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年祭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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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沙和大拿交談了這麼多,兩個人心裡都在發毛,而且老沙的恐懼更甚,因為他和神偷之間也交流過,大緻知道鋼廠的下面,是那個所謂耶律乞努的墳墓,耶律乞努在這裡被蒙古的木華黎擊敗,自殺身亡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導緻他的墳冢一直被某種勢力壓制。

    從金末元初,一直延續到今天。

     這還罷了,現在虎符鎮挖掘出了那些青花古瓷之後,壓制墳冢的布局,竟然是需要不停的接受祭祀,事情發生的頻率越來越頻繁。

     老沙也明白,這些祭祀是不可能在曆史上留下線索的,嫣兒的身份已經很明顯,她至少有兩個和常人不同的本事,一個是對電腦和網絡的精通,另一個是有着深厚的曆史知識。

    否則以她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女孩,不會被專門做大單的盜竊組織給看重。

     連嫣兒都隻能知道關于耶律乞努的大緻事情,就證明,這段曆史的資料十分有限。

     幾個人都不說話,能知道的事情就就這麼多,也分析不出個真正的水落石出,大拿和老沙在廠裡轉悠了很久。

    天黑之後,大拿心裡郁悶,在空地上練了套拳法,看見老沙正在旁邊冷眼看着,就要和老沙過招,被老沙拒絕。

     到了半夜,冬生的身上又開始發抖了,他掙紮要離開,大拿知道,他是想要回到蓄水池裡去。

    冬生對二子說:“先不管冬生叔會不會吃官司,把他送回家吧,他的命都隻剩下半條了。

    ” 可是二子膽子小,看見冬生的這幅模樣,根本就不敢帶着他離開值班室。

    大拿沒轍,對着老沙說:“廠裡現在沒什麼人手,我走不了,你陪着二子送冬生叔回家吧。

    ” 老沙正要答應,二子還是不同意,他不停搖頭。

    大拿這才知道,二子覺得老沙的本事不如自己,仍舊害怕。

     大拿歎口氣,對着老沙說:“看來隻能你留下,我跟着他們出去。

    ” 老沙沉穩的點點頭。

     看着大拿和二子攙扶着冬生走了,然後自己拿着手電,在工廠裡巡視。

    慢慢的走到了泵機房,看到泵機房的屋頂已經被掀開,原本圓井的位置,蓋上了一個巨大的闆子,上面還堆滿了鋼鐵雜物。

     老沙圍着泵機房轉了一圈,一陣風吹來,老沙看到幾張紙片飛在空中,有一張飄到老沙的面前,老沙伸手給抓住,才發現,自己手上的是一張圓形的紙錢。

     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接到死人用的紙錢,老沙背脊忍不住又是一陣冷汗,但他畢竟吃這晚飯多年,還不至于吓得逃走,這時候,他更是有了一份心思,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實出。

     于是,老沙擡頭觀望了下天空,弄清楚紙錢吹來的方向。

     紙錢來的方向是東北方,從一棟廠樓頂上灑落,空中飛舞着的并不多,時不時飛幾張,不仔細看,還以為隻是落葉而已。

     老沙左右看了看,沒看到鋼廠裡的其他保安,這些保安,因為泵機房白天發生的事情,晚上就都不願意上夜班。

     借着黑夜的掩飾,老沙也就不再遮掩自己本事,貼在牆上,朝那棟廠樓爬上去,他心裡急切,爬得就很快。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老沙到了樓頂,這棟樓有十來層高,是棟廢樓,不知道曾經用來做什麼,裡面沒有安裝過任何東西的痕迹,全都是一間一間空敞的格子間,類似寫字樓。

    還有就是每間房子,都沒有安裝門窗。

     巡邏的時候,老沙沒有來過這裡,這次看到,心裡奇怪,但沒時間來琢磨,他一口氣爬上了頂樓。

     然後,老沙就聽到樓頂天台上,有嗷嗷哭泣的男人聲音。

     聽到聲音,老沙趕忙停頓身子,手攀着牆沿,挂在牆外,微微的擡起頭,想看清楚那聲音的來源。

    這個聲音說不上怪異,很正常的人聲。

     老沙猜測是有人在這裡撒紙錢祭奠,不過,這一天并不是什麼中元節,如果祭奠的話,那隻能說明這個男人在祭奠的對象,是死在這個日子,是那死者的忌日。

     紙錢不時飛起,從老沙頭頂飛過去,發出簌簌的聲響,風變大了一些。

     老沙定睛,仔細看去,就見樓頂有個鋼桶,裝汽油的那種,直徑大約半米,桶頂上沒有蓋,紙錢呼啦呼啦的從裡面飛出。

     這時候,老沙的呼吸忽然凝住了,就好像整個人掉進了冰水裡。

     老沙剛才已經把手電關了,他的眼睛,已經熟悉了黑暗,可以接着微弱的光,把樓頂看清。

    整個樓頂上,除了那麼一個飄出紙錢的鋼桶之外,再沒有任何東西,平坦得一覽無餘,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那個哭聲,在回蕩。

     老沙手軟,差點從樓頂摔下來。

    這未免太吓人,那個哭聲沒源頭,讓人心驚。

     老沙壓制住内心恐懼,眼睛猛睜猛閉幾下,想看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會不會是眼花,沒把人看清楚。

     事實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看不到人。

    那個聲音,憑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