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貪捷徑闖入陰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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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其速度騰縱。

     而繡紋和慎芳之間可就不同,因為兩人才是初會,摸不清對方的底子,如此一來,腳底不互不相讓,同時展出了看家本領——繡紋的“萬花舞風身法”,慎芳的“禦風踏絮”輕功,企圖壓住對方。

     這兩人在武學内功上相衡量,繡紋确不及慎芳,但在輕功方面,隻不過之無不及,皆有雲霄這套“萬花舞風身法”也是一種奇技,與其“桃花鐵印”,同樣炫耀武林。

     以故慎芳怎麼樣施展出全力,仍不能把繡紋丢在後面,甚至有時反而落後一丈左右,這一下她才心服口服,輕功的确比她高明,由之更增加一份尊敬。

     這三人經過,一陣競技似的飛馳,少說也有七八十裡地,已然深入谷底,而且景象也變了,沒有翠柳綠松,也沒有姹紫嫣紅,一邊運目打量眼前地勢。

     隻見前面是兩座山嶺,珍成的平闊走廊,約有丈寬,山上則危岩險石叢立,十分峻惡,而那條走廊,卻直伸到山的蜿蜒下,不知深淺遠近,看地勢幾乎除了經過那條走廊之處别無路可行。

     于是,三人立在走廊口,極目向遠處矚察,但是看不到底,隻見一片綠色蒼茫而且一層淡淡的山岚,輕煙般地缭繞。

     少頃,繡紋說道:“看這地方倒真是奇怪,不但不像一條通路,而且山瘴飛騰,顯然有什麼異象出現,我們可要小心了……” “紋姐,你真是……”慎芳仰首眺望一下,插道:“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天然形态沒有什麼奇怪的,我就不相信,那夾道裡的真會有鬼出現……” 說着,自在吃吃地笑着,臉上飛過大膽勇為的神色,好像隻有她的膽量最大,什麼都不怕,表現出極為突出,而低視天下的剛愎天性。

     仲玉也是這種人,總以為雙手可以擎天,抱着邪不勝正,臨亂不苟的信心,能嘯傲萬物,再與慎芳那種個性,不謀而合,他更欲所為,以闖為動力,以堅定意志為原則。

     當即朝繡紋,婉慰式的笑道:“紋姐,我們既然來此縱是刀山陷阱,也得取道而過,何況此地并無可疑迹象,當然也沒有什麼意外了。

    ” 繡紋在這種情形下,既不能半途折返,也沒有其他途徑,不改道而過,還能飛不成?是以隻連連含笑颔首。

     于是,他們三人并肩,疾步進入走廊,向前奔去。

     這條走廊兩側,是齊騰青草,叢草底下,發出流水淙淙的聲音,卻又看不見溝渠,而路面上則常見一塊一塊的碎布,仿佛是破什麼東西撕裂的,從其色澤看來,有的似乎是曆經日曬夜露已不止兩三年了,有的則很新。

     由之,他們對自己的揣測,開始被推翻,也同時升起難斷正确的疑慮,暗想:看此地情形,分明絕少人迹,為什麼會在碎布棄地,而這些碎布有的破碎有的新鮮,是否是人的衣裳?若然,那麼此處必隐有人迹……但如何把衣裳,撕成碎片抛在路上……莫非有什麼怪物出現害人…… 他們這不确定的猜疑,已使其心中有點不大自在,仲玉到底是男人,對所見疑點,還不感覺有何威懼,隻是費解而已。

     但繡紋和慎芳可就敏感了,在她們心眼裡,把眼前現隻往可怕的壞處想,僅管有仲玉在側,僅管身懷絕世武學,到底她們是女人,對切身的利害比較注重。

     所以兩個丫頭心裡自在插跳不休,睜大了秀目,警注四周,而且功行雙臂,準備應變,尤其是慎芳,早先表現極為大膽,嘴裡說不怕這不怕那,可是現在卻沉默了,緊抓着繡紋的手,—絲不敢。

     未幾這條走廊越走越窄,越窄彎曲愈多,兩旁的流水聲也越來越大,似乎腳底下,就是巨溪深澗,而路上的碎布,也漸漸灑多了。

     尤其迎面尚有一股冰寒刺骨的冷風,時大時小不斷拂來,令人如臨嚴冬地境,而且冷風大時則地倏起旋渦,把路面上那些白的紅的藍的碎布,卷得漫天亂飛,同時,發出呼呼的低鳴。

     這地方端的奇特,時值暮春,竟有刺骨冷風吹來,而且地道曲折崎嘔,加以漫天碎布飛舞,真使人膽戰心寒。

     此刻仲玉也感到處境越來越險,心下也是微泛恐懼,但他沒有表現怯意,因為三人在一起,他的力量與膽量應該維護繡紋和慎芳,如果自己稍現怯意,他們兩人更會畏縮不前,何況那兩個嬌豔的小臉蛋已然蒙上一層恐懼之色。

     陡然慎芳朝繡紋低聲道:“紋姐,你怕不怕……這是什麼鬼地方?不但現象異怪,見所未見,而且這一股冷風,直使人難受……” 繡紋看了她一眼,見她面露色驚恐,嬌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