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救淫賊險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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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魂意飛…… 倏地,衛汝蒙連聲淫笑,欲焰頓發,雙手舞處,夾着聲聲裂帛之聲,刹時,淫賊已渾身赤條,衣裳則片片落地,而那種淫狂之狀,如似一隻求偶難的猛獸。

     他閃着一雙大眼,慢慢走近榻前,順手拿起一杯涼水,“嘩”地朝繡紋臉上潑去,随之她驚醒了…… 可是,她已被迷香彈春煙蒙昏了神智,而改變了她原來少女的心性,雖然中煙不多,可也是夠難看的。

     隻見她慵眼睡眼,情态無邪,身軀在木榻上一翻一扭,倏地,櫻唇猛烈,竟咯咯蕩笑起來,其神情之淫劣,狀态之瘋狂,誰會相信她是一個蓓蕾初綻的少女…… 這時,衛汝蒙已緊摟着繡紋,兩人竟自逗情調笑,刹時間,石室中充滿春聲,與怪穢的蕩笑…… 仲玉負氣撲出夾道口,便隐身石碑之後,默默地倚在那石碑上,想着剛才的事,心中泛起愛恨的矛盾……而正在捕捉感情的流雲,到底他對繡紋已産生了好感,隻是未作表示而已。

     他等了一會,并未見繡紋跟着出來,心想:莫在他們真是舊交,可是她也是舊交,她這是才來,怎會與那淫徒認識……娘是何等樣人,豈能會教出淫蕩之徒……許她此來,也是巧遇…… 思此,心下猛地一震,頓即一掠身形,又朝圍場撲去,可是已是人杳聲絡,地上隻剩下八個血肉模糊的死屍,他壞視一眼四周,才發現前面森林裡,有一幢石屋。

     急切的,他直向石屋躍去…… 漸漸近了,倏聞蕩笑之聲由室内傳出,頓時胸中噴火,血脈猛漲,暴起身形,疾如電射,已落至石屋門,略一打量,猛力排掌,向石門擊去。

     他竟一恨急出手,雙掌之勁何止萬斤,但聞爆響過去,石屑橫飛,那半尺厚的石門已粉碎無遺,接着,雙肩一提,急奔入内。

     當他眼見那種現象,幾乎把他氣昏過去。

     這時,衛汝蒙已到瘋狂之際,正用手撕着繡紋的胸衣,而繡紋好象半推半就,欲拒還迎之際,身軀不停在扭捏,恰當衛汝蒙伸手撕抓繡紋下衣之時。

     仲玉倏地一聲暴喝,身形同時騰起,雙手十指箕張,其快無比,已向衛汝蒙抓到。

     而衛汝蒙想是淫昏已極,石門爆碎之聲竟末聞到,适才仲玉一聲大喝,他才猛然一驚,方翻身發掌制敵,仲玉雙爪已臨頭抓下。

     接着,一聲冗長的慘嚎,衛汝蒙的頭顱與胸前,已現出拳大兩個血洞,腦漿進溢,心髒外墜,死狀之慘也許是他應得的報應。

     而繡紋蜷卧在榻的一側,瞪着失常的眼睛,注視了仲玉和死屍一眼,倏地咯咯咯,又淫笑起來,嘴裡柔聲道:“你這人怎麼也上床來呀,嘻嘻……來麼!” 仲玉倏見她這樣,但他也不知如何是好,既不屑罵她,也不忍打她,盡在愣着。

     接着,又聞繡紋淫笑一聲,道:“你真怪,我等了這麼久,你為何還不上來……” 說着,嬌軀袒胸前移,同時,倏張雙臂,向仲玉投去。

     仲玉見她不知羞恥,竟至如此地步,當即身軀微挪,左臂反手一拿,已扣住繡紋右手脈門,同時,倏揚右手正反開弓,掴在繡紋香頰之上,聚起連串“啪,啪”之聲,随之,口鼻緩慢流血…… 但繡紋沒有吭一聲,毫無反應,宛如打在木頭上,檀口流血也不自知。

     此刻,仲玉雖見繡紋,已是一副呆愣的慘相,令人憐惜,可是,他仍懷着極端的痛恨,這種痛恨即是他心中矛盾的分裂,徑立石門之邊,想離去又假留戀,一言不發…… 片刻,繡紋所受的迷毒,經過這段時間,與淫聲發洩,巳漸漸消除,神智也跟着清醒過來,而剛才那一番情狀,仿佛隔世,記憶模糊,但卻有一絲印象,在腦中盤旋…… 她啟目一掃這陌生的石室,和地上赤條的屍體,芳心一陣狂跳,低頭再見自己袒胸衣破的樣子,已知是怎麼一回事,頓時,一陣羞愧攻心,珠淚紛紛墜落。

     淚眼微啟,見仲玉站在門口,要是痛心欲絕,于是,嘤泣之中,抖聲道:“你是玉弟……” 仲玉面色一沉,道:“誰是你玉弟,哼,我娘也沒有你這外貌端莊,内心淫蕩的徒弟。

    ” 繡紋下榻來,走近仲玉身前,說道:“這是中了人家迷藥所導緻,我……豈會這般無恥……” 仲玉冷笑一聲,道:“分明見到你和這淫賊,寬衣解帶,逗情調笑,迷惑所緻,豈有那種淫相……” 頓時說得繡紋玉面一紅,當即柔聲道:“玉弟……” “不要叫我玉弟……”仲玉揮喝道:“我不認識你,洞天别院,有你這樣不知羞的人,真是可恥。

    ” “可恥什麼!”突然繡紋淚眼一閃,玉面含怨,接道:“隻要我身體清白,天打雷劈我也無愧,至于使洞天别院蒙羞,那不是你的地方,你神氣什麼……” “好賤婢。

    ”仲玉急怒暴喝一聲,同時,雙掌疾吐,排勁若山崩倒海,直朝繡紋當胸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