。

     「難怪,妳就是喜歡紅的,妳的病人才會老在吐血。

    」 「所以妳是喜歡綠的,妳的仇人才老在大庭廣衆下解手嗎?」 「這妳就錯怪我了,我也是盡量想讓自己笨一點,毒藥發作的時間晚一點,偏偏我生來聰明,隻好讓他們來不及脫褲子了。

    」大不了下次她用這新發明的毒粉好了,讓他們拉完之後,立即化成水蒸發掉,免得丢人現眼。

     瞧,她多善良的一個人啊! 蘇寫意難得的露出笑容,「師妹錯怪我了,我讓病人吐血是為了他們好,氣血要流通,病方會好。

    」但如果他們失血過多,化為一攤塵土,她也隻能說他們跟地府比較有緣分,注定好的,不是她的錯。

     聞言,無雙老人隻差沒翻桌,氣得白眉又上揚,但轉瞬間表情又變了,垂眉低頭,聲音哀戚,似有無限委屈,「孽徒啊,孽徒啊,師父在此問妳們話,妳們個個裝傻不回,我究竟為了什麼含辛茹苦把妳們倆拉拔大啊?我命苦啊……」 「師姊,妳記不記得『養不教父之過』下一句是什麼啊?」魯清墨語氣天真,似乎頗為不解。

     蘇寫意刻意拿高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