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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唇喂她吃完藥,摸摸她涼涼的額頭,他不禁籲了一口氣,「不燒了,大夫說再吃個幾天藥就沒事了。

    」 水涵的身子還是很虛,但她實在好喜歡這種被他寵溺的感覺,「夫君,你可不可以帶人家去花園看看花?」 她躺在房裡這麼多天,一點新鮮空氣都沒聞到,她快受不了了。

     「不行!會吹到風。

    」杜蒼宇一口拒絕。

     「我會穿很多衣服。

    」她讨好的說。

     看着她滿臉的想望,他竟舍不得再說出個「不」字。

     「妳走得動嗎?」他體貼的詢問。

     「嗯!」她笑着點頭。

     她的笑容好燦爛,亮眼得讓他看得心花朵朵開。

     他替她穿了一層又一層,最後,再拿了一條毛氅将她自頭頂罩着,這才放心的摟着她纖細的腰肢出門。

     「好象包粽子一樣,好醜喔!」她抱怨着,卻在看到院落裡的花草之際,心情一下變得好開朗。

     「哇~~好棒的感覺喔!我要摘花。

    」她蹦蹦跳跳的像隻花蝴蝶般,一會兒奔到這、一會兒跑到那 但終究是大病初愈,很快的她就累得站不起來。

     「夫君~~人家……好累~~」她好想躺下來。

     杜蒼宇先是替她将滿頭的大汗擦幹,再彎下身。

     「爬上來!我背妳。

    」 水涵聞言,小臉一下子就燒紅了。

     「不要啦~~」她會不好意思啦! 「快!上來。

    」他催促道。

     水涵紅着臉跳到他的背上,她的兩隻小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你不要把我摔下去喔!我會怕。

    」 「會怕就抓緊些。

    」他簡潔的交代完,便直起身,背着她往涼亭的方向走。

     她怎麼這麼輕?輕得彷佛像根羽毛般,杜蒼宇心中一陣不舍,他發誓,他非要将她喂得肥肥的、重重的,這樣風才不會将她吹跑。

     感受到她軟軟的胸緊貼在他的背脊,他可以聽到她狂跳的心,她是在為他而悸動嗎? 在這一刻,他竟是這麼的期望她的心中隻有他一個。

     唉!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進駐他的心呢? 來到涼亭,他輕輕的放下她,讓她坐在椅上。

     「會累嗎?會冷嗎?」 她搖搖頭,小臉上寫滿了心事。

     「夫君~~你老實告訴我,我……我是不是……」回光返照啊?不然,他怎麼可能對她這麼好? 可她還是問不出口,因為,她更怕他告訴她的答案會讓她承受不起。

     因為,萬一……萬一她真的隻剩下最後的一點生命,她會想開開心心的與他共度。

     「是什麼?」他溫柔的望進她的眼。

     「我~~你……」怎麼開口問呢? 「傻涵兒,」他像是明白了她的問題,緊緊抓住她的小手,杜蒼宇單膝跪在她的面一的。

     「讓夫君告訴妳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對青梅竹馬的小戀人,他們年歲相同、想法相同、生活環境也相同,在這種狀況下,他們很自然的成天一起談天說地,漸漸的,他們身邊的所有人都視他們為一對,而他們自己也理所當然的這麼以為。

     「直到他們長大成人,眼看就要論及婚嫁,他們也很自然的以為這就是他倆未來的命運,隻是,事實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女孩莫名被皇上的姻親相中,女方家裡不敢抗旨,隻好活生生的拆散這對小戀人……」杜蒼宇講到此處,仍不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是在講他和秦姑娘的故事給她聽耶! 水涵怔怔的看着杜蒼宇蹲跪在她面前的俊容,嗯~~他的眉宇深鎖,他一定還在緬懷秦姊姊,啊~~她好想撫平他皺攏的眉呵! 她的小手很自然的輕推着他的雙眉。

     杜蒼宇則緊盯着她的眸,沉聲道:「之後,男孩在無計可施之下憤而從軍,沒想到竟然打出了一片天,在幾年間屢創軍功,最後,還被皇上賜封官位,英勇歸故裡。

     「但男人的心裡一直是空虛的,他很能體諒女孩當初的背叛,他也能接受女方家裡因無法抗拒權勢而向惡勢力低頭的無奈,但他不能接受命運這般安排,所以,他一直是很憤世嫉俗的。

    」 他看着水涵因聽了他的叙述而感動得流下兩行清淚,他不舍的替她抹去淚痕。

     「直到他被迫娶妻,他才訝異的驚覺,他竟娶了一個他生平從未接觸過的天真姑娘,她是那麼的率真不做作、是那麼的活潑開朗,事實上,他們兩個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 他是在說她嗎? 水涵激動的看着他,她竟能跑到他的故事中,那是不是表示她在他心中已有一咪咪的小位置了呢? 「起先,男人不肯接受那小女人的一切,他打算冷落地、不理地,讓她像自動凋謝的花般枯萎。

    」他說出他原先心底邪惡的想法。

     不~~她不要啊! 突然,她掩面痛哭。

     「不要~~我不要聽了,夫君……我想回房了……」她甯可做個不敢面對現實的鴕鳥,也不願親耳聽他說出傷人的話語。

     她的心靈已經很脆弱了,她不能再接受他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