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酬善懲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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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的‘雙影手’,想必與我大師兄有些淵源。

    ” 少女沒有說話,不知是否默認了。

     這時,甯勿缺走到她的身邊,興奮地道:“姑娘,飛刀已經找到了。

    ” 少女接過那把飛刀,對着月光瞧了瞧,倒看不出什麼特别的地方,刀身也沒有刻字。

     那少女将那把飛刀收了起來,對甯勿缺道:“你是一介書生,不宜久留此地,免得遭來無端殺禍,還是盡早離開此處吧。

    ” 甯勿缺“啊”了一聲,覺得她說的話有些道理,便對左扁舟道:“這位……這位大叔多保重!”言罷,向那少女作了個揖,便胡亂擇了個方向走了。

     他不知該如何稱呼左扁舟,見他年約四旬,便按家中的規矩稱之為大叔了。

     走出十幾丈路,卻聽得少女道:“今夜之事,切莫說出去!” 甯勿缺高聲應道:“我知道!”回頭望了一眼,卻并未見那少女的身影,隻有左扁舟一人萎縮于地,想必她撂下這句話之後,便自顧走了。

     甯勿缺埋頭走了一段路程,總是隐隐有不安之感,終于,他一轉身,又向原處返回。

     果然不出他所料,左扁舟此時已因傷勢過重,暈死過去。

    如果此時有他的仇敵來,那麼左扁舟是必死無疑了。

     甯勿缺心想雖然那少女說左扁舟殺人如麻,但從今夜的情形看來,他的行徑并無卑鄙之處,反倒是圍攻的永州四老,顯得不夠光明磊落。

    更不用說後來的蒙面人了,他連殺一個已無反抗之力的人時也要蒙着臉,因此可見其辛辣狠毒的程度。

     甯勿缺伏身察看左扁舟的傷勢,隻見他雙目緊閉,臉色已是煞白如紙,可因夜色朦胧,甯勿缺一時也無法查清他傷在何處。

     甯勿缺心道:“若是有人來了,恐怕我是無法抵擋了。

    ” 當下,他便決定将左扁舟抱至隐蔽處,再慢慢想辦法替其療傷。

     當他抱起左扁舟時,忽然自己攏在左扁舟右肋的左手感到又濕又粘,心中一愕,這才明白左扁舟傷在何處。

    想必左扁舟一直将這傷口背向他及少女的視野,因此他們二人也一直未察覺。

     真難想象他受傷如此之重,是如何支撐着說了那麼多話的。

     甯勿缺喃喃自語道:“這倒好了,這倒好了。

    ” 當然,他不是在幸災樂禍,而是因為他相信隻要查到了傷在何處,他就有辦法将他救醒。

     當下,他便打了一個唿哨。

     千年血蟬立刻從他的袖中飛了出來,輕盈地落于他的手掌土。

    甯勿缺将它置于左扁舟的傷口處。

     千年血蟬極富靈性,它立即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一聲低吟,已飛了出去,甯勿缺趕緊跟了過去,他知道千年血蟬會将他引向一些可以為左扁舟療傷的草藥處。

    如果是在白天,甯勿缺就是不需要千年血蟬的指引,也能順利地找到療傷之藥,但在這樣的夜晚,他卻是做不到的,隻好仰仗千年血蟬對藥物神奇的敏銳嗅覺了。

     甯勿缺緊随着千年血蟬,千年血蟬雖然個體不大,但它腹部的十個銀色圓點在這樣的夜裡卻能夠發出幽淡的光芒,所以甯勿缺可以順利地跟随着千年血蟬。

     隻要千年血蟬一落于某種草木之上,甯勿缺便将之采撷而來。

    經過一段時間,他便已找到仙鶴草、生半夏及金銀花的葉。

     現在,隻差一種“血見愁”了。

     當然,以仙鶴草,生半夏及金銀花之葉,已可以療傷止血,但藥效頗慢,尤其是對付這樣大的創口而;更是如此。

    而在這三味藥的基礎上再加一味“血見愁”,那麼療效就将是奇佳了。

     而甯勿缺知道在這樣的地形中,按理是應該能找到“血見愁”的,千年血蟬頗為傲氣,如果能有更好,它絕不會以平凡藥物随便将就。

     千年血蟬旋飛了一陣子,竟仍是一無所獲!它發出了略顯焦躁的低吟聲,又加大了搜索範圍,卻仍是——無所獲,最後隻好落于甯勿缺的肩頭上,長嘶不已。

     甯勿缺見千年血蟬找不到“血見愁”,隻好将仙鶴草、生半夏、金銀花之葉三種藥物先為左扁舟敷上。

    此時左扁舟不再有鮮血流出,但甯勿缺知道這一定是由于他失血過多所造成的。

     以草藥替左扁舟作了簡單的處理之後,甯勿缺才略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受了外傷失血過多的人不能昏迷太久,否則有可能體内器官功能在不知不覺中衰竭,最後便如此于不知不覺中死去。

     事實上以甯勿缺此時的内力,已可以直接以真力催動左扁舟體内的真力。

    隻是甯勿缺對自身的功力并不了解,也不能運用的得心應手,所以他隻能用先前在一些古醫藥之書中所描述的方法,對左扁舟又搓又揉又壓,半晌,左扁舟終于吐出一口氣來。

     左扁舟的手便向他放置長刀的地方摸去。

     當手觸及刀身時,手又縮了回來。

    以他的江湖經驗,能夠斷定身邊的人并無惡意,否則在他昏迷時就已經下手了。

     甯勿缺見他醒轉過來,頗為高興,他雖然對醫藥之學已頗為精明,但以前卻隻限于紙上談兵,真正用于救人這還是第一次。

     甯勿缺道:“你……我帶你離開此地吧?” 左扁舟古怪地笑了笑——也許這種笑隻是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