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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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其本心。

    本院仰仗朝廷威靈,調集兩廣并本省狼達漢土官兵二十餘萬,即日臨城,亦無非因民之怨,惟首惡是問。

    告示至日,宗支郡王儀賓各閉門自保,商賈買賣如故,軍民棄甲投戈,各歸生理,無得驚疑。

    該府内臣校尉把守人員開門出首,或反兵助順,擒斬首惡,一體奏聞升賞。

    其有懷奸稔惡從逆不悛者,必殺不赦。

    凡我良善軍民,即便去惡從善,毋陷族滅,故示。

     示谕江西布按三司從逆官員 照得甯王悖逆天道,造謀作亂,殺戮大臣,都、布、按三司官員各悚于暴虐,保其妻子,以緻臨難之際不能自擇;或俯首幽囚,或甘心降伏,貪生畏死,反而事仇,春秋之義雖嚴于無将之誅,而志圖興複者尚不忍于峻絕。

    探得各官見今在城團門自訟者有之,臨城巡閘者有之,出入府庫運籌劃策者有之,此皆大義未分,孤立無助,揆之法理,固不容誅,推之人情,實為可憫。

    即今本院統集狼達漢土官軍二十餘萬,後先臨城,各官果能去逆歸順,尚可轉禍為福。

    故今特遣牌谕,兵臨之日,仰各開門出首,仍一面将本院發去告示給散張挂,撫谕良善百姓;宗支儀賓人等各閉門自保,毋輕出街市,橫遭殺戮,該府把守内臣校尉人等亦各谕以大義,俾知背逆向順,尚可免死;投甲釋戈,蓬頭面縛,候本院臨審定奪。

    敢有從惡不悛,執迷不悟,拒敵官兵者,必殺無赦。

    仍具改正緣由,親赍投首,以憑施行,毋得遲違,自取族滅。

    牌具依準繳來。

     告示七門從逆軍民 七月二十一日 督府示谕省城七門内外軍民雜役人等,除身犯黨逆不赦另議外。

    其原被甯府迫脅,僞授指揮、千、百戶、校尉、護衛及南昌前衛一應從亂雜色人役家屬在省城者,仰各安居樂業,毋得逃竄;有能寄聲父兄子弟改過遷善,擒獲首惡,詣軍門報捷者,一體論功給賞,逃回報首者,免其本罪。

    仍仰各地方将前項人役一名名赴合該管門官處開報,今各親屬一名,每日一次打卯,其有收藏軍器,許盡數送官,各宜悔過,毋取流亡。

     牌行江西二司安葬甯府宮眷 照得甯王造反,稱兵向阙,行委僞官萬銳等把守省城,音信不通,本院所行告示,負固不納,以緻讨賊安民之義,俱未知悉。

    及至統兵攻城,該府官眷,一聞铳炮震響,閉門缢死,燒焚宮室。

    雖甯王背逆,罪在不赦,而朝廷惇睦之仁,何所不至。

    本院已同宗支,并原任布、按二司,及吉安等府知府等官伍文定等親赴該府驗看,未焚庫藏,已封号訖;所據各宮眷身屍,相應埋葬。

    為此合行案仰布、按二司,即便啟知建安王選委各郡王府老成内使火者三四員,會同南昌府南、新二縣官,措置棺木,以禮安葬,毋得違錯,不便。

     手本南京内外守備追襲叛首 七月二十三日 本年七月二十日準欽差南京内外守備揭帖内開:“煩念南京根本重地,宗廟陵寝所在,作急整點精銳軍兵數萬名,擇将統領,星夜兼程前來,黏蹤追襲,攻擊其後,保固根本重地。

    所統官軍,煩沿途經過去處,應付廪給口糧馬匹草料,事甯之日,獲功官軍,具奏升賞,請勿遲延”等因。

     卷查,先為飛報地方謀反重情事,照得本院奉敕前往福建地方公幹,行至豐城縣,聞甯府謀反,遂返吉安住紮;看系謀危宗社重情,随即具題,并行吉安、贛州等府起調官兵,俟釁而發;及咨南京兵部,并巡撫應天都禦史李,煩為通行在京大小衙門,會謀集議,作急繕完城守,簡練舟師,設伏沿江;旁檄列郡,先發操江之兵,聲義而西,約會湖、湘,互為犄角;本院亦砥鈍策驽,牽蹑其後,以義取暴,以直加曲,不過兩月之間,斷然一鼓可縛去後。

