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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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九】

◎ 智诜

字惠成,俗姓徐,益州成都人。

    武德元年終。

    

◇ 答某書

辱使至止,并以誠言,披閱循環,一言三複,文清渌水,理破秋毫。

    貧道戒行多阙,化術無方,宅身荒谷四十馀載,狎魚鳥,侶樵歌,習禅那,思般若,以此卒歲,分填溝壑,不謂耆年有幸,運屬休明。

    伏惟相王殿下德隆三古,道振百王。

    公攘臂而歸舊裡,衣錦而旋本邑,百姓有再生之期,萬物起息肩之望。

    紳君子,捧玉帛而來儀;慷慨丈夫,委幹戈而伏道。

    昔長卿返蜀,徒擅清文;鄧艾前來,未能偃武。

    公萃陽甲族,井絡名家,捧日登朝,懷金問道,劍南長幼,并俟來蘇,豈藉微風,自然草靡。

    當勸諸首領,越境參迎。

    (《續高僧傳》二十二)

◎ 智首

姓皇甫,安定人。

    住西京禅定寺,精講戒律。

    貞觀初,卒。

    

◇ 續薩婆多毗尼毗婆沙序

世雄息化,律藏枝分,遂使天竺聖人,随部别釋。

    自佛教東流,年代綿久,西土律論,頗傳此方。

    然此薩婆多,即解其十誦。

    智首宿緣積善,早預缁門,始進戒品,即為毗尼藏學。

    至于諸律諸論,每備披尋,常慨斯論要妙,而文義阙少。

    乃至江左、淮右,爰及關西,諸有藏經,皆親檢閱,悉同雕落,罕有具者。

    雖複求之彌懇,而緣由莫測,每恨殘缺,滞于譯人,靜言思此,恒深悲歎。

    比奉诏旨,來居禅定,幸逢西蜀寶玄律師,共談此論阙義。

    玄言本鄉備有,非意聞之,不勝慶躍。

    于是殷勤三覆,問其所由,方知此興,譯在于蜀,若依本翻,有其九卷。

    往因魏世道武毀滅法門,乃令茲妙旨首末零落,遂使四方皆傳阙本。

    其真言圓備,尚蘊成都。

    智首乃托印■行人井絡良信,經涉三周,所願方果。

    以皇隋之馭天下二十六載,大業二年歲次丙寅冬十二月,躬獲此本,傳之京邑。

    智首深願流茲覺水,散此惠燈,悟彼學徒,補其法寶。

    已有一本,附齊州神通寺僧沙禅師,令于海岱之間諸藏傳寫。

    猶恨晉、魏、燕、趙,未獲流布。

    相州靜洪律師,毗尼匠主,複是智首生年躬蒙訓導,今謹附一本,屈傳之河朔。

    故具述由序,标之卷初,願尋覽諸賢,無猜惑也。

    (《大藏》氣字函)

◎ 行友

蒲晉沙門。

    入唐,召充弘福寺翻譯。

    着《已知沙門傳》。

    

◇ 釋智通論(通姓程,河東人。

    大業中卒。

    見幢荩塔廟曰:「吾生淨土矣。

    」行友為傳,因着論)

夫法本不生,今則無滅,如身實相,觀佛亦然。

    因斯以談,則三界與一識冥歸,生死共涅同體,又何容淨穢彼此于其間哉!則凡夫學人,妄情未盡,不能齊彼我,均苦樂,遺欣厭,亡是非,故須回向願求,标心所詣,然後往生耳。

    其實則不然。

    譬猶明鏡現形,空谷應聲,影響之來,豈足遠乎?而惑者以暗識生疑,謂淨土越度三有,超過九定,絕域寥廓,經途遠,自非三乘極位,及十地聖人,積行累功,安能生彼,何其謬欤!

