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壇的掌故(并徐勻來信)

關燈
織勞動政黨。

    中國則不然,所以兩月前就變了相,不但改名“新文藝”,并且根據了資産社會的法律,請律師大登其廣告,來吓唬别人了。

     向“革命的智識階級”叫打倒舊東西,又拉舊東西來保護自己,要有革命者的名聲,卻不肯吃一點革命者往往難免的辛苦,于是不但笑啼俱僞,并且左右不同,連葉靈鳳所抄襲來的“陰陽臉”〔12〕,也還不足以淋漓盡緻地為他們自己寫照,我以為這是很可惜,也覺得頗寂寞的。

     但這是就大局而言,倘說個人,卻也有已經得到好結果的。

    例如成仿吾,做了一篇“開步走”和“打發他們去”,又改換姓名(石厚生)做了一點“玸魯迅”〔13〕之後,據日本的無産文藝月刊《戰旗》七月号所載,他就又走在修善寺溫泉的近旁(可不知洗了澡沒有),并且在那邊被尊為“可尊敬的普羅塔利亞特作家”,“從支那的勞動者農民所選出的他們的藝術家”了。

     魯迅。

    八月十日。

     〔1〕本篇最初發表于一九二八年八月二十日《語絲》第四卷第三十四期,原題《通信·其一》,收入本書時改為現題。

     〔2〕徐勻未詳。

     〔3〕《革命文學論集》應為《革命文學論》,丁丁編。

    收入當時讨論革命文學的論文十七篇,一九二七年上海大新書局出版。

    丁丁,當時的一個投機文人,後來堕落為漢奸。

     〔4〕《創造月刊》創造社主要文學刊物之一,一九二六年三月在上海創刊,一九二九年一月停刊。

     〔5〕《流沙》創造社的綜合性半月刊,一九二八年三月在上海創刊,出至第六期停刊。

     〔6〕《太陽》即《太陽月刊》,太陽社主要文學刊物之一,一九二八年一月在上海創刊,出至第七期停刊。

    蔣光X,指蔣光慈(1901—1931),曾名蔣光赤(大革命失敗後改赤為慈),安徽六安人,太陽社主要成員之一,作家。

    着有詩集《新夢》,小說《短褲黨》、《田野的風》等。

     〔7〕《我們》即《我們月刊》,一九二八年五月在上海創刊,出至第三期停刊。

    創刊号上第一篇系王獨清的《祝辭》。

    王獨清(1898—1940),陝西西安人,當時創造社成員,不久即堕落為托洛茨基分子。

     〔8〕《戈壁》半月刊,一九二八年五月在上海創刊,出至第四期停刊。

     〔9〕《現代小說》月刊,一九二八年一月在上海創刊,一九三○年三月停刊。

     〔10〕《洪荒》即《洪荒半月刊》,一九二八年五月在上海創刊,出至第三期停刊。

     〔11〕K君指郭沫若,參看本卷第306頁注〔26〕。

    他和成仿吾與日本戰旗社作家藤枝丈夫等的談話,載于《戰旗》一九二八年七月号。

    《戰旗》,當時全日本無産者藝術聯盟的機關刊物,一九二八年五月創刊,一九三○年六月停刊。

     〔12〕“陰陽臉”《戈壁》第二期(一九二八年五月)刊有葉靈鳳的一幅模仿西歐立體派的諷刺魯迅的漫畫,并附有說明:“魯迅先生,陰陽臉的老人,挂着他已往的戰績,躲在酒缸的後面,揮着他‘藝術的武器’,在抵禦着紛然而來的外侮。

    ” 〔13〕“玸魯迅”指《畢竟是“醉眼陶然”罷了》,載《創造月刊》第一卷第十一期(一九二八年五月)。

    其中說:“我們抱了絕大的好奇心在等待拜見那勇敢的來将的花臉,我們想像最先跳出來的如不是在帝國主義國家學什幺鳥文學的教授與名人,必定是在這一類人的影響下少年老成的末将。

    看呀!阿呀,這卻有點奇怪!這位胡子先生倒是我們中國的DonQuixte(玸吉诃德)——玸魯迅!”玸,西班牙語Don的音譯,通譯堂,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