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心向善為惡終有悔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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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猛斂,餐花彌勒常壽成像個皮球在地上,連滾飛兩丈開外,半晌爬不起來,一臉蒼白,兩目發黑,心底積淤一團吐不出來的鮮血。

     仲玉含憤出手,雖是單掌排勁,卻也有個數千之力,這常壽成武功底子,原就不大堅實,加以曾被仲玉,用奇門手法,破除武功,固幸為天府亡魂,以太極兩義真氣,恢複其後天武功,但他怎能經得起,嫉怒揮掌之力。

     是以,連出手對擋,躲閃避讓的餘地也沒有,迅被摔飛兩三丈,所幸他臨急閉穴,穩住心腑,末落得骨碎體殘,但饒是如此,其武功氣體,已廢棄大半,不能再作進一步的修練了。

     這閃電似的變化,也使得陰司探花,驚恐不疊,惶惶然難以平靜,瞪着一雙雄雞眼,望了望跌地不起的餐花彌勒,旋即直盯着仲玉。

     少頃,仲玉見他臉上神色不定,之後又露出有持無恐的傲态,心知必有所依賴,當即心下電轉,要了斷母系長輩的血仇,必須進行剝筍式的殺賊擒王的,先問出主頭人物的所在,再把這些小蘿蔔頭,—個個鏟除,才能完成斬盡殺絕,為江湖的除害的義舉。

     于是,面浮冷笑,邁步上前,說道:“陰司探花,這次相逢,首先得敬賀你,恢複武功之慶了!” 陰司探花樂趣,聞言一震,心道:“這娃兒怎麼知道,我的大名……而且也曉得,我曾被廢除過武功……倒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了……這小子有來頭,我得好好追追他的底子……”于是,咧嘴幹笑一聲,擡手摸一摸老鼠毛,表現非常飄逸,而得意的神态,道:“哪裡,哪裡……老朽在‘欲仙幽苑’之時,因一時大意,才為人所乘,而至失去武功,其實并沒有,江湖傳說那麼嚴重,憑我這點修為,不出兩個月,便又恢複了……” 繡紋在旁,聽這老家夥胡吹,自在暗地好笑…… 接着又聞仲玉笑道:“如此說來,你樂前輩的武學造詣,實在驚人,居然憑本身殘餘功力,恢複武功,隻是你那對頭,也端的了得!” 樂趣被仲玉,這樣一捧一擡,頓時眉飛色舞,忘記了自己的祖宗三代,當即朝跌座在地,正地運功調息的常壽成,漠不關心地瞥了一眼,似乎對眼前諸人,已化敵為友了,乃笑道:“說老朽造詣如何深,卻是不敢妄言,不過恢複本身廢除的武功,倒是充裕有餘……至于提到我的對頭,确也是個好手,但是,我若全力施為,與他較量,他必然全吃大虧。

    ” 這老家夥吹牛,真是心不愧睑不紅,仲玉和繡紋,心中暗笑。

     當時分明自己死裡逃生,偏願倒主從,胡吹一陣。

     其實,人世間像他這種會吹的貨,比比皆是,甚至比他吹得更厲害的人還真不少。

     屆時,又聞仲玉說道:“那麼你的對頭人,叫什麼名号?” 陰司探花樂趣,臉色一正,望繡紋望了一眼,道:“提起來也是無名之輩,可是他的靠山,确威名江湖,便是桃花源雲霄女魔的兒子……” 樂趣的話剛落音,倏聞慎芳一聲嬌喝:“老怪物,你敢罵我娘是女魔!” 鹂音婉吓之中,白影在樂趣身前一閃,接聞“拍拍”兩聲脆響,陰司探花臉上,已印上兩個血掌印,嘴角流血,昏了頭花了眼,楞在當地,暗道:“遭了,這丫頭也是雲震的女兒。

    ” 這丫頭不知仲玉,對樂趣的用意,而她又是性如烈火,一聽瘦老頭,罵她婆母是女魔,那還耐得住,遂不管三七二十一,嬌叱聲中打中了對方兩個嘴巴。

     如此一來,仲玉的問樵指路之計,又破滅了,但慎芳她哪裡知道,運用心智,亦見樂趣挨了兩下,仍在楞着,餘恨未消,腮梆子一鼓,又要作勢飛身而上,再予重懲一番。

     但當她身形方動,仲玉已伸手攔住,說道:“芳妹,别心急,我倆問清楚之後,還怕他飛上天去不成。

    ” 陰司探花一聽,霍然一旺,這小東西和我搭讪了半天,還是心存預謀的?敢情好,不成友便成敵,既然與這個丫頭一道也必是“洞天别院”之人,事到如此,紙老虎不少得,要見火神的。

     于是一振精神,面孔一扳,接道:“你這小娃兒,是何路數?與“洞天别院”兩個丫頭,闖進陰陽湖,企圖作何道理?” 仲玉冷笑一聲,道:“你先别問這些,我要你告訴我……這三個女屍,是何人的傑作?天府亡魂現在何處?由此道前往,通達什麼地方?” 這一連串問題,頓把陰司探花,問傻了眼,事關機密,他如何能回答?而仲玉的神态,又是那麼欺人,慢說他不敢一一回答,既是敢說出真實詳情,受威脅之下,為了臉面,也不能俯首吞聲,當即決然答道:“你這無名小輩,動向天府機密,其心可疑,老朽不能答覆……但既闖入此地,且報上名号。

    ” 仲玉俊面一寒,長眉一軒,冷然道:“小爺文仲玉,何謂無名?……我所問你的,不能答覆也得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