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陪我一起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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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過來的電話。

     我疲倦地坐下來先打電話報警然後撥了方星的号碼。

     “大雷死了。

    ”方星的聲音裡帶着揮之不去的哀傷。

    第六感告訴我大雷或許是她諸多追求者中的一個就算不能成為親密的男女朋友至少他們會走得比較近。

    否則她在陷阱裡找到大雷時也不會那樣焦慮。

    現在大雷死了她表露出傷心也是人之常情。

     “這真的是一個壞消息不過我也同樣有壞消息告訴你嚴絲也死了還記得這個名字嗎?”我沒有心思安慰她隻是如實說出實情。

     方星愕然:“是那個被你親手放走的美女?她不是已經——算了見面說吧回你的小院好不好?” 她的洞察力很強一個本該逃離港島的女孩子再次出現迅觸動了她的敏感神經并且做出了最恰當的反應。

    那麼複雜的事在電話裡說不清楚必須面談才好。

    不過兩個人随即又說了同樣的一件事——“等警察來做筆錄然後才能回家”。

     警察們在十五分鐘後匆匆趕到重複做了兩次筆錄又耽擱了半小時時間。

    當我向他們講述嚴絲、巴克納、司徒守、八虎将那些事的時候負責做筆錄的警官如同在聽偵破故事滿頭霧水摸不着頭腦。

     “把筆錄拿給何東雷警官看聽不懂的細節他會解釋給你聽。

    ”我在筆錄上簽了自己的名字将那隻簽字筆丢在這個年輕警官面前轉身離開。

     警察們的業務素質參差不齊筆錄提問都是例行公事根本現不了問題的重要性總在旁支末節上分散精力對嚴絲自身的關注過了“保龍計劃”實在是本末倒置、不知所謂。

     在路上我跟方星又通過兩次電話她的焦慮越來越明顯反複告訴我:“母親失蹤了關伯失蹤了連數日前抵達港島的鬼見愁叔叔也失蹤了。

    母親帶走了一些非常珍貴的兵器和暗器那些東西已經十年沒有動過了包括一大包蜀中唐門的毒藥。

    我幾乎能百分之百地确定母親他們已經出事了。

    ” 她的這種直覺跟我腦子裡一直盤旋萦繞的壞念頭不謀而合但仔細推敲起來關伯他們的仇家死的死、逃的逃根本沒人能迫使這三名老一代高手一同出手并且是如臨大敵一般。

    據我所知關伯退隐以來極少與人交手武功刀法都早就荒廢了。

    現在與人交手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回到小院時我一眼望見方星正在樓前來回踱步不停地長籲短歎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他們一定出事了!”這是她看到我之後的第一句話眉心皺得緊緊的滿臉都是難言的憔悴。

     我微笑着替她開門:“放松一些我去沖咖啡咱們坐下慢慢研究。

    ” 焦躁是處理重要事件時的大忌如果不能穩定心神從“關心則亂”的怪圈裡跳出來思考問題我們将什麼線索都找不到隻能像無頭蒼蠅一樣東一頭西一頭地亂撞。

    咖啡或者酒精是放松身心的良藥也是我們目前最最需要的。

     “大雷臨死前告訴我老杜跟何東雷已經定下‘思想切片’這項工作很可能是針對任我笑、達措靈童兩個人。

    沈南我們是否能夠阻止他們把靈童搶回來?如果他能閉關靜修幾日一定能告訴我們更多詭異的情況是不是?”方星跟在我後面急匆匆地表達着自己的想法已然方寸大亂。

     我在書房門口停步張開雙臂對着她微笑:“不要慌就像在阿拉伯鬼墓下面那樣隻要你我聯手便沒有什麼困難能成為攔路虎。

    你是神偷方星我是名醫沈南黑白兩道照單通吃不是嗎?” 這是我的肺腑之言有她在身邊心情自然而然就放松下來暫且把所有失敗的沮喪統統丢開。

     方星怔了一怔蓦的向前撲過來緊緊地抱着我的腰臉頰貼在我的胸前。

    小樓裡一片寂靜我們彼此能聽到對方心跳的聲音起初頻率各不相同到了最後竟然同步跳動沒有一點誤差。

     “思想切片”是“腦組織深度研究”的俗稱其理論支持來自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思想性的東西會在腦子裡留下根深蒂固的印象無論是文字還是圖片都能被有效地還原出來成為電腦可以記錄、編輯的對象。

    這些資料成形之後往往能夠在人的腦子裡儲存五十年以上不易抹去。

     如果有一種技術能将這些資料還原将會馬上成為全球人工智能領域的佼佼者受到全球生物學家的大力追捧。

    湊巧老杜的研究方向跟這個命題有關他擁有的試驗室器材也是美國一流的價值上百萬美金足以令亞洲任何一個科學研究室汗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