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屍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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磚泥混雜,露出一個直徑數米的落水洞,怎麼看都象是幾百年前的一條盜洞倒塌形成,可能是觀山太保從的底打盜洞繞過墓牆倒鬥,其後盜洞逐漸坍塌浸水所至。

     盜洞下還有另外一層墓室,内部磚倒牆傾。

    混亂不堪,我向下一張。

    隻見底層墓室中黑水半淹,古墓底層土壤并不堅密。

    灌下去的的下水都滲入了的底。

    忽見墓室角落地水面上光束晃動,我定睛一看,原來是胖子正在那打着手電筒東張西望。

     我見他無事,才把懸着的心放下一半,朝他叫道:“王司令,你沒事吧?孫九爺和幺妹兒在哪?”但落水聲極為嘈雜,我自己都聽不到自己在說些什麼。

    看看下方墓室積水很深,就尋個水流不急的地方。

    同Shirley楊一前一後攀着“飛虎爪”垂了下去。

     我摸到胖子身邊。

    見他摔得七昏八素,身上磕破了幾塊,但頭上有登山頭盔,肩肘膝蓋都着有皮制護具,落在水裡沒什麼大礙,便又将先前的話問了一遍。

     胖子使勁搖了搖腦袋,說道:“他媽的,怎麼眼前全是金星子?剛才墓道裡水流太急了,胖爺我本打算從棺材上跳下來。

    可孫九爺那老東西怕水,幾乎吓尿褲了,拽了我死活不撒手,結果讓他這麼一拽,差點害得胖爺把腦袋撞回腔子裡,幺妹兒和九爺這倆旱鴨子……好象掉在水裡也沒敢松開棺材,要是沒在這間墓室裡,那就……肯定跟着漆棺漂到附近的墓道裡去了。

    ” 我看到胖子沒事,估計孫九爺和幺妹兒也不會出太大意外。

    不過我感覺這座古墓内部似乎不太對勁,空空蕩蕩的陰冷中投着難以名狀的詭異氣氛。

    眼下必須盡快找到其餘的人,以免會有不測發生。

     積水的墓室中四面都有門洞,其中有面墓牆上繪着一片古怪的壁畫,是個面無表情的肥胖婦人,手捧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枯瘦老者。

    匆忙間也難以琢磨壁畫中描繪的是什麼傳說,隻是覺得格外妖異,無意中瞥上一眼就讓人渾身都不舒服,不得不盡量把視線避開。

     在有壁畫的墓牆上,有一道最大地拱形墓門赫然洞開。

    一米來深的積水向門内緩緩湧動,漆棺落水後,極有可能順勢漂進門後的墓道之中,因為周圍的另外幾個缺口。

    都比較狹窄,我們在墓室門前喊了幾聲,見半晌無人應答,便把頭盔上的射燈打亮,各自摸出防身器械,趟着水摸了進去。

     墓道裡常年浸水,磚牆上有明顯的水線,生滿了墨綠色的厚苔,黑暗的空氣中濕氣陰郁,照明射燈的能見度低得不能再低,離開了落水洞向前走了很遠,仍然不見墓道盡頭。

     疊壓式古墓獨特的結構和風水的脈,使得古墓裡地聲音隻能随地氣自下而上傳導。

    置身漆黑陰冷的墓道中。

    已完全聽不到背後墓室落水洞裡地聲音了,隻聞水流泊泊輕響,周圍更是驚得吓人,我擔心孫九爺的安危,心中不免有些焦躁,正要再次開口呼喊失蹤者地名字,忽見距頭頂近一米高處的墓道頂上,又有一面斑剝殘缺的壁畫。

    與墓室中的風格類似,描繪一個神态如同木雕泥塑般的婦人,張開櫻桃小口吐出舌頭,她那條鮮紅的舌頭上盤腿坐着一個老者,那老者神貌似鬼如魅。

    隻不過身形小如胡桃。

     在苔痕污水遍布的墓道裡,這幅壁畫顯得格外兀突,我冷眼看個正着,心中着實吃了一驚,走在頭裡地胖子也說:“老胡,我瞧這壁畫怎麼如此眼熟。

    本司令要是沒記錯的話,咱們好象在陝西龍嶺見過,你當時還說隻有唐朝才有這麼肥胖的的主婆子……” 我深有同感。

    點了點頭,腳下不停,邊走邊問身旁的Shirley楊,是不是覺得壁畫很是邪門?怎麼看都象是唐代的貴婦。

     Shirley楊說:“是很邪,壁畫色彩如新,看那婦人衣唐人,而她舌上的老者簡直……簡直象是惡魔。

    ” Shirley楊說,這些壁畫都應該是唐代之物,顯得與“的曆史背景格格不入,想必是地仙封師古從别的古冢裡盜發所獲,卻不知故意将它們藏在古墓最底層意欲何為?要提防這段墓道裡有“陷阱”。

     我聽Shirley楊提及壁畫中所繪如同“惡魔”,不覺心這個西方化的稱呼在我腦海中沒有具體形象。

    可竟然覺得這個詞用來形容唐代貴婦舌尖上的“老頭”,是再合适不過了,那幹瘦精小的老者兩耳尖豎,面目可憎,活象是從十八層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