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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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太陽一出來,就會熱得讓我頭痛。

    "她立刻什麼都不避諱的一把抓起他的大手,死命的拖着他往屋外沖。

     因為她好高興,他畢竟不是個沒常識的男人。

     華威瞿仍陷在剛才莫大的驚吓中尚未回過神來,隻有任她拉着他跑。

     但他心中一直在胡思亂想,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會養育出像她這樣的怪胎啊?簡宜是吓死人不償命! 這樣思想"怪異"的女孩若是一直跟着他,那他的師娘見到她會如何? 一想到師娘那溫柔婉約、秀外慧中、知書達禮、謹守禮教的規矩樣,他就不知該如何甩掉這個小跟班。

     唉!煩哪! 經過剛才的"抓鳥"事件,華威翟決定盡量與她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喂——快點過來陪你姑奶奶我啊!"阿警不斷的催促他,"你不陪人家,人家怎麼玩?" 去她的,她還真把他當作是她的保母不成? 但為了避免再發生剛才那麼尴尬的事,華威翟轉念一想,決定跟她好好溝通一番,看看能不能讓她高擡貴手,放他一馬? "那個姑娘……呃——阿苓,你從哪來?"他得打聽打聽她的來曆,"準備去哪?"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将她送走。

     就不信他堂堂"武當一條龍"會鬥不過一個小丫頭。

     阿苓小嘴才張開,正準備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來龍去脈全都攤在台面上,卻在下一瞬間警覺的閉上雙唇,小臉也浮現一抹提防的神色。

     倒不是她聰明!而是她曾經有過切身之痛。

     她曾經偷偷溜下山那麼一百零一次,那時,她遇上一個長得慈眉善目、看起來憨厚無害的中年人,那人也是這麼問她的。

     而她不疑有他,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身家背景說清楚、講明白。

     那人愈聽,臉上顯露的表情愈慈藹,仿佛隻要相信他,她就可以得到永生似的,所以,阿苓更是掏心挖肺的說個不停。

     在确定她是逃家,且沒人知道她要去哪之後,那大好人卻在瞬間演出變臉的招數,想将她抓去賣掉。

     還好她武功高強,動手将那人打得落花流水,才得以逃過一劫。

     而事後,她幹爹倒是看得很開,隻告訴她不經一事、不長一智,要她從此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

     于是她眯細眼,雙手交叉環在胸前,出言不遜的問:"關你屁事?" 華威翟忍不住想将她壓在腿上,好好打她一頓小屁股,讓她明白女孩子家說話是不得如此粗魯的。

    但他很快就制止這樣的念頭,因為,先前他才賞她一記耳光,她就死纏着他不放;如果現在他再給她一頓好打,那她……搞不好會出人意料之外的想對他以身相許了! 他還是小心為妙,以免惹來一身腥。

     所以,他轉念一想,決定找出她的弱點,"一個俠女是不能如此說話,否則,就算武功再高強,也很難取衆。

    " 咦?他在說什麼? "哼!你不也是第一次出外行走江湖嗎?你怎麼知道?"她一臉把他瞧扁的不屑态度,"我聽你在蓋!"'他一聽她這麼瞧不起人的話語,當下就被激得亮出吓人的身份,"你沒聽過'武當一條龍'嗎?" 蝦米? 那是什麼鬼東東?" 為了輸人不輸陣,阿苓趕快立正站好,還擺出三七步,很驕傲的說:"是沒聽過……那你又可曾聽過'白天一條龍、晚上一條蟲'嗎?"哼!就不信她的常識會輸他。

     拜托!連自己身上的鳥都不知道,她才不信他有多厲害呢! 華威翟聞言,忍不住抱頭呻吟,"那……那是什麼?" 他行走江湖少說也有五、六年,怎麼會沒聽過這麼聲的名号呢? "哇哈哈哈……"阿苓立刻誇張的雙手擦腰,雙腿分開九十度,嚣張的仰天大笑,還用小手點點自己的俏鼻,"就是本使女,你姑奶奶我是也。

    " 傷腦筋! 華威翟知道如果再跟她這樣勾勾纏,他絕對會抓狂而亡,他還是躲她遠遠的比較安全。

     "喂一一好膽甭走!"阿苓一見他想腳底抹油,趕快飛奔而上,"你不是說要陪你姑奶奶我玩耍,怎麼開溜了?" 華威翟滿心的不悅!卻隻能深吸好幾十口氣,以平撫滿腔的怒火,"第一,我從來沒說要陪你玩;"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