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卡特爾船長為年輕人做了一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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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鼓舞,船長壯了膽,在眼光中表露了十分深長的寓意;他覺得他是在很有希望的情況下提出問題的,仿佛他已用精心推敲過的言辭表達了他的感情。

     “對了,”卡克先生說,“我沒有懷疑。

    ” “那麼,我說,他出航遇上很好的天氣了?”卡特爾船長喊道。

     卡克先生微笑着表示同意。

     “風向順利,風力很足?”船長繼續問道。

     卡克先生又微笑着表示同意。

     “不錯!不錯!”卡特爾船長非常放心和滿意地說道,“我早就很明白這船的航向如何。

    我跟沃爾特說過。

    謝謝您,謝謝您。

    ” “蓋伊有光明的前途,”卡克先生的嘴張得比先前更大,說道,“整個世界都展現在他的前面。

    ” “就像諺語所說的,整個世界,還有他的妻子都展現在他的前面,”興高采烈的船長回答道。

     妻子這兩個字船長是無意間說出來的,他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停了停,眼睛又向上一瞟,接着把上了光的帽子頂在多節的手杖上打了個轉,然後斜眼看着他那老在微笑的朋友。

     “我拿一及耳牙買加陳酒①打賭,”船長目不轉睛地注視着他說,“我知道您笑什麼。

    ”—— ①及耳,約相當于0.14升。

    牙買加以産糖酒聞名。

     卡克先生明白他的暗示,更加高興地微笑着。

     “不再前進了?”船長問道,一邊用多節的手杖往門上戳一戳,使他自己放心,門是關着的。

     “一英寸也不了,”卡克先生說。

     “也許您在想着一個弗字?”船長問道。

     卡克先生沒有否認。

     “是不是跟洛字或倫字有關?”船長問。

     卡克先生仍然微笑着。

     “我是不是又對了?”船長低聲問道,他得意揚揚,前額上都漲出了一個紅圈。

     卡克先生仍然微笑着回答,現在又點點頭表示同意;卡特爾船長就站起來,緊握着他的手,熱情洋溢地讓他相信,他們是在同一個航向的航程上;至于他卡特爾,他一直都是沿着這個航向前進的。

    “起初,”船長談到這個話題時,顯出理所應當的秘密與莊重的神情,說道,“他是在一個很不尋常的情況下認識她的——您記得,他是在街上找到她的,當時她幾乎還是個小娃娃,——從那時起,他就愛上了她,她也愛上他,他們相愛得十分熱烈,就像這樣兩個年輕人會那樣相愛一樣。

    我們,所爾和我,經常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 一隻貓,一個猴子,一條鬣狗或者一個骷髅,也不能一下子比卡克先生在他們這次會晤期間向船長顯露出更多的牙齒。

     “您看,水流是向着那一邊的,”樂呵呵的船長說,“風朝着那個方向吹,水朝着那個方向流。

    看吧,他有一天是會到那裡的!” “對他的希望極為有利,”卡克先生說道。

     “看吧,有一天他會被繩子拖着前進!”船長繼續說,“現在有什麼能使他任意漂流的呢?” “什麼也不能了,”卡克先生回答。

     “您又完全正确,”船長又一次緊握着他的手,回答道,“什麼也不能了。

    因此!别着急!兒子已經去世了,那個可愛的小人兒。

    是不是?” “是的,兒子已經去世了,”勉強順從的卡克說道。

     “你們隻要發一道命令,你們就将會有另一個現成的兒子,”船長說道,“一位懂科學的舅舅的外甥!所爾-吉爾斯的外甥!沃爾!已經在你們公司工作的那個沃爾!”船長繼續說道,他逐漸接近結尾最精彩的引語:“他——每天從所爾-吉爾斯家中來到你們公司,投入你們的懷抱。

    ” 船長每講完上面每一句短句,都用胳膊肘輕輕地推一下卡克先生,這時他那自滿自得的情緒,隻有當他結束這段口若懸河、才華橫溢的講話,往椅背上一靠,注視着卡克先生時那欣喜若狂的神情才能超過。

    他這篇傑作正在脫胎而出的時候,他的寬大的藍色背心鼓了起來,鼻子也由于同一個原因翕動着。

     “我說得對嗎?”船長問道。

     “卡特爾船長,”卡克先生說道,同時以一種古怪的姿态把膝蓋往下彎曲了片刻,仿佛他正要倒下,同時又用力支撐住自己似的:“您關于沃爾特-蓋伊的意見是完全、絕對正确的。

    我明白,我們是在私下裡交談知心話”。

     “我以名譽發誓!”船長打斷他說,“一句也不是。

    ” “也不是講給他或任何人聽的嗎?”經理接着問道。

     卡特爾船長皺着眉頭,搖搖頭。

     “隻不過是為了使您自己能心安理得并能得到指導吧,”卡克先生說道,“我說的指導,自然是指您未來的行動能得到指導。

    ” “我确實很感謝您,”船長很注意地聽着,說道。

     “我毫不遲疑地說,那是事實。

    您已經準确地料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

    ” “至于你們公司的老闆,”船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