     續據本院爪探人役回報,甯王已下南京,留有逆黨内官,驅脅官民人等一萬餘員名,固守城池,虐焰昌熾,阻絕往來等因。

    又經節催府縣兵快,分布哨道,親自統領,刻期于七月二十日寅時直抵省城進攻;仍被逆黨砌塞城門,分兵固拒;當幸官兵用命,奮勇攻破城門,各賊遂皆奔潰,當即分兵擒搜,及差人分投爪探叛首向往的确,并發官兵前去追襲外,準前因,合用手本前去,煩為查照施行。

     咨兩廣總督都禦史楊停止調集狼兵 案照本院看得前項事情系國家大難,存亡所關,雖調各府兵快,非惟武藝無素,尤恐兵力不敷,即随備咨欽差總督右都禦史楊,煩為選取骁勇兵快大約三五千名,就委嶺南道兵備佥事王大用監統,給與各兵行糧,兼程前來,共勤國難;及行廣東布政司,轉行各道,并呈鎮守撫按等衙門一體查照知會去後。

    節據知縣顧佖等報甯王已下南京,留有逆黨内官,驅脅官民人等一萬餘員名,固守城池,阻絕往來等情。

    随該本院催督所調兵快,分有哨道,親自統領,刻期于七月二十日寅時直抵省城進攻;仍被逆黨砌塞城門,分兵固拒;當幸官兵用命,奮勇攻破城門,各賊遂皆奔潰,随即分兵搜擒外。

    今照前項事情,見該欽命京邊官軍二十餘萬前來會剿,及本院見統官兵五萬餘員名,俱在江西省城,即今分遣委員監督前去約會,并勢追襲。

    所據原調廣東土漢狼兵人等未審曾否齊集?但今南贛、吉安、南昌等處沿江人民,俱各畏懼狼兵,悉皆驚惶;及又訪得狼達土兵,曾受甯王贓物,私許助謀效力;今調各兵,本以為國除害,惟恐返為民害,不無有誤大事,拟合停止。

    為此合行移咨貴院,煩為查照,希将起調兵快停留本省應用施行。

     牌行撫州府知府陳槐等收複南康九江 七月二十四日 照得甯王謀反,興兵向阙,南康、九江見被攻破,分留逆黨,據守二府城池,意圖西扼湖兵之應援,南遏我師之追蹑,仰賴宗社威靈,克複省城,除遣知府伍文定等分布哨道,邀擊甯賊,務在得獲外,所據逆黨占據府縣,應合分兵剿複。

    為此牌仰知府陳槐等各選精兵,身自統領,星夜前去南康、九江地方,相機行事,務要攻複城池,平靖反側。

    仍将地方人民加意赈恤,激以忠義,撫以寬仁,權舉有司之職,以理庶事;查處倉庫之積,以足軍資;一面分兵邀誘甯賊,毋令東下;并差人爪探飛報軍門。

    各官務要同心并力,協和行事,毋得人懷一心,彼此參錯,緻誤事機;兵快人等敢有違犯節制者,仰照本院欽奉敕谕事理,以軍法從事。

    一應事機,呈禀往複,慮有稽緩,俱聽一面從宜區畫,一面呈報軍門。

    仍備查名官棄城逃走,緻賊焚掠屠戮之故,具由申報,以憑參拿究治。

     犒賞福建官軍 據福建按察司整饬兵備兼管分巡漳南道佥事周期雍呈稱:依奉本院案驗起取上杭等處軍兵,共五千餘名,分委指揮劉欽、知縣邢暄等;及起取漳州府海滄打手三千餘名,行委通判李一甯等管領;本道躬親統督,先後啟行前來等因到院。

     案照先為飛報地方謀反重情事,看系國家大難,存亡所關,随即備咨南京兵部,及巡撫兩廣、湖廣等衙門,并福建三司等官選取骁勇兵快,選委謀勇官員監統,兼程前來,共勤國難去後。

     今據前因,看得逆賊已經成擒,餘黨悉漸殄滅,除将各該官兵先行發回外,切照福建漳南相距江西省城,約計程途有一千七八百裡之遙;該道乃能不滿旬月,調集各軍兵快八千員名之衆,首先各省而至。

