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洞庭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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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在粗的石闆上運功一抹,頓見石粉紛飛,石碑已平滑如鏡。

     轉向丫環問明倆人名諱之後,立時連指如飛,在石碑上刻好井插立墓墳之前。

     樹枝為香叩拜行禮,哀悲之痛不在話下。

     待一切禮畢,已至戊亥之時,尚幸錢二早已在數株巨木之間撐逢席布,并升起熊熊營火。

     熊熊營火在衆人顔面前閃爍,雙猿與錢二不知宿于何處? 丫環小蘭早已側卧入睡,而聖子龍則在一巨木根前行功人定。

     雲鳳、菁菁和諸葛姑娘三人則聚集一起娓娓細語,相互了解,直人三更尚且興緻不減,嘻笑之聲時而響起。

     原來!這青衣諸葛姑娘家世顯赫。

    竟是現今“雲夢大湖” (洞庭湖)七十二寨總寨主“老龍神”諸葛豹的獨孫女。

     諸葛明珠自幼父母病逝,與祖父相依為命,因自幼體弱多病,時時昏眩,群醫束手。

    雖經祖姑婆“恒山”之掌門人“靜心師太”查出病因,但礙與無功、無藥難以根治,隻好教導諸葛姑娘一套俗家時所學之“玉女心法”,希望能自行運功活暢經脈。

     “玉女心法”乃一陰柔心法,雖适合女子習練,也能使諸葛姑娘減少昏眩次數及時間,但乃無法根治。

     諸葛姑娘自幼和水寨内的祖、伯叔之長輩長久相處,也個性朗爽無憂無慮,并吸聞了各地之風光民俗、奇聞異事,因此希望有生之年能暢遊所聞之地。

     “老龍神”諸葛豹疼愛孫女,因此也時常陪她四處遊玩,或是交待水寨之人陪着她出遊。

     經年累月的出遊,曆經五六年,也都習以為常,不似初時之擔心呵護,加之曾在“劍南道”之“成都府錦亭廟”中巧得一冊“三國蜀漢諸葛軍師”手稿——“諸葛陣法”。

     諸葛姑娘喜出望外,認為冥冥之中早有天緣,自己身虛體弱,無法習練武技,如今緣得此書一來可解旅途寂寞,二來可習之自衛。

     果然!時隔一年之後,她已能布陣逗人,常使水寨中人無意中陷入陣勢内,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到處亂竄,無法脫出陣外。

     久而久之水寨之人既愛又怕的戲稱她為“青衣諸葛”,名号也就不徑而走,恍如“諸葛武候”之弟子。

     前些日子諸葛姑娘遊曆途經“大巴山”時,遭遇“天魔教”之少教主“無常太歲”,見她秀麗可愛,戲語調笑并要擄掠回教成親。

     尚幸經諸葛姑娘就地取材,以幾堆石塊堆成“石林陣”,逼退了“無常太歲”才未曾被擄受辱。

     可是“無常太歲”乃是一色心淫毒之人。

    因此并不甘心就此罷手,頻頻派教徒侵擾,尚幸都被諸葛姑娘躲過糾纏。

     直到今天,又被一批“天魔教”教徒盯牢。

    行至此偏避林道中時,又被圍堵住,且因地勢不佳無法列陣,兩名随行寨中好手又因寡不敵衆,慘遭身亡。

     尚幸得機遁入林内,在此草原内匆忙列下陣勢,而免遭身辱。

     談到此時,諸葛姑娘悲從心來,鼻兒一酸,淚珠兒成串的順頰而下沾濕衣襟。

     雲鳳、菁菁這才明了經過,因此都氣憤不已,并安慰諸葛姑娘道:“妹子你放心!如再遇到那惡賊時,姊姊倆一定教訓他一頓替妹子出出氣!” 次日清晨!整理過行囊後,行至林間小道,卻見錢二早已将馬車修理好了,并将五花馬架上車轭充當拖馬。

