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俠心救危毀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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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正道的好手……這裡的小姐是什麼人……文長老又是什麼人…… 他兩人正在思忖,倏聞那黃衣女子,道:“春蘭,我剛才請教你的疑問,快告訴我嗎!誰願意知道文長老當年是不是大陝……” 春蘭輕笑一聲,把木輪扶正,塞了一粒丹藥,送在被抽血的女子嘴裡,嗔接道:“死丫頭窮纏,告訴你,陰血就是女人的血,但年齡不能超過四七之數,我們所煉的是白骨血光奇形劍,而且要在二、三、四月正當春天,萬物煥發,百毒出土,女人春心潛發之時煉來才有效……” 說着,頓了一下,接道:“至于為什麼,用枯骨和陰血燒煉三年六個月,這個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就去問小姐,該滿足了吧……死丫頭……” 沖玉和繡紋一聽,心驚不已,這“白骨血光奇形劍”非但煉法違背天德,喪失人道,而其出爐之後就流露江湖,也必逆天悖人,而使整個武林沁沒于不可複生的血劫中,這種兵器焉能讓其成器。

     是以,他們基于義憤的驅使,和維護江湖正道的責任,頓生剪除之念。

     繡紋銀牙一咬,恨聲道:“我必把這煉劍的女人碎屍萬段,為屈死在他們手中的女子報仇雪恨。

    ” 如今,見蓮兒遭受如此慘狀,相惜之情頓生,更是怒火熊熊。

     這時,蓮兒邊哭邊罵,而那紅衣女子,手拿匕首站在她面前,說道:“看你實在可憐,所以少用你一點血,不過,由我們長老喜吃壞人心,我不得不奉命而為……” 說着,手起匕首,直向蓮兒雪白的胸部戳去…… 這情形的出現,仲玉和繡紋如何再能等待,不管那邊好那邊壞,先救人再說,于是就當紅衣少女動手之際,繡紋已然一聲嬌叱:“賊婢,住手。

    ” 同時素手一揚,沉力打出一朵鐵桃花,疾化烏影,直向紅衣女子手腕射去,随之,嬌軀猛起,若似一朵綠雲,快如電光,朝石穴捷躍。

     紅衣少女當先遂行之時,陡聞一聲叱喝,心下一驚,繼見一絲烏影,夾着破空之聲,已向手腕襲到,情知有異,随即身軀暴退五尺,才讓過傷腕之擊,而那朵桃花,卻撞在綠焰瑩瑩的火爐上,“铛”地一聲,石屑鐵片橫飛,綠火滾随滿地,已把那鐵皮石啄的火爐,擊得亂七八糟。

     但那紅衣女子也真毒辣,身形暴退之際,惟恐蓮兒透露此在隐秘,待身軀甫定,随即手兒一揚,匕首即化銀光,已向蓮兒胸口射到。

     仲玉和繡紋身在半途淩空,不但搶救不及,根本沒有防着,紅衣女子會有這麼一手。

     是以陡聞一聲慘叫,蓮兒前胸,已沒入那柄銀光匕首,人則垂頭無息,魂斷荒山。

     接着,仲玉一聲大喝,雙腳用力上互點,身形如同光射,從繡紋頭頂掠過,淩空單掌猛吐,直向紅衣女子襲去,并說道:“毒女人,小爺也讓你吃吃苦頭。

    ” 狂飙般地勁風過去,卷起一團紅影,宛如一個不足氣的皮球,“蓬”地撞在石壁上,複墜落在地。

     接着,身軀一翻一扭,“嘩啦啦”吐出一大灘鮮血,人便昏迷過去。

     這時仲玉、繡紋已并立在紅衣女子身邊,此刻,隻見她面如死灰,一大半頭發,遮蓋着半邊臉,嘴唇邊緣一圈血迹,而雙手已齊腕折斷,渾身是血卻也夠慘。

     繡紋眼看着心想:這女人如果真正走正道,該多配襯,不但面容長得秀麗,身材修長合度,而且武功也還過得去,隻可惜走偏了路……一個丫頭身分,就有如此嬌美,具備不凡的武功……可見其小姐,也必不是好惹的…… 忖罷,側首望了仲玉一眼,陡又想到蓮兒,尚是赤身露體,雖然已經死去,但一個女子的身子,總不能被男人瞧到得太多,而有失體面。

     于是,蓮步移動,趨至木輪旁邊,把蓮兒屍體解脫下來,為之穿好衣裳,平放在地上,自己則立在旁側發愣,芳心湧起生命希望而來,青春中途卻又抱着怨恨而去…… 仲玉似乎早巳了解繡紋的心意,當她為蓮兒解屍敝體之時,連正眼也不瞟一下,隻當沒有那回事,徑往石桌邊,拾起那柄尚未煉成的“白骨血光劍”仔細檢視着。

     這柄劍的式樣,大緻和普通的長劍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劍頁梢寬,兩刃有波伏月牙,劍面呈無數鱗紋,尤其淺紅色的光芒,奪眼耀目,映在正熾的陽光,令人不敢逼視。

     仲玉心想,這柄怪劍不但式樣異常,尤其光華色呈紅,真是見所未見,難怪煉之不易,害死了一、二十條人命,卻不知其有何妙用,我不妨試它一試。

     忖罷,步出石穴,一領劍訣,展出屠龍劍法中第一招,“春風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