    足見本官勇略多謀,預備有素,忠義之誠,足以感激人心,敏捷之才,足以綜理庶務,故一呼而集,兼程赴難。

    除另行旌獎外,及照調來官兵,沖冒炎暑,遠赴國難,忠義既有可嘉,勞苦尤為足憫,合加犒賞,以勵将來。

    為此除将支出官銀,差官領齊該道;仰抄案回司,即将原調領兵官員,并軍兵鄉夫人等酌量犒賞,用見本院獎勞之心,以為将來忠勤之勸。

     仍仰該道備查各兵原系操練者,照舊在班操練,以備緊急調用。

    添募者,省令回還田裡,各安生業,務為良善之民,共向太平之福,毋得分外為非,緻招身家之累。

    備行巡按衙門知會。

     釋放投首牌 據吳國七、林十一等口稱:“闵念四等落水身死。

    ”今訪得闵念四等見在甯州界上,告要投招。

    前者已曾發有告示,許令脅從新民,俱準投首免死,給照複業生理;近日朝廷降有黃榜,亦準投首免死。

    今聞各地方居民,不體朝廷及本院好生之意,辄便起兵剿殺,激使不敢出身投首,反使朝廷及本院失信于人,本當綁拿重究,姑且再行誡谕,為此牌仰甯州知州汪憲探訪前項一起投首之人,是否闵念四等正身,若果有投首真情,即便帶領前赴軍門發落,準與楊子橋等一例釋放,給與執照,各自複業當差。

    如或聚衆不散,星夜飛報軍門,以憑發軍剿滅,俱毋違錯。

     牌仰沿途各府州縣衛所驿遞巡司衙門慰谕軍民 照得先因甯王謀反,請兵征剿。

    續該本院親督各哨于七月二十日攻複省城,二十四等日在鄱陽湖連日與賊大戰,至二十六日遂将甯王俘執,及其謀黨李士實等,賊首林十一等,俱已前後擒獲,餘黨蕩平,地方稍靖,已于本月三十日具本奏捷訖。

    近因傳報京軍複來,愚民妄相逃竄,往往溺水自缢,本院親行撫谕,尚未能息。

    殊不知朝廷出兵,專為誅剿甯賊,救民水火之中,況統兵将帥,皆系素有威望,老臣宿将,紀律嚴明,遠近素所稱服,縱使複來,亦必自無擾害。

    況今甯賊已擒,地方已靖,京軍豈有無事遠涉之理,愚民無知,轉相驚惑,深為可憫。

    誠恐沿途一帶居民,亦多聽信傳聞不實之言,而北來京軍,尚或未知甯王已就擒獲,合行差官沿途曉谕軍民,及一面迎候北來官兵,煩請就彼回轉。

    除将甯王反逆黨與,本院親自量帶官兵,徑從水路解赴京師外。

    仰沿途軍衛有司驿遞等衙門,照牌事理,即行抄牌備出告示,曉谕遠近鄉村軍民人等,使知甯賊已擒,京軍已轉,免緻為疑,釀成他變。

    差去官員,仍仰程程護送,同與迎候京軍,堅請就彼回轉,以免沿途百姓供億之苦。

    仍谕以本院押解賊犯,量帶官兵,皆自備行糧廪給,沿途經過有司等衙門,止備人夫牽拽船隻,及略供柴草,給付各兵燒用;其他一無所擾,不得因此科害裡甲軍民。

    差去官員,晝夜前進,毋得在途遲滞。

    抄牌官吏,各俱依準,候本院經過日繳。

     案行江西按察司停止獻俘呈 據江西按察司呈:“奉欽差提督軍務禦馬監太監張紮付内開:‘會同欽差提督軍務平賊将軍充總兵官左都督朱,議得止兵息民,不為無見,但照奔潰黨惡,見該各屬日報嘯聚流劫,亦非已靖;黨惡闵念四等,又系職等行文之後,拿獲之數,亦或尚多;撫按守臣,當此新亂之餘,正宜留心撫綏地方,聽候勘明解京,良由不知前因,固執一見,辄要自行獲解,私請回師。

