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沾即死的緻命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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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探着我。

    我是醫生自然懂得開一些鎮靜安神的草藥熬來喝但我根本說不清自己感到驚恐的原因何在。

     太多的偶然事件連綴起來馬上就呈現出了一條“必然”的鍊條不論我是出于“自願”或者“被逼”必然的終點站都會是伊拉克古墓。

     方星的床上鋪着兩大本灰色的軍事地圖旁邊扔着一隻十二倍軍用放大鏡。

    房間裡彌漫着嗆人的煙味滿地上丢着七長八短的煙頭令我忍不住皺眉。

     “不好意思每次感到緊張時我都會用抽煙來緩解心情。

    這一次情況很糟糕兩盒萬寶路抽光了心裡依舊充滿壓力無法開解。

    ”她匆匆踢開那些煙頭請我在圈椅上落座。

     軍事地圖的每一頁上都蓋着“絕密”的黑色圖章相信沒有“聯絡官”的特殊身份蘭科納是不會乖乖向她送上資料的。

    她正在觀察的兩頁是鬼墓附近的河道走向。

    一本繪制于二零零五年一本則是很久之前的資料日期标注為一九八八年的四月。

     “我們必須找到鬼墓的第五層——我正通過近二十年來的鬼墓四周地形變化推斷是否存在地下暗河。

    按照地底建築學的基礎原理建築物不可能截斷暗河必須建造足夠的過水通道令河流從建築物内部穿過去。

    特别在沙漠地區違背這一建築規律的其結果必定是建築物的底部基礎被暗河淘空直接導緻重力牆生嚴重錯位……對不起沈先生我說得太啰嗦了其實這些理論你都該明白的。

    ” 方星有點緊張下意識地再次抓起煙盒但裡面早就空了。

     “我明白很多盜墓專家會藉着暗河的幫助潛泳到墓穴内部鑿穿構成水道的人工砌牆從而達到‘省時省力’的目的。

    唐槍經常這麼幹不過這樣做會引起河水倒灌毀掉墓穴裡大批有考古價值的東西最終遭到正規考古學家們的鄙棄——其實不是鄙棄而是逼得那些謙謙君子們用最惡毒的俚語破口大罵恨不得把所有的盜墓者剁成肉醬。

    ” 我想起唐槍的某些極端盜墓方法以及由此引的全球性考古界狙擊盜墓者行動禁不住搖頭苦笑。

    毫無疑問盜墓者是地球上曆史文物的最可怕殺手往往會為了一件古董而将價值連城的古墓毀于一旦。

     三年之前唐槍為了竊取一幅具有五百年曆史的浮世繪名畫潛入了日本最著名的北海道“柳生家族地下石棺”。

    畫還沒到手暗河裡的水便将古墓内部灌得滿滿的險些連命也丢在裡面。

    這一事件惹得日本皇室大為震怒出動了六千名警察全國通緝唐槍。

    不過當日本警察呼嘯着挨家挨戶搜查時唐槍已經坐在開往港島的黑道貨輪上優哉遊哉地欣賞着自己的戰利品了。

     “有人來了!”一陣急促之極的腳步聲奔近我倏的收回了散漫的思緒馬上伏地聽聲。

    腳步聲一直到了方星門前有人大力敲門嘶啞着嗓子大叫:“沈先生沈先生快出來有人死了有人死了……” 方星皺眉:“怎麼回事?” 我分辨出門外是那個曾向我暗示過好感的女醫生立刻跳起來開門。

     女醫生一頭撞進來抓住我胸前的衣服直愣愣地瞪着眼睛嗓音如同一隻陳舊的老風箱:“快快她隻喝了一口水就……就死了……” 我抓住她的胳膊半抱着向外沖沿着她跑來的方向前進。

     女醫生已經說不出話來右手一直向前指着拐進另一條稍微短一點的走廊前面傳來淡淡的消毒藥水氣味。

    走廊盡頭的一扇門開着裡面傳來輕柔的美國慢搖音樂聲。

     我丢開女醫生飛奔到那扇門前。

    一個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女子倒在寫字台前雙腿痛苦地蜷曲着兩手用力揪着胸口的衣服。

    她的臉向着我呈現出一片可怕的紫青色嘴角沁出了一到墨黑的血絲。

     寫字台上平躺着一隻紙杯杯子裡的水已經沿着桌面蔓延開來。

     方星跟在後面在女醫生的胸口推拿了幾下她終于得以正常說話了:“艾娜正在跟我說話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隻說了一句‘喉嚨痛’便突然倒下來。

    我吓壞了隻能跑去你們那邊。

    沈先生你也是醫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嗅了嗅那隻紙杯沒有任何異味灑了的水也僅僅是純淨的清水。

     “是中毒?”方星謹慎地做了判斷。

     從倒地的艾娜死亡特征來看的确是中劇毒身亡但她喝的水裡并沒有毒。

    二層具有正常的管道供水系統艾娜喝的就是從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如果懷疑水裡有毒的話将會涉及到整個地下空間的水源問題。

     女醫生跑出去一趟報告了其他房間裡的士兵立刻有人趕去向南加和蘭科納彙報。

     “在非常時期