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殘月殺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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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腰間忽然一聲長歎幽幽地問“沈南你在擔心什麼?憑咱們兩個人聯手能敗給他們?” 我回到沙前緩緩地坐下閉目養神保持沉默。

     切尼的死給農場裡帶來了一陣小小的嘩亂但很快就會有其他下級軍官接替他的位置繼續執行領導者的任務。

    海軍6戰隊内部有這種嚴格的規定職位從低到高依次接替哪怕戰鬥小組死傷到隻剩五個人、三個人都保證不會變成群龍無的混亂局面。

     關鍵問題是切尼為什麼會突然狂性爆而且眼睛能變得像貓科動物那樣眯成一條線? “你想不想知道戈蘭斯基他們在做什麼?”方星耐不住寂寞焦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最終霍的停在沙前。

     “想。

    ”我淡淡地回答。

     “我去切尼他們的房間裡應該還有竊聽設備三分鐘後你就能在這個房間裡欣賞戈蘭斯基的表演怎麼樣?”方星長吸了一口氣仿佛已經做好了準備。

    房間裡那麼黑我隻能感覺到她渾身都散着無窮無盡的力量。

     “外面很危險我們無法判斷狂的僅僅是切尼一個還是更多的士兵。

    ”我沉郁地回答但也知道方星的耐性已經到達了爆的臨界點不讓她出去隻會更壞事。

     “我不怕而且不是還有你這個強大的後盾嗎?”方星輕笑起來但笑聲裡分明隐藏着更焦灼的情緒。

     她無聲地開了門腳步一滑像一尾躁動的魚輕輕滑入黑暗之中。

     我立即起身閃在門邊注視着東南、西南兩個瞭望台上的動靜。

    現在農莊裡重新安靜下來瞭望台上也不見半點燈光隻有停機坪的中心點上亮着三盞燈呈等邊三角形排列着。

     在直升機上我曾留心到6戰隊員們的武器裝備他們的戰鬥背包裡全部攜帶有光學瞄具并且是帶夜視功能的阿菲拉絲武器工廠二零零五年最新型号。

    二百米視距内這種瞄具能把一個人放大得像一隻河馬輕而易舉地一槍爆頭。

     “希望方星好運。

    ”我在心裡默禱着。

     像她那樣的江湖高手跟6戰隊員們一對一、一對二地交手都會占據絕對上風隻是無法抵抗對方的集體作戰。

    現代化狙擊武器比死神的飛鐮更來得突兀一百米到八百米之内構成的絕殺毫無征兆地取人性命僅須零點一秒時間。

     幸好外面一直靜悄悄的直到方星倏的閃了回來手裡拎着一隻九英寸監控器大步到了桌子前方才長籲了一口氣:“好了大功告成。

    ” 我聽出她的口氣有些異樣:“又有怪事生嗎?” 她啪的一聲打開監控器開關一陣雪花噪點閃過後逐漸出現了模模糊糊的圖像。

     “方星生了什麼?”她的默不作聲更加重了我的疑慮。

     “呵呵看看這個吧?”她把一件東西放在監控器前語氣沮喪無力地坐到沙上。

    借着屏幕上的光線望去那是一隻人手五指僵硬地彎曲着灰白的指甲竟然伸出半寸左右邊緣尖銳鋒利像是剛剛開過刃的小刀。

     我歎了口氣:“是切尼的手。

    ” 方星一怔:“你猜得到?” 貓眼、利爪、狂躁不安——這三大特征最容易讓我聯想起那被囚禁在籠子裡的怪物而切尼剛才的表現就像是被殺人獸附體一樣隻不過還能說話、奔跑相當于一隻人性怪物。

    唯一的解釋就是殺人獸已經占據了他的思想。

     “不必猜這是必然的結果。

    現在咱們的處境似乎比在鬼墓裡更危險了剛才的頭痛也是戈蘭斯基他們動異術造成的。

    看來不拿到咱們腦子裡的秘密兩個人是絕不會罷休了。

    ”我強忍着滿腔的怒火不斷地告誡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方星調整着監控器上的旋鈕圖像逐漸變得穩定而清晰。

     “這是車庫裡的情況不親眼所見可能咱們誰都不會相信本菲薩已經把那怪物解放出來跟它和平共處就像是家養的一條狗、一隻貓似的。

    ”她在屏幕上戳了一下指給我看。

     果然我看到了那隻怪物正躺在車庫一角的床墊上頭枕着自己的前爪呼呼大睡早就脫離了囚籠。

     監控設備是以四十五度的俯視角度工作的能夠把這個三十米見方的車庫完全地拍攝進來。

    當然從外表上看它是車庫實際内部卻隻是空曠的大廳除了靠牆的桌子、沙、床墊和一輛越野車外什麼都沒有。

     戈蘭斯基和本菲薩相對坐在桌前每個人面前都堆着十幾個空了的啤酒罐。

     方星遞過來一副耳機:“聲音很清晰這些監控設備都是最新産品。

    嗯?你有沒有注意到切尼帶領的這隊人民任何設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