    再照妃媵系宗藩眷屬,外官押解,恐有妨礙,設或越分擅為,咎歸何人?職等體念民力不堪供給軍饷,責令将官将所領官兵分布各府住紮聽掣,當職止帶合用參随執打旗号等項人員,徑趨江西,公同巡撫等官查驗巢穴,及遍給告示曉谕,撫安地方;一面具請定示另行,除差委錦衣衛都指揮佥事馬骥前來外,紮仰本司各該官吏照依紮付内事理,即便遵照鈞帖内事理,備行巡撫都禦史王等将已獲賊犯留彼,聽候明旨欽遵施行’等因”備呈到院。

     卷查先為飛報地方謀反重情事雲雲,本職将甯王并其逆黨,親自量帶官兵,徑赴水路,照依原拟日期啟行,解赴京師,已至廣信地方,今準前因,為照前項逆黨,俱已擒獲;其餘脅從,遵照欽降黃榜事例,俱已許令投首解散;宗藩眷屬,俱系取到各将軍府内便管伴監守,保無他嫌。

    今欽差提督贊畫機密軍務禦用監太監張,及欽差提督軍務禦馬太監張,欽差提督軍務平賊将軍充領兵官左都督朱,憂國愛民之心,素聞遠近,況号令嚴明,秋毫無犯,今來體勘逆賊巢穴果已破平,百姓貧困颠連,必能大加撫谕安輯,以仰布朝廷懷惠小民之仁。

    本職縱使複回省城,亦安能少效一籌,不過往返道途,違誤奏過程期,有損無益,為此仰抄案回司,着落當該官吏,照依案驗内事理,即便備呈前去,煩請徑自查照施行。

     咨兵部查驗文移 照得本職已将甯王宸濠并其黨與及宮眷人等,照依原拟具奏日期起程親自解赴阙下間。

    随據南康府中,并江西按察司呈,各“奉欽差提督軍務禦馬監太監張紮付内開:‘訪得宸濠已該本職擒獲,克複省城等語,未曾親到江西,又無堪信文移,止是見人傳說,遽難憑據;況系宗藩人衆,中間恐有撥置同謀,逆黨未盡’等因。

    ”及節準欽差提督贊畫機密軍務禦用監太監張揭帖開稱:“将各犯委的當人員,用心防守,調攝飲食,獻俘阙下,會官封記庫藏,俱候按臨地方區畫等因。

    ”又準欽差提督軍務充總兵官安邊伯朱手本開稱:“即查節次共擒斬叛賊級若幹内各處原奏報有名若幹,無名若幹,有名未獲漏網并自首及得獲馬騾器械等項各若幹,連獲官軍衛所職役姓名,備查明白,俱各存留江西省城,聽候審驗;仍查餘黨有無奔潰,及曾否殄滅盡絕緣由,通行開報,以憑回報等因”各到職。

     為照宸濠并其同謀黨與,俱已擒獲,餘孽亦就誅戮,雖有脅從,數亦不多,皆非得已,随即遵奉欽降黃榜,曉谕俱赴所在官司投首解散,其庫藏等項,該本職會同多官,于未準揭帖之先,眼同封貯在官,聽候命下定奪。

    官軍兵快,擒斬功次,見該原經奏留兩廣監察禦史謝源、伍希儒查造奏繳。

    及照宸濠并各重犯宮眷人等,見解廣信地方,設若往返,恐緻疏虞,及違誤本職奏報原拟日期,除照舊督解前赴阙下獻俘,以照聖武,及具揭帖各另回覆外。

     今照前因,照得本職缪當軍旅重奇,地方安危所關,三軍死生攸系,一應事機,若非奉有禦寶敕旨,及兵部印信咨文,安敢輕易憑信;今前項各官文移,既非祖宗舊章成憲,就便果皆出于上意,亦須貴部行有知會公文,萬一奸人假托各官名目,乘間作弊,緻有不測變亂,本職雖死,亦何所及?除奉欽差總督軍務威武大将軍總兵官後軍都督府太師鎮國公朱鈞帖,曾奉朝旨,相應遵奉,其餘悉遵舊章施行外。

    緣前項各官文移,未委虛的,俱合備行咨報貴部,為此備抄揭帖,黏連咨請查驗施行。

     案行浙江按察司交割逆犯暫留養病 十月初九日 照得當職先因患病,具本乞休間,奉敕扶病前往福建公幹。

    六月十五日行至江西豐城地方,适遇甯王興兵作亂,看系君父大難,義不忍去,複回吉安府督同知府伍文定等起調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