     将諸葛姑娘主仆送上馬車,錢二充當車夫,聖子龍夫妻三人跨騎先行。

     “相公!聽你昨日所說醫治‘三陰絕脈’的方法,我和青妹也曾談過,你所習練的“乾坤神功”現在不是幹陽已至大成而尚缺坤陰?那你幹陽功力難道不足以行功為諸葛妹子通經過脈嗎?” 聖子龍聽雲鳳如此問道,不由皺着雙眉默然無語,過了一會才答道:“其實我也曾思考過我現今“乾坤神功”中的幹陽已成,雖說是尚缺坤陰而無法達至神功之陰陽并濟,但也不輸一般剛陽心法,但我卻不知現今之功力是否有連續施功七日之能?” 菁菁一聽忙問道:“唉喲!我們三人都已達至任督貫通,天地雙橋無阻,真氣暢通循環再生,雖尚未達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但已屬功深高手,相信老爺你一定能施展神功替諸葛妹子煉除絕症的!” “啊?……什麼?你們的意思是要我……不……不行……你們要知道那可是要将她衣衫盡除,将全身三陰三陽經絡脈穴盡通方可,她可是個冰心玉潔姑娘家,我,我怎能……” 聖子龍驚慌失色的忙解釋情形,深恐倆伉俪嬌妻未曾想念後果的輕易承諾,而引出辱人名節之事。

     然而!雲風及菁菁倆卻另有打算,聞言不以為然的回道:“唉!老爺!相公!你怎麼如此腐儒?要知救人一命勝造七極浮屠,況且我們行道江湖所作所為乃是行俠仗義,不以小善不為,不以世間禮教而制,應以仁醫之心而行救人之舉,再者如她不願我們施以援手,我們則已盡仁義之心,便無愧于天心,反之她同意我們施功救治,那你又何需在乎世俗之心?如果你真放不下世俗禮教,那也簡單!我姊妹倆就收她為妹,不就一切無埃了?” 雲鳳話剛說完,立使聖子龍瞠目結舌,久久才嗔怒道:“好哇!原來你倆早有打算,現在還想……” 菁菁不待他說完,立時靠前膩聲哄道:“相公!為妻倆怎敢犯下藐夫之罪?隻不過我們見她乃善良之人,在此豆蔻年華之時芳華早逝豈不可歎?再說見死不救豈是我們應為?” 雲鳳也深怕夫君責怪,因此也接口道:“龍弟!不是姊姊惹怒你,實是救人之時不應困于世俗之禮,當初姊姊……還有菁妹……不也是……這樣的嗎……?” 雲鳳說到後面,立時雙頰羞紅,輕咬玉唇,斜瞟聖子龍一眼而嗫嚅道。

     聖子龍望見雲風那嬌媚的羞态,不由心神仿佛回到了過去,回想到洞府中…… 片刻回過神來,才讪讪的笑道:“風姊!那時……我不懂嘛!可是……這次……可不一樣“龍弟!不是姊姊不知羞恥,實在是一來咱們需遵循洞府先人的安排,二來不論結果如何?救人之心則不應顧忌太多,你說對嗎?” “這……好吧!我就盡力而為便是了,不過你最好先将其中之情況先仔細的告訴諸葛姑娘,内她自行擇定,至于你們要收為妹之事萬萬不可提及,否則會有挾恩回報之意!” 雲鳳及菁菁聽聞夫君已然同意,立時喜上眉宇歡笑道:“相公!你放心!這事我們會安排的!” 說完倆人停騎待馬車行至之時将諸葛明珠叫出,扶坐“紫骝”一鞍雙騎,兩馬三人則落于車後,将明珠之病症醫療之法,一一訴說清楚并道:“妹子你也清楚自己的病症,如今姊姊倆大婿身俱剛陽之功,功力也深厚無比,現經姊姊倆解析大體,願以醫者之心為妹子行功通脈,但不知妹子意下如何?” 另外并将聖子龍依循前人之安排有五風共事一夫之緣份,需姻緣巧合皆由天定,明珠之病症還須聖子龍之剛陽功力行功透脈,可說是有緣之人。

