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談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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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做過《晨報副刊》的‘特約撰述員’。

     “二,陳大悲(15)被攻擊後,我并未停止投稿。

     “三,我現仍在廣州,并沒有‘到了漢口’。

    ” 從發信之日到今天,算來恰恰一個月,不見登出來。

    “總之你是這樣的:因為我說你是這樣”罷。

    幸而還有内地的《語絲》;否則,“十二藤”,“bbb”,那裡去訴苦! 我現在還有時記起那一位船上的廣東朋友,雖然神經過敏,但怕未必是無病呻吟。

    他經驗多。

     若夫“香江”(案:蓋香港之雅稱)之于國粹,則确是正在大振興而特振興。

    如六月二十五日《循環日報》“昨日下午督憲府茶會”條下,就說: “(上略)賴濟熙太史即席演說,略謂大學堂漢文專科異常重要,中國舊道德與乎國粹所關,皆不容緩視,若不貫徹進行,深為可惜,(中略)周壽臣爵士亦演說漢文之宜見重于當世,及漢文科學之重要,關系國家與個人之榮辱等語,後督憲以華語演說,略謂華人若不通漢文為第一可惜,若以華人而中英文皆通達,此後中英感情必更融洽,故大學漢文一科,非常重要,未可以等閑視之雲雲。

    (下略)”我又記得還在報上見過一篇“金制軍(16)”的關于國粹的演說,用的是廣東話,看起來頗費力;又以為這“金制軍”是前清遺老,遺老的議論是千篇一律的,便不去理會它了。

    現在看了辰江先生的通信,才知道這“金制軍”原來就是“港督”金文泰,大英國人也。

    大驚失色,趕緊跳起來去翻舊報。

     運氣,在六月二十八日這張《循環日報》上尋到了。

    因為這是中國國粹不可不振興的鐵證,也是将來“中國國學振興史”的貴重史料,所以毫不删節,并請廣東朋友校正誤字(但末尾的四句集《文選》句,因為不能懸揣“金制軍”究竟如何說法,所以不敢妄改),剪貼于下,加以略注,希《語絲》記者以國學前途為重,予以排印,至紉公誼(17): k六月二十四号督轅茶會金制軍演說詞列位先生,提高中文學業,周爵紳,賴太史,今日已經發揮盡緻,毋庸我詳細再講咯,我對于呢件事,覺得有三種不能不辦嘅原因,而家想同列位談談,(第一) 系中國人要顧全自己祖國學問呀,香港地方,華人居民,最占多數,香港大學學生,華人子弟,亦系至多,如果在呢間大學,徒然側重外國科學文字,對于中國曆代相傳嘅大道宏經,反轉當作等閑,視為無足輕重嘅學業,豈唔系一件大憾事嗎,所以為香港中國居民打算,為大學中國學生打算,呢一科實在不能不辦,(第二)系中國人應該整理國故呀,中國事物文章,原本有極可寶貴嘅價值,不過因為文字過于艱深,所以除哓書香家子弟,同埋天分極高嘅人以外,能夠領略其中奧義嘅,實在很少,為呢個原故,近年中國學者,對于(整理國故)嘅聲調已經越唱越高,香港地方,同中國大陸相離,僅僅隔一衣帶水,如果今日所提倡嘅中國學科,能夠設立完全,将來集合一班大學問嘅人,将向來所有困難,一一加以整理,為後生學者,開條輕便嘅路途,豈唔系極安慰嘅事咩,所以為中國發揚國光計,呢一科更不能不辦,(第三)就系令中國道德學問,普及世界呀,中國通商以來,華人學習語言文字,成通材嘅,雖然項背相望,但系外國人精通漢學,同埋中國人精通外國科學,能夠用中國言語文字翻譯介紹各國高深學術嘅,仍然系好少,呢的豈系因外國人,同中國外洋留學生,唔願學華國文章,不過因中國文字語言,未曾用科學方法整理完備,令到呢兩班人,抱一類(可望而不可即)之歎,如果港大(華文學系)得到成立健全,就從前所有困難,都可以由呢處逐漸解免,個時中外求學之士,一定多列門牆,争自濯磨,中外感情,自然更加濃浃,唔哙有乜野隔膜咯,所以為中國學問及世界打算,呢一科亦不能不辦,列位先生,我記得十幾年前有一班中國外洋留學生,因為想研精中國學問,也曾出過一份(漢風雜志),個份雜志,書面題辭,有四句集文選句,十分動人嘅,我願借嚟貢獻過列位,而且望列位實行個四句題辭嘅意思,對于(香港大學文科,華文系)贊襄盡力,務底于成,個四句題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