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救美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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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邊疆之地,人煙稀落,除了戊守邊疆的軍士外,漢人百姓為數不多,皆與羌、胡民族雜居各自營生,然而因地貧物乏營生不易,大都維生艱難生活困苦。

    寬敞的沙土官道中,一個胡人打扮的車夫,正驅趕一輛馬車馳住金城(現今蘭州)。

     疾馳的馬車車廂内,傳出了清脆悅耳的女子嬌語聲: “龍弟,别歎氣了,雖然這一個多月沒找到你小時的居所,但黃天不負苦心人,我想以後一定能找到的,你不必心焦,姊姊會陪你繼續找的!” “唉!鳳姊!這段時間真是為難你了,要不是你陪着,我還真不知從何查起呢!” “龍弟!其實我們雖是從‘積石山’山區内出困的,但是我想你可能在底河流内漂流了不少時日,流出不知多遠的裡程,因此隻在這附近尋找,恐伯難有結果,我們應該再往其它山區查訪才是!” “唉!我也曾如此想過,但也不知地底河流的流向從何方流向那方?天下之大又該從何查訪?所以隻好随意查訪了,我前幾天在客棧内蔔了一卦,也不知準不準,卦象上顯出要三年後才有相見之望,因此我們也不必太強求了。

    ” 馬車停在城内最大的“說來客棧”前,店小二忙上前打簾迎客。

     金城!因自漢代征戰西北,駐紮軍士者衆,因此與羌胡通婚而落戶生根者不在少數,子孫代代相傳,再加上年年由中原移居經商者日益增多,因此城内已是漢人居多。

     掌櫃的見店小二由外迎入二位打扮華貴的公子、夫人及兩隻金毛猿猴,眼光一亮,知是非一般商旅,因此忙親自将二人領入店内員為清靜寬敞的上房内并哈腰笑道:“公子!夫人!你們有何需小老兒效勞之處?” 雲鳳聽掌櫃的稱她夫人,心頭雖羞澀,但仍自然的輕聲說道:“喔!掌櫃的,麻煩您給我們準備些酒菜,另外多準備些水果,待會如有需要自會麻煩掌櫃的。

    ” “是!是!公子!夫人!你們稍待,酒菜待會就送來。

    小老兒告退了!” 聖子龍、雲風倆人因連日旅途勞累,雖功力高深并不困乏,但也心無遊興,因此梳洗飯後便早早安憩了。

     金城乃是中原通往西方絲路的重要大邑,商旅往來不斷,因此市集興盛。

     聖子龍盼咐雙猿在房内看好行李後,與雲鳳出店至大街浏覽商店市集。

     各行各業的貨品對聖子龍來說都是新奇的,因此不時駐足欣賞,雲鳳在旁也不勝其煩的為他解說。

     在衆目凝視之下走走停停,已行至牲口市集、隻見集内栅欄處處,内裡以羊、馬、驢、駱駝居多。

     雲鳳心有所思,為了往後旅途方便,便和聖子龍商量希望能購買名駒代步。

     于是兩人便在各馬場細心挑選,半個多時辰後雲鳳看中了一匹高大神駿的“紫骝”牝馬。

    而聖子龍因在洞府内曾習過相馬之術,因此對外形雖好但并非千裡名駒便無意購買,因此許久皆未有中意者。

     兩人正待回轉客店,忽聽遠方傳來一陣急驟的馬嘶聲,聲音雄亮渾厚,嘶聲驚人。

     接着響起了一陣哄然大笑及噓叫不斷的吵喳之聲。

     “哈!又摔下一個!馬回子你大話說早了吧!哈!哈!來來來!還有誰要試?不服氣的就來,一兩銀子騎三圈,騎住不落馬,這匹悍馬就帶走!來試試吧!” “趙場主!光是這樣你已賺了不下七八百兩銀子了,它可真是你的搖錢樹哪!哈!哈!” 這可勾起了聖子龍的興趣,欣喜的對雲鳳道:“姐姐!聽這匹馬的嘶聲,應該是一匹雄壯的千裡名駒,我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好嗎?” 兩人尋至那馬欄,見内裡隻有一匹一人半高的高頭大馬,全身沾滿黃泥,并被四條套索套住馬頸緊系在欄椿上。

     隻見它胸寬肌壯,四腿長宜,蹬踏有力,頭頂鬃毛密長;寬頭大臉,兩耳尖立,四蹄寬大,鼻息規律雄厚。

     雲鳳細望之後驚訝的輕聲在聖子龍身旁附耳道:“龍弟,它好像是我們天山異種,百聞難得一見的‘天山天馬‘呢!” 聖子龍聞言點點頭回道:“這匹馬看來被捕已有不短的日子了,但是仍然像百折不屈的豪雄挺立不屈,他們想要馴服它恐不易呢!” 雲風随即扯着他衣袖道:“這匹馬好是好,但野性未除,尚不能騎坐,你可不許打它的主意喔!” 聖子龍心中極為喜歡這匹馬,因此央道:“讓我試試看嘛!如此千金難求的千裡名駒,失之交臂豈非可惜?況且一匹野馬也傷不了我,你就放心的讓我去試試看嘛!我在洞府内也習過相馬馴馬之術,相信一定能馴得了它的!” 雲風想想愛郎說得也對,因此隻好面含關心的輕聲說道:“好吧:不過你要小心些哦!” 在亂哄哄的人群中,一陣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壓蓋住了吵喳的粗言豪語,令數十位大漢皆能聽筒。

