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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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豈論夷夏。

    冰姿雪膚,言說溫雅。

    乘查兮雪浪中,問道兮雲居下。

    命之入室,仍以傳心。

    栖遲道樹,偃仰祥林。

    □津近棹,忽遇知音。

    便升金殿,欽仰殊深。

    蔔地海Й,曹溪接武。

    唯我導師,謂之慈父。

    忽歎泥洹,天收法雨。

    贈谥兮感法恩,流慈兮光禅宇。

    清泰四年十月二十日立。

    

◇ 有晉高麗中原府故開天山淨土寺教谥法鏡大師慈镫之塔碑銘(并序)

原夫曉月遐升,照雪于四方之外;春風廣被,揚塵于千嶺之旁。

    然則木星着明,散發生之元霧;青暈回耀,浮芳序之法雲。

    或Ё色凝寒,或陽和解凍,聚此太平之美,激于離日之晖。

    所以二氣相承,三光助化,可謂麗天之影,明望所宗,此則宏之在言,拾此于實。

    嘗試論之,尺璧非寶,亡羊則唯貴寸陰;宏珠是珍,罔象則真探秋露。

    故知儒風則詩惟三百,老教則經乃五千,孔譚仁義之源,聃演元虛之得;然而雖念忘□,敢言得理,此則域中之教,方内之譚。

    曷若正覺道成,知一心之可得;真如性淨,在三際之非殊。

    故知澡慧六通,不生不滅;凝情三昧,無取無行。

    蓋因方便之門,猶認秘微之義,事情善誘,心在真宗。

    然而至道希夷,匪稱謂之能鑒;元宗杳邈,非名言之所钤。

    于是各守一隅,難通三返,筌蹄之外,慧業所資。

    而又雖渴鹿趣炎,謂至清池之畔;盲龜遊沼,猶逢浮水之中。

    則知法本不生,因生起見,見其可取,法則常往,用此莊嚴佛土,成就衆度生天,人教菩薩,方思妙用,可謂周勤。

    然則昔者如來為五比丘說三乘教,化緣已畢,尋以遷儀,臨涅之時,以無上法寶,密傳迦葉,流布世間,日護念勤修,無令斷絕。

    自大迦葉得其法眼,付屬阿難,祖祖相傳,心心共保。

    爰有應真菩薩,同覺大師,惠□中□非人不授,至唐承襲者,竊惟六人:摩傳可,可傳璨,璨傳信,信傳忍,忍傳能。

    能其後分而為二,其一曰讓,其一曰思,其下昭昭,此則何述焉。

    洎于像末,逾益澆訛,大道雲喪,微言且絕,則非探奇上士,契理真人,何以一匡頹俗,再□法輪。

    必有涉進元鄉,心行靜處,時時間出,代有其人者焉。

    

大師法諱元晖,俗姓李氏,其先周朝德,柱史逃榮。

    苦縣地靈,如有猶龍之聖;郡鄉天寶,昔聞歎鳳之君。

    故言匪魯司寇,無以知之者也。

    遠祖初自聖唐,遠征遼左,從軍到此,苦役忘歸,今為全州南原人也。

    父諱德順,尤明《老》、《易》,雅好琴詩。

    當白駒栖谷之時,是鳴鶴在陰之處,高尚其事,素無宦情。

    母傅氏,假寐之時,須臾得夢。

    阿姿布施,證鸠摩羅馱之祥;聖善因緣,呈鶴勒夜那之瑞。

    殁賢曾爾,唯我亦然。

    況又在孕之時,十有三月,免懷之際,元正伍時。

    以乾符六年孟陬之朔誕生。

    大師生有聖姿,幼無兒戲,行惟合掌,坐乃趺跏。

    畫墁堆砂,必模像塔;分冫食汲水,須給蟲魚。

    然則因睹牛岑,冀遊鳌壑,潛辭塵世,實欲出家。

    聞于二親,志切且慊。

    父母謂曰:「今思前夢,宛若同符;始覺曩因,猶如合契。

    汝前佛所度,汝亦度之,任你東西,早登佛位,導師慈父,便是其人。

    」所以永遂離塵,尋山陟嶺,東西獲投靈覺山寺,谒深光大師,傾蓋如新,忻然自得。

    追念東山之法,實謂得人,倍切歡娛,甯知昏旭,闡揚吾道,不在他人。

    所以仰惟祖宗,仍是崇嚴之子,猶認先系,亦為麻谷之孫也。

    足見聖道所傳,曹溪為祖,代代相契,至于大師,所以來自江西,流于海左,海隅聖住,天下無雙。

    于是許□探元,殷勤學佛,不出蓮宇,常住草堂。

    大師實勞我心,談不容口,後生可畏,其德維新,自非宿植善芽,生知靈性,其孰能至于此!乾甯五年,受具于伽邪山寺。

    即而戒珠更淨,油{皿}彌堅。

    修善逝之禅,靈台不動;契文殊之慧,照境無□。

    演三藏之文,解行相應;闡四分之律,勤修兩存。

    所以問诘絕命,吐言尊道,口不談俗,身猶蘊真,然則窮理在三,體元含一,必能興仁壽域,拯物阽危。

    此時雖聖運三千,而難期百六,火辰照地,金虎司方,此際風聞南在武州,此中安處,可能避難,修保殘生。

    所以大師與同侶十一人,行道茫茫,至于其所。

    果然群黎翕集,所在康甯。

    然則竊承南海,多有招提,實堪駐足。

    不久住于彼處,謂雲:「何以栖遲者為焉。

    」居無何,忽遇綠林,潛侵元室,便為動剝。

    俱煞同行訖,次至大師。

    師臨白刃而神色怡然,志青雲而目光瑩爾,唯悚懼自若從容,魁首觀其風度怡怡,語聲切切,投劍羅拜,請師事焉。

    至于豺狼革心,寇賊知禮,譬如元奘三藏,抛西域之為牲;慧忠大師,免南陽之遇禍。

    夫先聖這之遭難也如彼,我大師之化人也若斯,萬裡同風,其歸一揆。

    

大師其後謂曰:「終居此地,必滞前程。

    」天三年,獨行沿海,尋遇乘槎之者,請以俱西。

    以此寓載淩洋,達于彼岸,逦迤西上,行道遲遲。

    路出東陽,經過彭澤,遂至九峰山下,虔谒道乾大師。

    廣庭望座,膜拜方半,大師問曰:「梨頭白?」對曰:「元晖目不知梨,自己為什勿不知。

    」對曰:「自己頭不白,追思别汝,稍似無多,甯期此中。

    」更以相遇,所喜升堂睹奧,入室能禅,才留一旬,密付心要。

    受茲元契,如瀉德瓶,若備中和易直之心,而得升降周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