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刑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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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令蒙人各於一羊身上割一腿,蒙人不允,乃令出銀二兩折抵一羊腿焉。

     阿裡克族兵制 青海有阿裡克一族,其兵有定額,有常餉。

    按戶抽丁,月必調集操演,刀鎗矛弧有分隊,號令節制,森然不亂。

    軍服為黃布褙子,緣紅邊,有標記。

    老弱退伍,補以壯丁。

    隴省沿邊軍隊多熟番,以阿裡克族及郭密族為多,有擢至軍官者。

     白塔信礮 北海白塔山及九門城上,各設信礮五,旗杆五。

    有急,則由員弁賷大內所存上有「奉旨放礮」四字之金牌馳報,經白塔駐員驗明,即放,若不及傳報,但知某方有急,某門即先放礮,他處應之。

    杆上晝懸黃旗,夜懸燈,在內值班之大小武官,各就職守所在以為備。

    紫禁城外九門內之官兵,則就地嚴守,其不值班之禦前大臣、領侍衞內大臣、內大臣、散秩大臣、侍衞,各率本旗親軍營兵而出。

    鑲黃旗在東華門外及闕左門並景山東門外,正黃旗在西華門外及闕右門並景山西門外,正白旗在神武門外及端門並承光殿迤東三座門。

    內務府三旗之護軍營在午門外,驍騎營在景山東門,八旗護軍營之兩藍旗在天安門外,兩白旗在東安門內,兩紅旗兩黃旗皆在西安門內,兩翼前鋒營在天安門外金水橋迤南。

    內火器營之兩藍旗在大清門外,兩白旗在東安門外,兩紅旗在西安門外,兩黃旗在地安門外。

    八旗驍騎營滿、蒙、漢各參佐領俱按汛聚集,禦前大臣、領侍衞內大臣、散秩大臣、侍衞在紫禁城門外,內務府大臣、步軍統領、左右翼總兵在神武門外,八旗都統、副都統及護軍統領之兩黃旗在神武門外,兩白旗在東華門外,兩紅旗在西華門外,兩藍旗及前鋒統領火器營大臣並不領兵之親郡王、貝勒、貝子、文武大臣,皆在午門外,均各齊集候旨。

