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曆經萬劫,突來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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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那麼多到鬼墓來的探險者最終失去音訊其主要原因也是被這些怪物所戕害吧?”無疑唐槍是其中的幸運者第一次闖進來時順利地全身而退還帶走了那塊石頭。

     攀爬過程是極其漫長的我強迫自己不去想這條通道的盡頭在哪裡隻是一步一步穩穩地攀登。

     方星的體重不過五十公斤我知道自己能堅持到最後不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沈先生我騙過你其實麥義的資料遠遠不止這些。

    我得到的隻是其中的三分之一所謂的‘保龍計劃’也隻進行到試探性的初級階段接下來還會有龐大的分支計劃其目的是重建紅龍的統治王國。

    地面戰争打響後紅龍早就授意各道防線的指揮官假意抵抗把精銳部隊化整為零疏散出去等待第三次海灣戰争。

    他一直在告誡所有高級軍官自己已經得到了天神的幫助能夠徹底翻盤構建一個嶄新的阿拉伯世界。

    ” 方星的眼淚無聲地跌落下來有幾滴落在我鼻尖上冷冷澀澀的。

     “那些話留到上去後再說我突然很想告訴你一個關伯和方老太太之間的故事——”我停下來喘口氣心裡滾動過一陣熱浪。

    關伯向我提起那段往事時大概也會記起血氣贲張的年輕時代。

     他與方老太太之間也許不是真愛隻為對方失意孤苦時的一行淚便沖冠一怒把千斤重擔一個人背起來。

    這個世界正是因為有這樣一種介乎“道義”和“愛情”之間的莫名情感才令凄風苦雨的江湖變得足夠溫暖起來。

     “什麼?”方星沒有聽清但我耳朵裡卻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的軋軋轉動聲。

     “向上看我們就快得救了!”我換了另外一句把湧動的心潮按捺下來。

     再向上爬了十幾米方星陡然歡呼起來:“哇我終于又看到藍天了沈先生我們就要出去了——” 經曆了漫長的地下生活後重新回到藍天白雲之下我感覺身子下面每一粒沙、每一棵草根都是親切溫暖的隻想靜靜地躺下來休憩一會兒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想。

     伊拉克的天空一碧如洗我真的很久沒有看到這麼美麗的景色了但一張臉伸過來嚴嚴實實地遮住了我的視線:“沈南你還好吧?” 我吃力地舉起手把那張臉撥開含混不清地低叫着:“别擋住了我的陽光拜托。

    ” 死神的陰影終于離去了我這一次确确實實地體會到了盜墓者的複雜感受。

    也許唐槍之流每次從墓穴裡重回地面都有二次投胎轉世之感恍如曆經了十八層地獄後僥幸偷生。

     “準備引爆封閉洞口全體人員登機。

    ”我聽到了切尼的聲音懸着的心終于安穩落地。

    沒有他們此刻我和方星大概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哪裡還能看見藍天? 我艱難地翻了個身方星恰好也翻身向着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伸出手緩慢而有力地緊握在了一起。

     “謝謝你。

    ”她隻說了三個字但卻仿佛有千言萬語從水波一樣溫柔的眼神裡映射過來。

     我笑了笑把所有的話咽進肚子裡。

    有些情感并非簡單或者深奧的語言能夠表達隻有心意相通時才能最貼切地傳遞給對方。

     “這一生我都不會忘了今天。

    ”方星的眼睛裡沒有激動的淚水隻有波光蕩漾的溫情。

     “喂喂别碰他我來背。

    ”剛剛那人的聲音又響起來笨手笨腳地摟住我的脖子半拖半抱地将我扶起來但我和方星的手仍牽在一起他勢必要同時拖動我們兩個力不能及。

     “沈南拜托你先放手行不行?要表演百老彙情聖也不差這幾分鐘對不對?老天你這麼重你的馬子也這麼重要累死兄弟是不是?”他隻拖着我走出兩米已然氣喘如牛東倒西歪。

     我彈身而起揮臂推開他:“小天你怎麼老是這麼多廢話?” 這人瘦的可憐套在身上的一件美軍飛行服如同長袍一樣随風鼓蕩着腳下竟然隻穿了一雙塑膠拖鞋露着兩個突兀的大腳趾。

    拖鞋之上則是肥大如燈籠的一條老式牛仔褲應該很長時間沒洗過了已經看不出原先的底色。

     他誇張地仰面跌了出去雙腳踢起兩道沙箭撒了我滿頭滿臉一邊哈哈大笑:“嫌我廢話多将來你老婆話更多比我多幾萬倍是不是啊方小姐?” 這就是曾經叱咤全球黑客世界的華裔第一高手天衣有縫在我眼裡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都市流浪少年。

     我先扶起方星接觸她的纖纖細腰的刹那她的臉忽然一紅垂下頭露出一片白皙柔滑的脖頸來仿如高貴的天鵝刹那間無意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