     諸葛明珠靜聽雲鳳之言不由芳心如小鹿慌亂蹦跳,又驚又羞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腦中幻起那位如玉樹臨風、英俊倜傥的銀衫公子,頓時雙頰發燙,恍似往日夢幻之心中人.如今好似如真似幻的就在眼前,夢境竟要成真? 嗫嗫道:“姊……姊姊……小妹……你看公……公子他……我……不知道……好慌……好亂……他……他會喜……歡……小妹嗎?……羞……羞死了……我不……不知道……” 雲鳳好似知她心意勸慰道:“好妹子!你自身要有放懷之心,醫者乃為你治病。

    盡人事聽天命,是否願成就好姻緣,這乃事後之事,隻要你願意,他那兒姊姊自會安排妥當,不須你煩心!” 菁菁也在旁接道:“不是姊姊們自誇!相公這般好夫婿天底下又有幾個?若非相公體質異于常人需遵循前人之安排,否則我還舍不得與人共分夫君呢!” 明珠内心一陣患得患失難以定心,望望身旁倆人後終于羞紅又頰,低垂螓首的輕聲道:“那……小妹聽從倆位姊姊的安排好了!” 雲風及菁菁聽明珠如此回答後,終于互視一眼會心的一笑。

     官道叉路内的樹林間,一座殘循破落廢廟中,泥塑佛像倒摔破碎,門窗早經過往行旅夜宿之時劈為營火取暖之用。

     在一間牆面尚完整末倒,頂瓦未塌的禅房内,由廂車内取出的褥墊整理出一間尚可安歇的住所。

     房内吊挂兩粒鳥蛋大小的明珠,閃爍出柔和的乳白光華,使室内有如白晝般明亮。

     已拖至廟車的廂外則為雲鳳、菁菁倆人護關歇息之處,而丫環小蘭則在廂車之旁搭妥筵布為宿。

     錢二與雙猿達在廟外林内各據一方,以防有過往行旅接近。

    禅房内,雲鳳及菁菁還仔細的為明珠解說行功時可能發生的情況,并安慰道:“妹子你别怕!初時行功時雖痛苦難挨,但為了以後似錦的時光,你必需盡力忍耐,以後便會痛苦減輕了。

    ” 軟褥上明珠身無寸縷的仰躺着,雙手緊抓床褥,五齒輕咬朱唇,心頭蹦跳急驟,仿佛要嘣出胸外似的,腦中空洞得毫無思絮。

     忽覺房門一暗,有人緩緩走近,心知是“他”進來了,羞得忙緊閉雙眼,全身輕顫不止。

     隻聽雲鳳輕聲的交待一會後,便和菁菁倆人走出房外,在前後護着禅房。

     “諸葛姑娘!你别緊張!待會需先将你全身經絡脈穴道熟悉無誤後,便開始施功,初時必然痛楚燥熱,以及酸麻難過,但這是無法避免的,所以你要盡量忍耐,本可點你睡穴施功但将氣血不順事倍功半,所以你要多加忍耐,如真忍受不住時,你可告訴我好嗎?” 顫抖的身軀逐漸平靜,明珠緩緩睜開雙眼,望着身前的人兒,見他也神色緊張,略顯汗漬的樣子,不由歉然的說道:“公子你放心施功好了!小姝會忍耐的,不論後果如何,小妹都無怨無悔,從今起小妹已身屬公子,生為歐陽家的人死為歐陽家的鬼,隻要公子不棄,倆位姊姊不嫌,小妹便心滿意足了!” 說完以後眼一閉不再言語,心境平穩的等待施功。

     聖子龍聞言頓時一愣,半晌才緩緩說道:“諸葛姑娘你且莫如此說!在下乃盡一已之力為姑娘運功解症,并非圖姑娘以身相報,因此莫再有此心念!” 說完,雙手便開始在那肌膚柔細,潔白似雪的嬌軀上遊動,遊遍了堅挺小巧的雙峰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