     時紫禁城四門皆閉,俟奉旨,或持出合符,即啟;內九門,外七門,有步軍統領令箭到,即啟。

    皇城四門、左右闕門、東西長安門、北上門、外東西桶子柵欄門、長安門外柵欄門,遇有應入之官兵應候旨之王公大臣,即時驗放。

    步軍翼尉等率不值班之步軍,按本旗登城環列,南營參將等率兵列外城上,各城門礮手登城備門礮。

    新營房不值班官兵赴本管城門看守,舊營房官兵在本旗城門外,巡捕左右北三營及中營樂善園汛兵各按汛守天橋。

    步軍統領派章京三員各帶兵出城,一赴圓明園,傳知該處護軍守禦園。

    一赴藍靛廠,一赴香山,令外火器、健銳營向西直門進發,備調遣。

    王公上章京護軍等各集本府,候傳喚。

     天津水師 世宗念天津附近京畿,海防綦重,設滿洲水師都統一員,副都統二員,協領下若幹員,兵三千,守禦海口。

    然滿兵不利水師,初設章程,訓練技藝,不及綠營之半。

    乾隆丁亥,高宗巡幸津澱,是日大風,勢難操演。

    時都統為奉義侯英俊,已衰老,所傳號令俱誤,技藝既疏,隊伍復亂,喧譁不絕。

    上怒,立加裁汰,英俊等降革有差。

     長江水師 同治間,粵寇既平,彭剛直公玉麟以功洊升兵部侍郎,加宮保銜。

    未幾,解組歸,創立長江水師,內河外江,鈴鐸聲相聞,東南無盜賊患。

    朝廷知其熟諳水師利弊,仍令按年巡閱一次,準專摺奏事,兵弁有不法者,殺戮得自專。

     海軍 海軍經始於鹹豐之季,初購英國戰艦數艘,並議聘英水師兵官統之,旋寢其議。

    同治壬戌,曾國藩、左宗棠合詞奏陳,請開船政局於福州、上海。

    而福州規模尤壯,船政大臣主之,設船政學堂,分習造船,水師成材漸眾,薩鎮冰、羅豐祿、劉冠雄、嚴復,皆學生也。

    同治甲戌,以日本窺臺灣,海疆無備,遽締和議。

    朝議急興海軍,李鴻章請分立外海五軍,以饟絀,不果。

    光緒乙亥,設北洋水師,購鐵甲船八艘,而別購中小鐵甲二艘,防長江口。

    時日本滅琉球,俄據伊犂,將啟釁,海關總稅務司赫德請購蚊子船快船,分駐大連灣諸隘,備敵師。

    總理衙門從其議,擬以赫德總司南北海防。

    薛福成時以道員在直隸,上書鴻章,謂一國兵權饟權,付諸一外人之手,其事至危,議遂罷。

    庚辰,鴻章議減水師裁綠營以治海軍,立水師學堂於天津,主辦者閩人,生徒遂大半閩產。

    及甲午中日之戰,海軍將領僨事者,亦多閩人,而濟遠管帶方柏謙先遁,是役也,海軍熸焉。

    甲申,從鴻章議,大治海軍,乃立海軍衙門於京師,以醇親王督辦,鴻章會辦,山東巡撫張曜、奉天將軍善耆幫辦,建旅順等處礮臺,為海軍根本,大購鐵艦。

    丙戌,醇親王奉旨周歷旅順、大連灣、威海衞、煙臺諸要隘。

    戊子,定海軍制,以丁汝昌為海軍提督,英兵官琅威理為海軍總教習。

    設提督一,總兵二,副將五,參將四,遊擊九,都司二十七,守備六十,千總六十九,把總九十九,皆隸北洋大臣。

    鐵甲二,鎮遠、定遠。

    快船六,緻遠、靖遠、經遠、來遠、超勇、揚威。

    蚊子船六,鎮中、鎮邊、鎮東、鎮南、鎮西、鎮北。

    練船三,威遠、康濟、敏捷。

    合魚雷艇六艘,運船一艘,大小二十五艘。

    以山東之威海衞為宿泊海軍之所,奉天之旅順口為修治戰艦之所。

    大連灣建礮臺,固旅順後路。

    總兵張光前統親慶軍三營,駐西礮臺,總兵黃仕林統親慶軍三營,駐東礮臺,四川提督宋慶統毅軍九營,專防旅順,陸路提督劉盛休統十二營,駐大連灣,皆受轄於北洋大臣。

    恐倉卒不及稟節度,乃設北洋前敵營務處,以道員充之,盡護諸將,隱帥旅順,前者劉含芳,繼者龔照璵也。

     辛卯,北洋海軍遂大成立。

    總之,我國海軍發軔於福州船政,成軍於北洋艦隊,至晚近,始設專部。

     軍報 高宗自乾隆甲戌後,平定西域,收復回疆,以及緬甸、金川之役,每有軍報,無不立時批示,洞澈利害。

    每夜,必遣內監出問有報否,嘗披衣坐待竟夕,機密近臣罔敢退食。

     軍需報銷 同治中,大學士倭仁等,請以同治甲子六月前各處軍需概免冊報,自七月初一日起,俟事竣後,一體請銷。

    其造冊按例定之數,不溢一絲,而陰將款目浮開鉅萬者,與例既符,即在準銷之列。

    其以實用之數登之銷冊,而實無絲毫浮冒者,例稍未符,即難核準。

    是則報銷一事,即能弊絕風清,而實數不準銷,準銷非實數,虛文相襲,甚無謂也。

    然亦豈獨軍需報銷為然耶? 法越一役之軍需 光緒癸未法越之役,首尾數年,事定,粵東報銷至二千五百萬,實則用者不過七百萬,而張文襄借洋款三百萬,及曾忠襄經用之款,皆在其內。

    餘則有代部借五百萬,又續借二百萬,而雲南之岑毓英、唐炯,廣西之蘇元春,臺灣之劉銘傳,各軍餉項,鹹取給於是。

    還款時,則代部借者由部撥還,而粵東又歲籌闈姓款四十四萬兩,四成報効,【粵中官紳向收番攤,陋規不可裁革,令以四成充公,名四成報効。

    】約四十萬兩。

    某款約三十萬兩,官售鹽【鹽倉剩鹽官為售之。

    】約十餘萬兩,截至光緒甲午止,約得千餘萬兩。

    又罰黃江釐廠書吏三十萬,罰海關收稅家人十餘萬,有是蓄聚,故接任者亦無怨言,又時在龍州築礮臺十五座,瓊州等處築礮臺數座。

    繼其事者,以惜費故,凡瓊州等處礮臺,悉皆停罷,已訂購之大炮,及別購之槍彈,悉移解於北洋焉。

     營務處 防營之有營務處,始於鹹、同軍興時,其後乃徧全國矣。

    龔照璵曾以道員總辦旅順營務處。

    舊日營制,大帥節制各軍,而營務處盡護諸將,隱若統制,恆以道員充之。

    提鎮入見,皆持手版,執禮甚恭。

    大帥之下,營務處最尊,大帥若不知兵,則其權恆在營務處。

    蓋湘淮各軍,恆以書生立功,湘皖書生慕曾文正。

    左文襄、李文忠之流風餘澤,談兵者尤眾。

    新軍未成立,行省營務處皆道員也。

    照璵代劉含芳駐旅順,諸將爭媚事之,旅順形勢雄固,軍儲甚豐,日兵將至,諸將爭艤舟作逃計。

    照璵聞金州陷,即馳至煙臺,赴天津,謁文忠。

    文忠大斥之,返旅順,已而日兵至,乘魚雷船復先遁,六統領不相屬,乃共推姜桂題主之。

    而旅順陷,照璵奪職縶刑部。

    庚子聯軍來,照璵又逃,辛醜回鑾,貸死為民。

     營務處設總辦會辦,充之者非道員即提鎮或京秩或知府,有僚屬。

    別有曰隨辦營務者,則大帥左右隨營差遣之員,不隸營務處也。

     幕館 黃文襄公督陝、甘時,值西北用兵,督師肅州,乃設幕館,凡藩臬兵備道州縣司軍旅事者,皆居其中,蓋皆屬僚,非賓客也。

    黃鎮日危坐中堂,郵騎至,直入館院,啟封視之,應付何司者,立時分派,目擊其鈔稿鈐印畢,即咨覆,故應付急速,從無留滯,軍事得以易蕆。

     粵寇亦有軍制 粵寇之軍制,萬二千五百人為一軍,每軍一軍帥,統五師帥,一師帥統五旅帥,一旅帥統五百長,一百長統十司馬。

    李玉成、李世賢、林紹璋、林啟容、白輝懷各統一軍,軍帥上有監軍、總制、將軍、指揮、檢點、丞相。

    丞相為一品,下至旅帥皆武職,行省文武將帥各一。

    文方伯,武主將,以佐將副之。

     問刑準用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