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天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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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未必無補于陰骘之一端。

    
  《玉曆》雲:“凡欲穿井處,于夜氣清朗時,置水數盆于其地,看何盆星光最大而明處,必有甘泉。

    ”《感遇》雲:子午之年五月,酉戌十一月,卯辰為吉;醜未之年六月戌亥,十二月辰巳;寅申之年七月亥子,正月己午;卯酉之年八月子醜,二月午未;辰戌之年九月未申,三月醜寅;己亥之年十月申酉,四月寅卯。

    取其方位年月日時,即各福地雲。

    
○秦漢用夏正
《史記·年表》:秦不置閏,而為後九月。

    蓋以十月為正朔,故于當閏之歲,率歸餘于終,而為後九月耳。

    漢襲之不改,自高帝至文帝,皆書後九月,則是秦、漢皆以建亥之月為正朔,而自以建寅之月為正月也。

    若以建亥之月為正月,則前何為遽接後九月哉?況紀年皆自十月而起,而後漸次以至于正月,是十月非正月也明矣。

    但太初九年,始改歲自正月而起,而後正朔曆數始合為一耳。

    又《月令章句》:孟春以立春為節,驚蟄為中。

    又自危十度至壁八度,謂之豕韋之次,立春、驚蟄居之。

    則是漢以前,皆以立春為正月節,驚蟄為中。

    然此已太早。

    若又以十月為正月,則時方孟冬,豈宜立春、驚蟄也哉?觀此,則秦、漢用夏正而未嘗改月無疑。

    商正、周正,皆與夏正同。

    周祭酒已詳辨明,惜未及此。

    
○梧起曆
嘗思莢生于堯庭,初一日生一葉,十五日滿,而十六日則落一葉起矣,後月複生。

    梧桐一枝生十二葉,遇閏年則生十三葉。

    是天地生物,已先曉人曆之所以起也。

    
○經緯星
陽經陰緯,經之體縱,緯之體橫。

    天度以二十八宿為經縱,五星之躔為緯橫。

    縱靜而有常,故曰經星;橫動而出入,故曰緯星。

    
○晝夜百二十刻
嘗讀韓昌黎《紀夢》詩曰:“百二十刻須臾間。

    ”注引董彥遠:“世間隻百刻,百二者,以星紀言也。

    ”朱文公以為未詳。

    因憶三出林永叔之說《蠡海集》中趙督緣、王緻道之論,三言雖殊而理則同。

    又同《管窺》外編而會萃之,細分十刻,并具其圖,庶尤明白也。

    不知當時文公何思不至此耶?
  夫天行一周,晝夜百刻,配以十二時,一時得八刻,總而計之,共九十六刻。

    所餘四刻,每刻分為六十分,四刻則當二百四十分也;布之于十二時間,則一時得八刻二十分;将八刻截作初正各四刻,卻将二十分零數分作初初、正初、微刻。

    初初刻者,十分也;正初刻者;十分也。

    既有初初刻、正初刻,非一時十刻乎?一時十刻,非百二十刻乎?今因微刻分數概于初正二字,故不知耳。

    其他或以子午二時各得十刻,或以子午卯酉各得九刻,或以夜子時得四刻者,皆非也。

    此則十二時分刻之數矣。

    又按漢哀帝時,常用夏賀良百二十刻之說,亦未見行。

    與董言星紀,亦恐非也。

    茲以一時分圖于左。

    又嘗見一書雲:古無漏刻,晝有朝禺中晡夕,夜有甲乙丙丁戊,至梁武帝方置百刻。

    惜今忘之。

    
  先初初刻(十分)次初一刻(六十分)
  初二刻(六十分)初三刻(六十分)
  初四刻(六十分)正初刻(十分)
  正一刻(六十分)正二刻(六十分)
  正三刻(六十分)正四刻(六十分)
○吳王不知天文
《天官書》:東宮蒼龍,南宮朱鳥,西宮鹹池,北宮玄武。

    曰龍、曰鳥、以形而言;曰蒼、曰朱,以方位言也;鹹池、玄武,單指方位之地而言。

    《困學紀聞》引吳氏:以鹹池乃天潢南三星,名鹹池魚囿。

    然此豈總西方七宿哉?不知此鹹池自是畢宿一星,非西方日落之鹹池。

    又曰:何列參白虎于昴畢之後?尤為可笑。

    此不惟吳氏不知天文,王伯厚亦不知矣。

    
○天文難知
司馬公《通鑒》以魏為正統,本陳壽《三國志》也。

    朱子《綱目》以蜀為正統,本習鑿齒《漢晉春秋》也。

    考之天文,熒感守心魏文殂,可以魏為正矣;他日月犯心昭烈殂,魏、吳無事,此又何以辯之?蓋當時之月分與日辰不同故也,心固步天歌以謂應當今之帝,彼時三國同時,月日各有所指。

    昔北朝高允與崔浩論漢五星聚東井之事,則由術家之差,非三國各方隅,日月時辰有所指耳。

    此天度幽遠難知,且不可輕洩也。

    
○北鬥九星
北鬥九星,雖在紫微坦處,坦内數也。

    第一天樞,二天旋,三天機,四天權,五玉衡,六開陽,七瑤光,并輔弼二星,謂之九星。

    此《北鬥經疏》與《靈台本》、《世行圖》同。

    但圖與台本無弼星,弼在垣門,又非也。

    《步天歌》與《星說》又并無之,未知何指?徐整《長曆》雲:北鬥下有二陰星,或是。

    此必黑者未見也。

    又《春秋運鬥》以搖光為招搖,非也。

    招搖自是氐宿一星,《楚辭補注》以招搖在七星外,是也。

    王伯厚不知天文,反以為誤。

    可笑。

    王冰注《素問》:九星謂之天蓬、天内等九星。

    不知何來,尤可笑。

    識此俟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