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靈蟬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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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略略有些尴尬地一笑。

     了清師太瞪了初憐一眼,初憐一伸舌頭,便不敢說話了。

     了清師太對甯勿缺點了點頭,便領着初憐出去了。

    甯勿缺有些感慨,心想一個出家人不但要忍受清苦,偏偏又口不能言,想必更不容易了。

     眼看左扁舟的氣色漸漸好轉了,甯勿缺便放下心來,于是倦意便襲上心頭,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甯勿缺有些為難,有心在這兒借宿一夜,但了清師太沒開口,自己也不好自作主張。

     正猶豫間,初憐又回來了,懷中抱着兩床被褥及一個枕頭、一張席子,因為她個子纖細嬌小,所以看起來似乎整個人已隐在被褥之中了。

     甯勿缺很是高興,心道:“真是瞌睡抱來個大枕頭!”忙迎将上去,道:“真是有勞初憐……師太”邊說邊接過被褥。

     初憐“撲哧”一聲笑了,笑得單純無邪,根本沒有出家人的嚴謹拘束。

    她道:“與你開個玩笑,你便當真了。

    我哪算什麼師太?我師父讓我把被褥送過來。

    —床給你用,一床給這位受了傷的施主用。

    我師父說有了‘血見愁’,拌合着你的幾種藥一起使用,他的傷勢應該沒問題了,我師父還說等你們二位施主走時她會送你們一些‘血見愁’,幾番換用之後,他的傷口便可以痊愈了……” 甯勿缺聽她一開口便沒完沒了,不由暗暗好笑,口中道:“你師父能說話?”他的意思是說:“你開口師父說閉口師父說,她怎麼能說話呢?” 初憐”啊”了一聲,忙道:“我……莫非我應該說是師父寫道不成?” 甯勿缺吃驚地道:“難道她與你之間也是以寫字來代替說話嗎?我還以為她會對你打手勢呢!” 初憐紅着臉道:“啊,我是看不懂師父打的手勢,—再說有些事情,用手勢也是難以說清楚的。

    ” 甯勿缺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初憐便顯得有些高興,看了看左扁舟,壓低聲音道:“你與這位施主是什麼關系?” 甯勿缺鄭重地道:“沒什麼關系。

    ” 初憐“喔”了一聲,似乎有些放心,又似乎有些遺憾,道:“你便自己找個地方将席子鋪開睡吧,我們這兒沒有空餘下榻之處了。

    ” 甯勿缺道:“不礙事,能免受風雨之苦已是不錯了,我還以為今夜得露宿于荒野之中了!” 初憐便出去了,反手掩上了房門。

     甯勿缺着實有些困了,便擇了個角落,胡亂地鋪開席子被褥,倒頭便睡。

    因為他知道左扁舟的傷口一定不礙事了,所以他心情頗為輕松,很快便進入沉沉的夢鄉之中。

     睡到後半夜,甯勿缺忽然醒了過來,一個翻身仰坐而起,卻見左扁舟竟也坐在床頭了,一副凝神細聽的樣子。

     屋内的一對燭火已将燃盡。

     甯勿缺道:“你總算沒事了。

    ”他不敢說得太大聲,怕冷不丁地吓着左扁舟。

     左扁舟回過頭來,道:“你還沒走?”頓了一頓,他吸了吸鼻子道:“好像這兒是一個廟庵,有股香火味,” 甯勿缺道:“正是如此,這兒是一家尼姑庵。

    ” 左扁舟似乎有些不滿地道:“你……怎麼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 甯勿缺見他竟責問自己,不由有些惱火,心道:“真不識好歹,若不是我,你能不能活下來還未可知,若是不進尼姑庵,哪來的‘血見愁’?沒有‘血見愁’,你那麼重的傷,恐怕至少也得需要十天半月的,又豈能恢複得這麼快?” 心裡有氣,他便“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左扁舟摸了摸自己腰邊的傷口,有些不解地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甯勿缺更惱了,不明白左扁舟為什麼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

     左扁舟冷笑道:“不過我也不怕你有什麼陰謀!我左某什麼樣的角色沒見過?” 甯勿缺的感覺便是極想站起身來沖過去,一腳把他從床上踢個大馬趴!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冷冷地道:“既然你如此想,我也不用再留在這兒了,你的傷口也無大礙,休養兩天自會好的。

    ” 說完,他便站了起來,一刻也不願在左扁舟身邊呆下去。

     左扁舟聽出他的腳步聲,驚道:“小子,你想—走了之麼?” 甯勿缺冷聲道:“我愛走便走,你還待如何?” 左扁舟怒道:“好啊,你果然又是有心要陷害于我!” 甯勿缺又驚又怒,喝道:“我又怎生害你了?” 左扁舟道:“若是江湖中人知道我左扁舟一人居于尼姑庵中,豈不是又有流言穢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