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貪捷徑闖入陰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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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标,墊腳着力,顯然,需要頗具火候的輕功,否則非但難以飛渡,甚且有葬身湖中的可能。

     他們三人觀察了一會,看不出有可怕之處,如說飛渡過去,以其絕頂武功,還不是極容易的事,再說湖水有毒,他們三人都能足點落水騰身,尚天毫不費力,何況那具有托力的浮标,焉能使湖水濺到身上? 是以他們把這毒名盛傳的陰陽湖,根本末放在心上,尤其是慎芳,早先聽說陰陽湖如何毒,而且有一個什麼天府亡魂,在此作惡多端,的确有點心驚,皆因從未聽過,陰陽湖毒得出奇,以及天府亡魂奇人汲血的可怕。

     如今她看到陰陽湖,也隻不過像大池塘一樣,中間搭上三座竹亭,而且有浮标墊足,沒有什麼值得謹慎小心的必要,于是,輕聲一笑,說道:“紋姐,想必這就是那怪湖了,我以為如何驚險,如何可怕,原來也不過這樣,江湖上人真是大驚小怪,這有什麼不得了的。

    ” 說着嬌軀一扭,箭步飛身,就要向岸邊第一個浮标落去。

     繡紋見她真是魯莽,不相信的事非要去試五試,江湖上既然傳言,陰陽湖的毒名,不會是以話傳話,必定有其原故,這丫頭竟不知天高地厚。

     少頃,繡紋冷然說道:“我們已臨險惡之地,安危難測,你這樣魯莽行事,萬一發生意外,怎麼辦?” 慎芳默然垂首,一語不發,像一個磁觀音木立當地,她那含羞帶愧的樣兒,直逗得仲玉竊竊私笑,當然,她知道仲玉在笑她,但是,當着繡紋面前,她不好好作。

     少頃,她仰起面來側首白了仲玉一眼,蓮步輕移,趨近繡紋面前,道:“紋姐……我錯了……”說着,幾乎要哭出來。

     繡紋見她怯生生的樣子,而且能勇于認錯,真是難得,頓時心裡好生欣慰,這丫頭将來作為閨中良伴,不但仲玉幸福無窮,而自己也算箭緣有定,巧遇知己了。

     于是臉泛微笑,拉着慎芳的手,柔聲道:“好妹妹,紋姐适才言太重了,你要包涵一點,其實紋姐是為你好,需知我們三人已是一體,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你能體諒我的苦心就行了……” “紋姐。

    ”慎芳嬌嬌地說:“芳妹不會怪你,而且更會敬重你,我能聽你的教誨,也是芳妹命裡注定的幸運……” 這兩個未來同事一夫的嬌娃,一番閨情交流,更溶和了她們的情誼,仲玉站在一旁,默默地瞧着,欣慰之餘,暗道:“女人終是女人,芝麻大的事,也值得動聲動色……奇怪!臉變得快,卻也和好得快……” “玉弟。

    ”倏聞繡紋說道:“踏浮标渡湖,你走前面好了,我和芳妹跟在後面……可是你也得小心點!” 仲玉點頭笑了笑,接道:“我倒不要緊,你們兩人自己謹慎就是了!” 他話還沒落音,陡聞第一座亭子裡,發出輕微的“卡嚓”一響,忙掉過頭去,忽見一條人影,一閃即逝,仲玉已知亭子裡,必然隐有埋伏,當即也不露聲色,隻朝仲玉和慎芳,遞眼色示意,之後故意提高嗓門,說道:“紋姐,芳妹我先闖了。

    ” 說話中,已平空高拔四丈,旋即俯身彈腿,一連翻幾個跟鬥,侍離地面一丈,倏如巧燕驚波,斜式剪飛,“飕”地一射兩丈,直向第三個浮标落去。

     沉身下落之時,再一提氣,同時單足一點浮标,陡聞“當”地一聲,浮标發出金器交鳴之聲,而仲玉則已騰高二丈淩空腳躁微彈,雙臂分别,人如一朵青雲直上,空中打轉斜身,又向第七個浮标落下。

     接聞“當”地一聲,又複騰高數丈,于是就這樣飛身點浮标,儀隻四個起落,便已躍至第一座亭子。

     但當他剛踏人亭台,陡聞一聲低喝:“小子,賞你一點見面禮。

    ”随之,由亭内射出一蓬銀針,頓化細雨,疾向仲玉周身罩下。

     仲玉早先已發覺,亭内隐藏有人,是以存心戒備,待聞一聲低喝,已然功行雙臂,陡見銀雨夾着習習之聲,疾罩而至,當即雙掌翻飛,排出連綿奇勁,把襲體銀針,悉數震落湖中。

     而那人見仲玉,翻掌震落自己暗器,随又啞吼一聲,頓即現身,但仲玉還沒有看清那人的面孔,隻見對方黑影一閃,雙手連抖,“叮當”聲中,八尺軟索錘,招化“飛星撞月”,夾着淩曆勁風,已向仲玉當胸打到。

     仲玉可等身手?豈會在意這軟索錘!待對方招式用老,錘影剛到面門,當即身形微側,反手一挽,已把錘鍊抓住,随即借力送力,順勢一帶,往亭外抛去。

     接着,錘鍊外墜,同時亭内飛出一條人影,宛如沉丸疾落,“撲通”一聲,墜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