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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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教仲尼既沒七十子之徒散遊諸侯子張居陳澹台子羽居楚子夏居西河子貢終於齊如田子方段幹木吳起禽滑?之屬皆受業於子夏之倫至於威宣之際孟子孫卿之列鹹遵夫子之業而潤色之及秦燔詩書殺術士六學從此阙矣漢興言易自淄川田生言書自濟南伏生言詩於魯則申培公於齊則轅固生燕則韓太傅言禮則魯高堂生言春秋於齊則胡毋生於趙則董仲舒天下學士靡然鄉風矣 又曰六藝之文樂以和神仁之表也詩以正言義之用也禮以明體明者着見故無訓也書以廣聽知之術也春秋以斷事信之符也五者蓋五常之道相須而備而易為之原古之學者耕且養三年而通一藝存其大體玩經文而已是故用日少而蓄德多三十而五經立 又曰經常也有五常之道故曰五經樂仁書義禮禮易知詩信也 王符曰聖人之制經以遺後賢也譬猶巧倕之為規矩準繩以遺後工也 王充曰聖人作其經賢者造其傳述作者之意采聖人之志故經須傳也 又曰孔子之門講習五經五經皆習庶幾之才也 又曰魯恭王壞孔子宅以為宮得佚尚書百篇禮三百春秋三百篇論語二十一篇 又曰王莽之時省五經章句皆為二十萬博士弟子郭路夜定舊說死於燭下 又曰着作者為文儒說經者為世儒 又曰儒者說五經多失其實前儒不見本末空生虛說後儒信前師之言随舊述故滑習辭語苟名一師之學趨為師教授及時蚤仕汲汲競進不暇?精用心考實根核故虛說傳而不絶實事沒而不見五經并失其實 又曰夫經熟講者要妙乃見 又曰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知經誤者在諸子秦雖無道不焚諸子諸子之文具在可觀讀以正說 牟融曰珠玉少而貴凡屬多而賤聖人七經而已佛遂萬億言煩而無當也 魯丕曰說經者傳先師之言非從已出不得相讓相讓則道不明若規矩權衡之不可枉也難者必明其據說者務立其義浮華無用之言不陳於前故精思不勞而道術愈章 高彪曰雜藝為庖廚五經為府庫 傅幹曰六經為庖廚百家為異馔 張奮曰五經同歸而禮樂之用為急 徐防曰詩書禮樂定自孔子發明章句始於子夏其後諸家分析各有異說漢承亂秦經典廢絶本文略存或無章句收拾缺遺建立明經博徵儒術開置太學孔聖既遠微旨将絶故立博士十有四家設甲乙之科以勉勸學者所以示人好惡改敝就善者也伏見太學試博士弟子皆以意說不修家法論議紛錯互相是非孔子稱述而不作又曰吾猶及史之阙文疾史有所不知而不肯阙也今不依章句妄生穿鑿以遵師為非義意說為得理輕侮道術寖以成俗雖所失或久差可矯革 翟酺曰孝文皇帝始置一經博士武帝大合天下之書孝宣論六經於石渠學者滋盛弟子萬數 應劭曰經五藝六其枝别葉布繁華無已也 乙瑛曰孔子作春秋制孝經演易系辭經緯天地幽贊神明 延笃曰吾常昧爽栉梳坐於客堂朝則誦羲文之易虞夏之書曆周公之典禮覽仲尼之春秋夕則消揺内階詠詩南軒洋洋乎其盈耳也煥爛兮其溢目也紛紛欣欣兮其獨樂也當此之時不知天之為蓋地之為輿不知世之有人已之有軀也 鄭康成曰詩者弦歌諷谕之聲也禮者序尊卑之序崇讓合敬也春秋者古史所記之制動作之事也荀悅曰仲尼作經本一而已古今文不同而皆自謂真本經古今先師義一而已異家别說不同而皆自謂古 又曰道之本仁義而已矣五典以經之羣籍以緯之施之當時則為道德垂之後世則為典經秦宓曰河洛由文興六經由文起 後漢書儒林傳曰光武中興愛好經術未及下車先訪儒雅采求阙文補綴漏逸先是四方學士多懷挾圖書遁逃林薮自是莫不抱負墳策雲會京師範升陳元鄭興杜林衛宏劉昆桓榮之徒繼踵而集於是立五經博士各以家法教授易有施孟梁丘京氏尚書歐陽大小夏侯詩齊魯韓禮大小戴春秋嚴顔凡十四博士太常差次緫領焉建武五年廼修起太學中元元年初建三雍明帝正坐自講諸儒執經問難於前冠帶搢紳之人圜橋門而觀聽者蓋億萬計其後複為功臣子孫四姓末屬别立校?搜選高能以受其業自期門羽林之士悉令通孝經章句濟濟乎洋洋乎盛於永平矣建初中大會諸儒於白虎觀考詳同異連月乃罷肅宗親臨稱制如石渠故事顧命史臣着為通義又诏高才生受古文尚書毛詩谷梁左氏春秋雖不立學官然皆擢高第為講郎給事近署所以網羅遺逸博存衆家孝和亦數幸東觀覽閱書林及鄧後稱制樊準徐防并陳敦學之宜順帝感翟酺之言更修黉序本初元年诏大将軍下至六百石悉遣子就學自是遊學增盛至三萬餘生熹平四年靈帝诏諸儒正定五經刋於石碑樹之學門使天下鹹取則焉 又曰自光武中年以後幹戈稍戢專事經學自是其風世笃焉其服儒衣稱先王遊庠序聚黉塾者蓋布之於邦域矣若廼經生所處不遠萬裡之路精廬暫建赢糧動有千百其耆名高義開門授徒者編牒不下萬人皆專相傳祖莫或訛雜至有分争主庭樹朋私裡繁其章條穿求崖穴以合一家之說揚雄所謂譊譊之學各習其師也 徐幹曰六籍者羣聖相因之書也其人雖亡其道猶存學者勤心以取之亦足以到昭明而成博逹矣張遼叔曰六經為太陽不學為長夜 晉孝武帝曰古之帝王受經必敬 張華曰聖人制作曰經賢者着述曰傳曰記曰章句曰解曰論曰讀 傅休奕曰詩之雅頌傳之典谟文足以相副翫之若近?之則遠浩浩乎文章之淵府也 虞溥曰聖人之道淡而有味故始學者不好也及至期月所觀彌博所習彌多日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