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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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五常的體制強韌,隻昏迷了三個多小時就蘇醒過來。

     醒來時,兵五常的喉嚨裡塞滿了難以下咽的淚塊。

     “兵家的棍法還是傳給男孩子的好……” 靠着濕透的牆,兵五常喃喃重複着姐姐臨死前的話語。

     什麼傳給男孩子的好?這算什麼?如果蜈蚣棍法是由姐姐繼承的話,蜈蚣棍法的力量一定可以達到“十三龍十三閃”的境界,那樣的境界,說不定能打敗宮本武藏吧! 身上的傷已經死不了,但兵五常還是虛弱地不想動,深深呼吸,體内的天衣無縫已經累垮了,至少需要半天的休養才能回複命格的運作能量。

    這一深呼吸,兵五常感覺到鼻子上好像粘着什麼東西,伸手摘去,發現是一張寫着娟秀日文的紙條。

     “做惡夢了?”顯然是神谷貼的。

     兵五常滿臉通紅,瞥臉朝床的方向看。

     不修邊幅的阚香愁坐在烏拉拉旁邊,自在地吹着口哨,手裡遙控器轉換着電視上的節目,不停地随興切換,切換,切換。

     烏拉拉睡的香熟,仔細聽烏拉拉的呼吸雖弱,但底音穩健,似乎已沒有大礙。

     “……”神谷笑嘻嘻遞給兵五常一個剛剛買回來的三明治,手指詢問地戳了戳。

     一夜未眠的神谷,臉上都是幸福的疲倦。

     “嗯,謝謝。

    ”兵五常點點頭,接過三明治。

    肚子的确又餓了。

     此時阚香愁撇過頭,滿不在乎地看了兵五常一眼,随即又回到他的電視世界。

     失去意識前,兵五常釋放出靈貓海洋之心,要海洋之心想辦法找到這個不受任何約束的“獵命師”。

    看樣子,海洋之心不隻找到了關香愁,而且這個不知道“洗澡”兩個字怎麼寫的髒人,也真的“出乎意料”治療了烏拉拉。

     因為,兵五常知道阚香愁的靈貓體内,有着最驚人的“回天”命格,隻要烏拉拉一息尚存,回天就能将他從閻王的生死簿裡除名。

     至于阚香愁,更是唯一一個,有可能瘋到去幫助敵人的混蛋獵命師。

     “不要誤會了。

    ” “?” “挺好了。

    ”兵五常咬着三明治,冷冷地看着阚香愁布滿胡渣的側臉:“我隻是不小心欠了他東西,等到我還清了,就會殺了他。

    ” “哦。

    ”阚香愁回答的不痛不癢。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有欠有還……如果欠了死人東西就麻煩了。

    ” “随便你啊。

    ” 那種回答,那種要直不直要躺不躺的坐姿,讓兵五常很不爽。

     非常非常地不爽。

     “倒是你,為什麼不趁機殺了他?”兵五常矛盾地問,态度居然很強硬。

     “如果你叫我吃大便,我是吃咧?還是不吃咧?”阚香愁目不轉睛看着電視,咧開一張酸酸的臭嘴,說道:“就算大家一起吃大便,嘻嘻哈哈,我還是想閃的遠遠的咧!” “我宰了這個大逃犯,第一個找你單挑。

    ” “單挑太累了,我直接輸給你吧。

    ” 兵五常又想回嘴,卻見神谷蹲在他旁邊用毛巾擦拭地上的黃漬。

     猛地,兵五常覺得胯下濕的不像化,一股寒意從兩腿之間哆嗦上來。

     原來兵五常進行無意識大量吃食的時候,體内的新陳代謝比平常要快速百倍,飲料沒也節制地猛喝,尿水一下子就漲滿膀胱。

    漲滿了,到了極限,身體自然不會放着不管等它爆炸,于是便順從你的渴望,暢快失禁。

     一次又一次的失禁。

     放着臭臭的尿水不管怎麼行?神谷當然是一次又一次地擦。

     好想死! 宮本武藏幹什麼不在那個時候把我殺了! 兵五常痛苦地閉上眼睛,不敢看神谷擦拭地上的畫面。

     實際上并不存在的英國小說加阿茲克卡會說:“事情一旦開始糟糕,就會糟糕不完,失禁之後必然有脫肛,這是連偶像少女歌手都無法避免的命運。

    ” 所以更壞的狀況正浩浩蕩蕩發生。

     兵五常這一吃驚,動了腹部裡的濁氣,一股便意排山倒海而來。

    看看滿地的食物空包裝,便能想象肚子裡的大便至少有七、八公斤重,如果在這個時候大爆發,兵五常的自尊心一定整個壞掉。

     他掙紮着要爬起,目标廁所,卻踉踉跄跄跌倒在地,便意加劇。

     神谷放下毛巾,伸手來扶,兵五常卻驚駭莫名地拍掉神谷的手。

     “阚香愁!” “幹嘛?” “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