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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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眉,不置一詞。

     曲姜帶了小姐過來,我自動讓出座位,想起身告辭。

    祁紹卻突然拉住我道:“先别走,還有公事要談。

    ” 李董已經摸上一位小姐的胸部:“今天不談公事,香港那邊我全權交給阿霁,有什麼事你們兩個找時間談好了。

    我今天是專門給明晰面子,來捧‘L&G ’的場的。

    ” “那她就更不能走了,否則豈不駁了您的誠意?我可從未這樣教過我的職員。

    ” “也對,明晰呀,我看你還是陪你老闆喝兩杯,他今天對你有點不滿呢!” 我坐回祁紹身邊,斟滿兩杯酒:“總經理,我給您賠罪,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炒我鱿魚。

    ” 祁紹一飲而盡,笑得壞壞地湊到我耳邊:“那要看你今晚如何表現。

    ”他始終握着我的手,有意無意地摩挲着李霁剛剛吻過的地方。

     曲姜用她特有的妩媚風情在李氏父子之間來回調笑,李董借着酒意大吃小姐豆腐,李霁的眼睛卻不時圍着曲姜轉。

     ………………………………………… 午夜出來,三個男人皆已酩酊大醉。

    李董和李霁分别攬着兩位小姐去進行以後的節目,祁紹仍抓住我不放,整個人都靠在我身上,我隻好送他回家。

    将他180公分的塊頭弄上樓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把他往沙發一推,任他的頭撞在沙發扶手上,我自己跌在地毯上喘不過氣。

    頭靠在沙發墊上,我伸直四肢,他家的地毯是純正的伊朗進口貨,又軟又舒服,令人坐上去就不想起來。

     熱呼呼的氣息吹在我耳邊,我側轉頭,看見他又黑又亮的眼,無一絲醉意,隻有奸計得逞的笑意。

    他用呼吸撩撥我,雙手一寸一寸地慢條斯理地侵占我的領地,直到将我完全拽至沙發上,困在他懷裡。

    他像小狗一樣用鼻子嗅我的發,我的頸,我的肩,嗅一處吻一處,引領我溫習昨夜剛剛學會的激情…… 他纏鬧我一整夜,到我醒來,身邊的床鋪已冷,顯然人已離開多時。

    屋子裡不見蹤影,這一次我走前省了一句招呼。

     第二天到公司,他才通知我出差了。

    我知道他通知的是他的秘書,而不是他的情人。

    不知為什麼心中有些酸澀之感,我自嘲地笑了。

    女人呐!往往不是被男人傷害,就是被自己傷害。

    難道我與别人一樣有處女情結嗎?我堅決相信我沒有,絕對沒有。

    他回來,送我一對唐代出土的古玉镯,我發現,我高興收到這分禮物更甚于高興看到他。

     他用手擡起我的頭道:“如果這對玉镯比我更吸引你,那我收回好了。

    ” “哎?”我迅速收進衣袋裡,堆笑道:“等着被您吸引的人正在排隊,我先欣賞一下禮物也不為過。

    ” 仿佛印證我的話似的,他的移動電話适時響起,他揮手叫我出去,緩聲道:“剛剛,我也想你,好,我沒忘……”我關上辦公室的門,看見他靠進轉椅,百無聊賴地應着電話。

    關嚴門,我的笑容斂起,掏出玉镯,随手撥了一間熟悉的古董店的電話。

     ………………………………………… 直到周末,他才正式約我吃了他回來後的第一頓飯,我心裡默數,如果編上号,我起碼還在前十名之内,這是否說明我還是有那麼一點吸引力? 我們的這種關系已維持了兩個多月,忙的時候,可能兩星期也不單獨約會一次;閑的時候,會進行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然後在他家裡窩上兩天。

    他從不陪我上街、看電影,一切屬于情人之間的小節目我們都沒有。

    我們真正的是在按照我們的約法三章第一條在執行——“互不幹涉自由,不打探對方的私生活”,我的事拒絕他,他也從不勉強我;但往往,我會在他身上嗅到不同品牌的香水味道,我沒有認真計較過,他也不向我解釋。

    物質上,他從不虧待我,給予我的遠遠超過一般的“小姐”或情婦。

    我想是因為我在工作與生活上的雙重身份令我身價倍增。

     我變賣了他送我的大部分貴重首飾,将一部分錢用于擴大“L&G”的投資,一部分開始着手買一層樓。

    我不想虧待自己,如果有更好的享受,絕不放棄去追求。

    我做過最壞的打算,即使我們的關系結束了,在這間公司待不下去,以我的工作經驗和能力也不難再找一份不錯的工作。

    這裡不是香港,不可能讓壟斷财團一手遮天,不用擔心會因為得罪他而陷入絕境。

    但我不會讓事情變得糟糕,我沒有理由要去惹他,這場遊戲是公平的,于他于我都沒有什麼損失,即使将來分手,我仍然希望在‘新業’待下去,因為再想找到如此高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