     “這位是場主?剛才說騎三圈一兩銀子,騎住不落馬它就是我的,是嗎?“頓時吵喳聲立止,轉而寂靜無聲,衆人皆不知是何人開口說的話。

     隻見一位身穿銀白長衫,面貌英挺俊逸的少年公子,緩緩排開人牆,走至栅欄前說道:“請教各位那位是場主?” 衆人一見竟然是一位年少的公子哥兒,不由得再次哄笑鄙視的笑叫着:“趙老大:送銀子的又來了,你這無本生意可真興隆哪!” 一位滿面劄髯,濃眉大眼,身穿緊身馬裝,腳穿翻毛皮靴的大漢,跨坐栅門上驚異的望着聖子龍道:“這位公子爺!不是我老趙看不起您,我看您還是别試了吧!這區野馬兇悍性野,全城附近幾百裡地的馴馬師傅,幾乎都騎過它,但到現在還沒有人能騎得住兩圈,摔傷的不下五十人了,不是公于爺好玩的玩意兒,所以…“聖子龍末待那趙場主說完,擺手笑道:“趙場主!我可是很喜歡這匹馬,所以才有心一試,還望場主成全!” 那場主聞言面有難色,猶豫一會才道:“這……好吧!就讓公子爺試試,不過話說在前頭,萬一摔下馬來有什麼傷痛,可别哭爹喊娘的,咱可不負責哦!” 聖子龍聞言笑了笑也不答話,取出一綻碎銀交給場主,随即步人栅欄内,緩緩走向那頭捍馬。

     那匹悍馬瞪着一雙銅鈴大眼,驚戒的瞪着聖子龍,不時急蹬噴氣“噗!噗噜……” 聖子龍緩緩靠前,伸手欲摸,立時那匹捍馬蹬蹄搖頭倒退數步。

     聖子龍再次靠前,突見它‘’噗噜…噗噜…“的怒聲噴氣,頭頸鬃毛豎挺,怒張兩排大齒的馬嘴“啡律……啡律……”的怒嘶。

     雙目緊盯馬目,柔聲細語的呼喚道:“别怕!别怕!乖……你是日行千裡馳騁草原,無拘無束的‘天山龍馬’,原本自由自在,如今落入凡夫俗子之手,如此受人騎乘欺悔連我都心疼呢!乖!如果你願意跟我,我會好好的待你,不會讓你受到委屈,否則你在此地将是日日受盡折磨,無法脫離苦海對不對?” 聖子龍那充滿感情和關懷的輕聲低語,如對待朋友般的誠懇,有如慈母護呵兒女般的溫柔慈愛。

     說也奇怪,那悍馬居然像聽得懂般,不再急蹬怒嘶,鬃毛柔順平貼,用一雙大眼靜靜的望着聖子龍逐漸接近,任由聖子龍輕輕的撫摸它面頰、長頸。

     順順紛亂的馬鬃,輕摟馬頸,在它耳旁輕聲說道:“你有一身美麗的白色鬃毛,我就叫你‘白龍’好嗎?我的名字叫聖子龍耶!” 駿馬馬頭連點,側着頭用鼻尖觸磁聖子龍面頰,然後頂頂他身體,将身體橫側。

     聖子龍心有所悟的忙道:“哦!你是要我騎上背是嗎?” 馬頭側望着他,将頭連點。

     子龍欣喜的将馬頸上的套索解下,順順馬頭後立時跨騎在又寬又挺的馬背上,彎身在它耳旁輕聲說道:“白龍,我們慢慢繞幾圈給那些不長眼的人看看好嗎?” 在馬頭連點之,于是“白龍”四蹄輕快的踏步小跑一圈,隻見栅欄四周擠滿了雅雀無聲的人潮,但都張口瞪目的驚望着一人一馬繞圈碎步而行。

     接而白龍速度逐漸加快在場内疾馳,但見它四蹄翻飛,而身軀卻四平八穩,捧水不滴。

     而它也常回頭望望聖子龍,好似深怕他坐不穩而摔下馬背似的。

     聖子龍身子似黏在馬背上,随着疾速的奔馳,使得衣衫吹得噗噗直響。

     輕拍馬頸,馬速随而變緩,繞至場主身前時,頓時立身而止。

     那位手舉酒袋停頓在嘴旁,張大嘴,像正要喝酒卻被定住的趙場主,驚佩神色浮現眼中。

     “場主!喂!……場主!我通過測試規矩了吧?” “阿?……阿?……什……什麼事?” 聖子龍望着他那驚慌失措的樣子,笑了笑道:“趙場主:我們己繞了十來圈了,它已是我的了,應該沒問題吧?麻煩您給它配制最好的銀色鞍镫,多少錢待會一起算!” “哦!……好!好!公子爺,我真看走了眼,沒想到您竟是位馴馬高手,好馬名駒也需要好手馴服,咱可服了您了。

    鞍镫需要訂制,過兩天給您送去如何?這名駒先刷洗幹淨,您就可牽走了!” 聖子龍站立馬旁,撫慰白龍,望着馬場夥計仔細的刷洗馬身黃泥,不多時一匹全身雪白,毫無一絲雜毛的雄駿千裡名駒展現在衆人眼前。

     雲鳳欣喜的騎着紫骝碎步而來,對着愛郎甜甜的一笑道:“龍弟!恭喜你得了一匹千裡名駒!” 倆人興奮的騎馬在城中遊蕩,至黃昏才返回客棧。

     在金城停留數日之後,一白一紫已出城往西而行。

     一路上隻聽聖子龍在前笑得前仰後翻,淚水欲流,而雲鳳卻縱騎在後氣得咧嘴直罵,不知為了何事? 原來!那匹紫驗牝馬,老是跟在白龍身後,雲風每次催騎并行,但那紫骝一會兒又退至白龍身後不敢超越。

     為此雲鳳屢試不爽,才無奈的悶聲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