觀斯上人雖禀性溫柔,為人清潔,其所修習,則福德偏長。

    定慧之功,荩不足紀,直以一生之散善,臨命之虛心,遂能自睹光明,親見幢相,動搖神象,夢感旁人。

    是知九品之業有徵,十念之功無爽,凡我同志,豈不勖哉!若夫尋近大乘,修行止觀,察微塵之本際,訊一念之初源,便可荊棘播無常之音,枭獍說甚深之法。

    十方淨國,未必過此。

    如其眷戀妻孥,桓弊執,營生未厭,逐物己疲,摧百齡于倉卒之間,畢一世于遑忙之際,内無所措,外無所恃,則長劫冥沒,亦奚能自返,良可悲矣!(《續高僧傳》十八)

◎ 法琳

《全唐文》九百三有傳。

    

◇ 破邪論

莊周雲:「六合之内,聖人論而不議;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

    」老子雲:「域中有四大,而道居其一。

    」考詩書禮樂之緻,忠烈孝慈之先,但欲攸序彜倫,意存敬事君父,至德唯是安上治民,要道不出移風易俗。

    自衛返魯,讵述解脫之言;六府九疇,未宣究竟之旨。

    案《前漢·藝文志》所紀衆書一萬三千二百六十九卷,莫不功在近益,俱未暢遠途,誠自局于一生之内,非迥拔于三世之表者矣。

    遂使當見因果,理涉旦而猶昏;業報吉兇,義經邶而未曉。

    斯并六合之寰塊,五常之俗谟,讵免四流浩汗,為煩惱之場;六趣喧嘩,造塵勞之業者也。

    原夫實相杳冥,逾道之要道;法身凝寂,出玄之又玄。

    唯我大師體斯妙覺,二邊頓遣,萬德斯融,不可以境智求,不可以形名取,故能量法界而興悲,揆虛空而立誓。

    所以現生穢土,誕聖王宮,示金色之身,吐玉毫之相。

    布慈雲于鹫嶺,則火宅焰銷;扇慧風于雞峰,則幽途霧卷。

    行則金蓮捧足,坐則寶座承軀,出則天主導前,入則梵王從後。

    聲聞善薩,俨若朝儀;八部萬神,森然翊衛。

    宣涅則地現六動,說般若則天雨四花。

    百福莊嚴,狀滿月之臨滄海;千光照曜,如聚日之映寶山。

    師子一吼,則外道摧鋒。

    法鼓暫鳴,則天魔稽首。

    是故号佛為法王也,豈與衰周李耳比德争衡,末世孔某辄相聯類者矣。

    

是以天上天下,獨稱調禦之尊;三千大千,鹹仰慈悲之澤。

    然而理深趣遠,假筌蹄而後悟;教門善巧,憑師友而方通。

    統其教也,則八萬四千之藏,二谛十地之文,海殿龍宮之旨,古諜今書之量,莫不流甘露于萬葉,垂至道于百王,近則安國利民,遠則超凡證聖。

    但以時運未融,緻令漢梵殊感,故西方先音形之奉,東國後見聞之益。

    及慈雲卷潤,慧日收光,乃夢金人于永平之年,睹靈骨于赤烏之歲。

    于是漢、魏、齊、梁之政,像教勃興;燕、秦、晉、宋已來,名僧間出。

    或神力救世,或異迹發人,或慧解開神,或通感适化。

    及白足臨刃不傷,遺法為之更始;志上分身員戶,帝王以之加信。

    具諸史籍,其可詳乎!并使功被将來,傳燈永劫。

    議者佥曰:僧唯紹隆佛種,佛則冥衛國家,福隆皇基,必無廢退之理。

    

我大唐之有天下也,應四七之辰,安九五之位,方欲興上皇之風,開正覺之道,治緻太平,永隆淳化。

    但傅氏所述,酷毒穢詞,并天地之所不容,人倫之所同棄。

    恐塵黩聖覽,不可具觀。

    伏惟陛下布含弘之恩,垂鞠育之忄惠,審其逆順,議以真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